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成猛然睁开双眼,随即看到于慧可正摇晃着自己。
见霍云成醒来,慧可问道:“师兄,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霍云成没有回应,摇了摇头。接着,他感觉自己脑袋微微有些疼痛,揉揉脑袋,心里疑惑:“自己怎么突然间就接收了这么多信息。”有些道理,只是纯然道理,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算了,就先这样记着吧,以后说不定会用上呢。”心里打定主意。
霍云成开口问道:“你干嘛啊,晃我干什么?”
于慧可说:“不是啊,师父刚才来过,让我叫醒你,我们等会要去参加师门的聚会呢。不是我故意吵醒你的哦。”
霍云成恍然记起昨晚师父的嘱咐,可他随即又疑惑:“怎么大早上的就去呢?聚会不应该中午或者晚上吗?”
“师兄看看现在几点了,早就不是清晨了。”慧可指了指旁边的时钟说道。
霍云成随指望去心中一惊,原来都已经十点半多了。昨晚那场执意的等待,竟然让他迟醒了几个小时。
“快点走吧,那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见霍云成没有反应,于慧可一边催促,一边想象,心里十分高兴。
师徒五人下了出租车,大师兄放下抱着的于慧可。霍云成眼前映入一个二层小楼高度的饭店,牌匾上写着“贵食居”三字。他心里不由疑惑:“这不是我梦中参加聚会的地方吗?我之前也没到过这个地方啊,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这个延续不断的梦也与现实有关?”
心中的疑惑无法驱除,霍云成只能摇摇脑袋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暂时抛却。临进门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门口两个服务员的灼灼目光,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就在师父带领四个徒弟打算迈进门槛的时候,其中一人将师父拦了下来:“干什么的?这里是你们随便能进的地方吗?”
卫诚国不以为意说道:“你好,我们是来参加聚会的,请小哥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那个服务员接着说道:“来这里的人都这么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进来参观的闲散人员。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有资格进到这里的人。你这身乞丐衣服,还是别来参加这种规格的聚会了吧。”
管是非愤怒说道:“嘴巴放干净点,知道我师父是谁吗?你们算个屁,有资格跟我师父这么说话吗?”隋白云漫不经心,眼神不时往楼店里面瞥去,似乎对里面很感兴趣。大师兄阚清风在一旁手里牵着于慧可,微笑无话。于慧可另一只手紧紧扯着阚清风的衣角。
霍云成心里翻涌起不高兴心情:“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
另外一个服务员制止了先前服务员想要继续争吵的想法,对着卫诚国说道:“你有请柬吗?拿出来看看。”
卫诚国摇了摇头:“我师弟通知我的时候也没说需要请柬。再说,进个酒楼还需要请柬?从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之后说话的服务员听完嗤之以鼻:“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赶紧走吧,我们这里是不让没有请柬的外人进去的。”
卫诚国考虑了一会,掏出手机联系了他的师弟。
电话打通之后,不一会从门里面迎面走出一个人,贼眉鼠眼却很有精神:“哎呀,怪我,怪我,事先没说清楚。”转而他又训斥那两个服务员道:“你们干什么吃的,我花钱雇你们来是要你们做什么的?对人说话态度不能温和点,服务态度不能更好一些?”
一开始说话的服务员委屈巴巴地小声嘀咕:“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怎么反而成了我们的错?”卫诚国师弟表情瞬间有些尴尬。
卫诚国淡然一笑:“师弟,在我面前就不用演戏了吧?”
卫诚国师弟却好像没听到一样:“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师兄请进,请进。”众人这时候才能够走进这家酒楼。
霍云成心里已经对这里极为抵触,不情不愿地跟着师父他们继续前进,连酒店周围的景象也无心观察了。
隋白云拍手惊叹道:“哇,这里的鱼好大呀!还有个大王八在前面爬来爬去,真好玩。”在前面领路的卫诚国师弟脚步顿时一滞。
卫诚国笑说道:“小孩子就是口无遮拦,师弟该不会跟一个小孩过不去吧。”他师弟讪讪一笑,将卫诚国一行人领到一个包厢门前。
五人进入到这个大包厢里面,一共分了三桌。东面一桌是师父及其同门六人落座的地方,五男一女。西面两桌是小辈们落座的地方。众人皆已列座,就剩霍云成四人在旁边站立。
霍云成漫不经心地看去,忽然瞥见梦中出现过的甄游俗,申屠明新,房华,上官淑欣四人。他有些惊讶,但被不悦心情影响得不愿打招呼与他们结识。他就着空位坐下,盯着手机默默发呆。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默。霍云成也毫不在意。
隋白云和于慧可是这桌上最小的两个孩子,他们旁若无人地拿起桌上的糖果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咂嘴。隋白云向于慧可说道:“屁孩儿,甜不甜?”于慧可笑眼弯弯地点了点头。
隋白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甜就多吃几块,省的一会跟我抢菜吃。”听此言语,急得于慧可赶忙将吃进嘴里的那块糖给吐了出来。
大师兄伸手接住,用纸包好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笑说道:“一块糖能垫多少肚子,只管放开吃。”
于慧可转眼又笑,用力点了点头,并朝隋白云吐了吐舌头。
隋白云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我不愿跟傻子说话,转而在一旁大声嘀咕:“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上菜,服务也太差了吧。”
声音入耳,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东面那一桌有个老者听到哈哈大笑:“取峰,你又做了什么坏事,惹得小朋友都不高兴了?”
霍云成循声望去,只见一开始那个师父的师弟,赔笑说道:“哪有,就晾了师兄一小会儿。”老者似乎早有预料,笑而不语。
卫诚国举杯笑说:“孩子心中有些不平,发泄一下也无妨。我们师兄弟别伤了和气就好,来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这难得的相遇。”
众人附和:“还是二师兄明理。”
一杯饮料入肚,霍云成听见师父提议:“我们还是到别的房间去吧,别扰了后辈交谈结友的兴致。”众人点头:“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