唐挽足足愣了五秒,说话都结巴了:“妈妈,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只是想和闻序住在一起,因为跟他住真的太舒服了,每天能吃好吃的,能有人聊天,上下学一起牵手回家,有人听她弹钢琴,帮她修中毒的电脑。
每一件事都让她喜欢。
结束了和妈妈的谈话,唐挽一骨碌爬起床,去到客厅。
闻序正在给她修电脑,她凑过去,在他后面隔着沙发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看着。
闻序给她的电脑重装了系统,问:“点到什么了?很多弹窗。”
唐挽瘪了瘪嘴,如实说:“点到了盗版网站,还下载了里面的东西。”
闻序了意,开机后看着焕然一新的页面,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刚把电脑交给他让他修的时候,他一打开电脑看见疯狂弹出的黄色广告,都快窒息了。
但愿她没看见这些脏东西,闻序默默安慰自己。
————
次日就是周一,唐挽的课很少,闻序的课却很多。
闻序送她去教室,“在班上有比较好的朋友吗?和她们一起坐吧。”
唐挽接过他手里的书:“和谁都挺一般的,谁旁边有位置我就去坐而已。”
和他分别时,唐挽晃晃手机:“下节课去你教室找你。”
她进教室,响铃前几分钟,有个女生走到她前面,把一张烫金的卡片放在她面前。
她疑惑地抬头,女生指了指门外,道:“有个男生说这个是给你的。”
唐挽皱起眉,把折叠的卡片打开,入目就是两行很工整的印刷字:【送给你,我把它命名为粉金北极光,现在已经送到御苑小区楼下,你第一眼见它一定会喜欢的。】
唐挽立刻黑了脸色,抓起卡片就快步走出去。
陈鸣骏还没走远,他最近伤刚好,走路有点慢,被唐挽叫住。
她把卡片扔他身上:“拿回你的东西。”
陈鸣骏笑着摇摇头,食指弹了弹卡片:“不行哦,你打开了,就是你的了。”
唐挽眼神很沉,“你个神经病。”
他点点头,忽然靠近她:“我是神经病就好了,至少神经病打人不犯法,我就能把闻序狠狠揍一顿。”
唐挽不理他了,转头就打起电话,通知小区物业,那边很快接通。
“麻烦你们把九栋楼下的钢琴抬走,拿去……”
陈鸣骏收住笑容,直接伸手就想抢她的手机,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恒屿泽拦住。
恒屿泽盯着陈鸣骏:“同学,骚扰女生是不对的。”
陈鸣骏冷笑:“我是你学长,别多管闲事。”
恒屿泽:“那学长你是男生吗?男生应该对女孩子礼貌些。”
陈鸣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打量着他:“我知道你,你很有名,你这种人还挺有意思的。”
唐挽对恒屿泽摇摇头,还示意他进教室。
然而这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不对劲了,没过一分钟就打了起来,陈鸣骏先动的手,估计是这些天憋屈坏了。
唐挽愣了一秒,连忙拉架,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打到了她,她往后退了两步,腰疼得要命。
他们两个很快被拉开,陈鸣骏挣开别人的手,瞧着恒屿泽:“你练多两年再来打架吧,等会儿教务处见。”
也没要多久,他们还有唐挽都被叫去了教务处。
了解完来龙去脉,领导震怒,给陈鸣骏留校察看的处分。
这个点正是上课时间,闻序竟然过来了,他冷着脸扫了一眼陈鸣骏,心想之前给的教训还是不够,要打得他爬不起床才行。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看起来一脸冷淡,对陈鸣骏说着:“我原本想着把你的钢琴搬到教学楼楼下,写满你的名字叫你认领,但我估计你不怕丢脸,毕竟你脸皮那么厚,所以干脆拿去拍卖场了,你现在跑着去,应该还没被拍走。”
陈鸣骏立刻愤怒到红了眼睛,“闻序,谁准你这么对我的钢琴,你个侮辱艺术的疯子!”
闻序看一眼时间,嗓音淡淡:“钢琴确实是很好的艺术品,但因为你,那架钢琴就不是了,只能放去拍卖场竞价。”
陈鸣骏立刻冲出去,边跑边打电话,让人拦住钢琴竞拍。
只不过他刚出到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去就被捂住了嘴,被带走了。
唐挽他们走出教务处,她对恒屿泽道谢,闻序也道:“谢谢你帮了挽挽。”
恒屿泽摸了摸嘴角,笑了笑:“没事,我也早就看不惯他了,只不过,要是他要是还不罢休,你们要怎么做?”
闻序眼底如坠冰霜:“他没机会再来了。”
他们该回去上课了,唐挽看着恒屿泽的伤:“你要不要去医务室,费用我来出。”
闻序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挽挽,你回去上课吧,我和他去。”
唐挽没什么心情上课,他们就一起去了,她还看着他们两个交换了联系方式。
当天,闻序难得联系了闻嵘。
闻嵘有些惊讶:“你要去清市分公司上班?”
他的惊讶只是一瞬间,他也不管闻序是遭什么刺激了,眼底染上浓浓的笑意,同意道:“好啊,给你转百分之十的分公司股权,去部门签个协议,你就可以去上班了。”
他提点了一句:“清市分公司的总裁是你五叔,他可会糊弄人了,你先别和他联系,直接去公司人事部。”
闻序表示明白,用两天时间走完手续,在上午没课的时候到了公司。
自此开启他上班的日子,他每天不会全天上班,但没课的时间都会来,在公司带团队做项目,设计一个全新的网游。
他五叔闻励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闻序不是来和他抢管理位置之后,就笑眯眯地松手给他很多便利。
闻序于是变得很忙了,唐挽也有些忙,她要参加比赛,几周后她还接到了乔勒老师的电话。
“有一位著名钢琴家的讲座,我想带你去,还想把你介绍给他。”
唐挽表示没问题,并且非常乐意,于是请了五天的假,出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