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莹莹像个疯子一样,拿起一个酒瓶子砸在乔诗语头上,乔诗语惨叫一声,鲜血顺着额头慢慢流了下来……
武莹莹在心里道歉,对不起,妹妹。
为了戏演的逼真一点,你受苦了。
她又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大骂:“你这个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害不害臊?居然勾引我老公,他都比你大20岁。
你凭什么喜欢他?我告诉你,我们还没离婚,你就敢勾引我老公。
我老公可是我爱了足足20多年的男人,你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了?
这段时间我老公家都不回了,是不是天天跟你去过夜?你给我一个说法!”
武莹莹心里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此刻全部发泄了。
她像一个疯子一样又打又骂。
何俊生拉住她,下意识的把乔诗语护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妻子:“你闹够了没有?”
“何俊生,你居然问我闹够了没有?我还想问你,闹够了没有?
你别忘了你走到今天,是谁在帮你?要不是我父亲,你一个山沟沟里来的穷光蛋,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吗?
何副院长大人!
我娘家一手提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居然在外面找小三儿!你对得起我吗?”
武莹莹像个疯婆子一样,拼命流着眼泪,揪住何俊生的衬衣领口,质问。
旁边一群人指指点点。
这下好了。
酒会发生这么大一个原配抓小三的乌龙事件,明天报纸上肯定又是一片乱七八糟的新闻。
何俊生厌恶的看着妻子。
他冷冷的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跟个泼妇一样,丢不丢人?
诗语,是我们公司的助理,我只是带小姑娘出来见世面。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清清白白,你在这儿胡闹什么?”
“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你为什么带她来参加酒会?不带我来?”
武莹莹捂着眼睛,流着眼泪,哭的声嘶竭力:“何俊生,我爱了你20年,整整20年,你对我就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武莹莹,你这个疯婆子,谁敢带你来参加酒会?”
何俊生声音冷冰冰的说:“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会再忍你了。”
他说完,准备带乔诗语离开。
乔诗语摸了摸头上的血,鲜红的血染红了手指,她愣了两秒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感到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要倒了下去。
何俊生抱住了她,把她送去了医院。
武莹莹还想拉着何俊生的衣角,不让他走:“你不许走,把话跟我说清楚,你跟这个小狐狸精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俊生,既然你不爱我,那个时候为什么又到我家苦苦的求娶我?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骗我说会对我好一辈子?为什么你说清楚?”
“我跟你无话可说”
何俊生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武莹莹脸上。
他冷笑一声,十分厌恶的瞥了妻子一眼,抱着乔诗语,大步离开了酒会现场。
乔诗语闭着眼睛假装晕倒,心里难受的要死。
要知道,她为了不受欺负,自学武艺,身手不错,30秒内打趴三个渣男不成问题。
在大学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流氓经常在女生回宿舍的小道上,跳出来,调戏女生。
她们宿舍其他女生,都不敢再走那条路,每次都绕很远才回去。
乔诗语就不一样了。
她天生正直,勇敢,霸气。
绕什么绕?自己练强大了才是真本事。
她在体育室里踹了一学期的沙包,第二个学期,开学第一天,流氓在小道上跳出来调戏她。
她直接一脚把流氓干翻了。
从那以后,流氓再也不敢来找她们女生调戏?
乔诗语现在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见血晕倒,柔弱无力,唉,可真是难为死她了。
她额头上有点儿疼,但是这种程度的伤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是她提议,为了让戏演的逼真一点,让武莹莹改用酒瓶子砸她脑袋——
乔诗语强忍着恶心,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报复这个渣男。
……
武莹莹瘫坐坐在地上。
戏已经演完了,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
她恨呀,委屈呀,全都涌上心头…
这男人以前追她的时候多殷勤,现在就有多冷漠,自私,残酷。
武莹莹后悔了?
要是能重来一次,她宁愿选一个人品好,普普通通的男人过一辈子,也不要找这么一个,看着很优秀,其实渣到了骨子里的狗男人。
客人渐渐都散了。
酒会现场的保安,可由不得武莹莹一直闹事,没过多久就要过来把她送进警察局。
这个疯女人今天晚上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宴会的入场券,跑进来大闹一通,好多名流人士都散了…
她把整个宴会都毁了。
主办方要报警抓她。
“你这疯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让你来闹事?”
“你打伤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保安要把武莹莹带去警察局。
姜心柔上前说:“她是我的当事人,刚刚那位是她的丈夫,这属于婚内矛盾,你们无权抓人…另外,这些损失,由我来赔,你们就不要跟武小姐,过意不去了。”
“沈太太,原来是您啊!您说的话特别有分量,我们怎么敢不听?”
保安立刻变得毕恭毕敬,不敢找事儿。
姜心柔把武莹莹带出了宴会大酒店。
出来出了会儿夜风。
武莹莹那颗麻木的心才渐渐舒缓起来……
她笑:“刚刚那场戏,我演的好吧”
“演的挺好”
姜心柔说。
沈峻川看了一眼,上前说:“心柔,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休息了。”
武莹莹特别羡慕的看了一眼心柔:“你老公真好!太晚了,我也回家了,我们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