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见正事说完了,便让岳山再次打遍罗汉拳,帮他纠正瑕疵。
岳琳端着茶水走进院子,见盛长枫在教岳山练拳,她没有吱声,放下茶水之后,转身回去,片刻之后,她又端了两盘蜜饯回来。
岳琳坐在椅子上,没有打搅他们,而是双手托着下巴,看向院中的二人。
“公子,经你指点,我觉得这拳法进步神速啊。”岳山挥舞着双拳,甚是兴奋,“这习武与念书一样,有人教导就是不一样啊。”
“呵呵…几乎差不多,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盛长枫笑着说。
“嗯,还真是。”岳山抬头看见了岳琳,“公子,茶水,蜜饯都准备好了,过去吃点吧。”
盛长枫点了点头。
“盛公子,哥哥,你们快坐,我给你们倒茶。”岳琳见二人走过来,连忙起身倒茶。
“谢谢岳琳姑娘了。”盛长枫看了看桌上的蜜饯,“这蜜饯与上次的不同,研制的新品种?”
“也不算新品,都是以前和母亲学的,只是上次食材不够,这次食材够了,才能做得出来。”岳琳笑眼如弯月,银铃般的声音,显得可爱至极。
“公子,你快尝尝,琳儿的手艺比我娘还要好。”岳山一脸骄傲,仿佛这些蜜饯是他做的一样。
盛长枫拿起一条果子,放入嘴中咀嚼,桃味中带有一股甘草味。
“草药果子,味道很奇特,不错。”盛长枫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
岳琳听了盛长枫的夸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盛长枫起身离开的时候,天上已经升起了月亮。
走在街道上,举头望明月,反正都这个时辰了,到家也是天黑,还不如去听会儿说书呢。
想到就做,盛长枫改变路线,向瓦子的方向走去。
至于为什么不去烟花之地,因为他有洁癖。
一个时辰之后,他从瓦子出来,脸上带着笑容,这段书听的,甚是满意,看来以后闲暇之余,就来这里听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吗,他抬头看了看月光,还是回家吧,希望自己运气好,别被便宜老爹发现,不然又该小题大做了。
不愁吃穿,却家规甚严,这就是盛家的现状。
这一片瓦子众多,盛长枫一边往家走,一边观看人生百态,酒后演艺,那是相当的精彩,遇到出彩的,他还停下脚步,观赏一番。
正往前走呢,从前边的瓦子走出七、八个人,都是公子扮相,红着脸,迈着蛇步,情绪高亢。
“只听…听曲有什么意思,走…走,去广云…台,我…我请客。”一个男人晃悠着肥大的身躯,唾沫星子四溅。
“去广…云台我…我们没意见,但是,我是说但…但是啊,你再不回…去,你家…家的母…母夜叉,不扒了你…你的皮啊,哈哈…”
说话这人一笑,其余几人也是哈哈大笑,都在嘲讽那个肥胖男人。
“你放…有辱斯文,我…我家夫人…人,那…那是贤良淑…德,她对我敬爱…爱有加,我…在家也是说…说一不二的。”肥胖男人鄙视看了他们一圈,“就问你…们,去…去还是不去!”
“我们当然去了,是吧,兄弟们。”
“当然去了。”
“肯定去啦。”
大部分人附和道,只有一人没有吱声,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我说…袁…袁文纯,袁大朗,你怎么…不…不表态。”肥胖男人一拍额头,一脸的贱笑,“本少…想起来了,你家…哈哈…你家…夫人才…才是母夜叉,你…不敢去,哈哈…”
“你放屁!我家夫人才是温柔贤惠,怎可是夜叉!”袁文纯一脸怒气。
“袁…大郎,生什么…气啊,不就一句玩笑吗。”
“就是,玩笑都开不起了。”
“大郎,不行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这群人一顿七嘴八舌,说的袁文纯是气血上涌,心中暗想,我堂堂伯爵嫡长子,让你们说的如此不堪,士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他大喝一声,“不就是广云台嘛,去,怎么…不去呢!我告诉…诉你们,谁不去…谁…小娘养的。”
“就是,大郎说…说的对。”肥胖男人双手一挥,“不去…就…就是小娘养的!”
“就是,走,谁不去谁小娘养的。”
“就是,走。”
七八个公子哥,乱哄哄的说了一通,然后哈哈大笑,相互扶着,向前走去。
这群汴京纨绔说笑之声,被站在不远处的盛长枫听的真真切切,他面无表情,但心情一点也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恨意满满。
袁文纯,忠勤伯爵府嫡长子,盛长枫大姐盛华兰的大伯哥。
当初代表袁家,去扬州盛家为其弟袁文绍下聘雁。
纳征喜宴上,就是这个袁文纯背后唆使顾二,让顾二与盛长枫玩投壶,要是没有盛明兰的救场,原主就把盛华兰的聘雁输的一干二净,让盛家颜面扫地。
明兰虽然救场了,但原主的过错也躲不开,最后,还挨了一顿板子。
盛华兰嫁到了伯爵府,过的也不是很舒心,天天听训,袁家老夫人与袁文纯的大娘子,天天找盛华兰的茬,想方设法的收拾华兰,她们婆媳,再加上这个袁文纯,压根就瞧不起盛华兰,也瞧不起盛家。
盛长枫死死地盯着袁文纯的背影,一阵冷笑,袁家确实不要脸,既然当初你们设计本公子,还瞧不起盛家,也就是瞧不起本公子,那么,这么难得机会,本公子岂有错过的道理,更何况本公子报仇向来不隔夜。
盛长枫一边跟在他们身后,一边看着系统商城,在想用什么物品报仇。
银针一系列的暗器就算了,上次相国寺事件还没过去呢,再用的话,容易引火烧身;致命毒药就算了,没那么大的仇,没必要取对方的性命。
看来看去,他还是把目光盯在了春药上,上次在邱可立身上试验,效果甚是显著,再说了,这群人也是去烟花柳巷,这药正好派上用场,来个马上风,也不是不可以,这样的话,才叫神鬼莫知。
想到这里,盛长枫不由的笑了起来,但眼睛时刻盯着前边的袁文纯。
走到一个胡同口,袁文纯顿感尿急,他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胡同,“你们往前慢点走,我要去如厕。”
其他人一听,纷纷加快脚步,恐怕被熏到一样。
袁文纯也懒得理几人,而是一路小跑进了胡同,找了一个拐角,开闸放水。
正舒爽呢,袁文纯就觉得颈部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盛长枫看着倒在地上的袁文纯,咧嘴一笑,前两次都是偷袭,本公子今日要一改往日作风,来个正面报仇。
“阿打!”盛长枫照着袁文纯的脸就是一顿乱拳,片刻之后,他拍了拍手,甚是满意,保证连他媳妇都不认识。
又看了一眼水龙头,盛长枫眼中全是鄙视,怪不得嫉妒他二弟呢。
看着猪头相的袁文纯,盛长枫眼珠一转,你母亲不是喜欢你吗,你大娘子不喜欢欺负我大姐吗,你不是想袭爵吗,听说你还没儿子,那你这水龙头就不能留了,本公子就做一次雷锋吧。
盛长枫邪恶一笑,抬起脚来,对准水龙头,狠狠地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