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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霸道总裁的娇弱小哭包(23)(1 / 1)


海浪声在黑夜中一浪高过一浪,风中有海水腥咸的气息,像加工后的海苔,把人整个包裹起来,又轻巧地放开。

许岑简单给言霖发提前离开的消息后,和祁续一同坐上车,直接到了海边。

平坦的沙滩上有一个温暖坚固的帐篷,暖光像一颗小星星挂在篷顶,暖融融的落在两人的发顶,祁续俯一低头,许岑柔软的金色发丝便跃然眼中,像一只小鸟,羽毛蓬蓬的,很可爱。

两人依偎在小帐篷里,清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祁续准备充分,拥挤的二人空间里甚至可以塞进来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几瓶酒水饮料,还有两块精致的抹茶蛋糕和其他叫不上名字,但闻起来分外甜腻的点心。

抹茶蛋糕和上次那家私房菜的蛋糕一样,当时服务员送来的甜点,许岑只动了这个,因为抹茶自带苦涩,可以削弱奶油和蛋糕胚中自带的甜味。

祁续大抵是以为他爱吃抹茶味儿的,特意打包过来的。

“滋……”酒水开瓶的气泡声响起,祁续单手开了一瓶果味的低度数酒,清亮的酒液缓缓倒入小巧透明的玻璃杯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提香,酸酸甜甜的,惹得许岑吸了吸鼻子。

祁续垂眼注意到对面人不经意的小动作,修长的手指慢慢把酒杯推到许岑面前,莹白的指尖敲击着杯面,发出清透的声响。

“尝尝?”祁续笑容不变,问道。

“嗯。”

刚刚饭局的酒意已经散得大半,许岑搓了搓被风吹得泛冷的手,把杯子捧起来,像一只野外的小鹿低头喝水,小心翼翼的,灵动秀美。

酒进了胃,酒劲儿起来,烧着脸和脖子热辣辣的,驱散了不少寒意。

许岑拢紧身上的衣服,避免冷风顺着衣服空隙吹进来,然后抬头看向还在慢条斯理挖着小蛋糕吃的祁续。

从小优渥的家庭环境和教育让他养成了良好的用餐习惯,一举一动极为养眼,在橙黄的灯光渲染下,狭长深邃的双眸像盛满了暖阳,寒冰化开柔情了起来。

现在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许岑有点困了,身体半靠在小桌子上,声音软软地嘟哝一声:“就这么干等着吗?”

祁续抬头,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岑小小的脸,视线并不过分,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什么,许岑感觉自己的脸被祁续盯得更热了些,他忍不住用双手贴了贴温热的脸颊,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祁续神情微动,身子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覆盖完小桌子,凸起的喉结在颀长的颈项上下一滚。

他忽然极为认真地说了句:“因为你很好看,就想一直盯着你。”

不是夸赞,是在陈述事实。

因为祁续冷峻的脸庞表现得极为真挚,这句放在平时会让许岑无语的话,让他心脏不由得停了一拍,好像被什么拨动了心弦,很轻的一下,足够余音绕梁。

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人沉浸,连带着身体,大脑和感情都完全迷失在虚妄中。

等许岑反应过来时,他们两个人已经靠得很近了。

隔在他们中间的小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在一边摇摇欲坠,许岑眼睛睁得大大的,距离近到眼睫都根根分明,祁续放缓了呼吸,他猜测许岑半醉半醒,所以动作稍微大胆了些。

占据高位的男人微微低头,错过高挺的鼻梁,呼吸纠缠,试探性地攫住许岑的柔软的唇珠,轻轻地吮吸舔吻着,吮咬的动作不敢太重,像一只小猫,湿漉漉地含着带着青提香的唇。

许岑的瞳孔涣散了一瞬,好像是呆住了,没有反应。

小爱作为观众捂紧嘴巴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声尖叫。

祁续松了嘴,热气互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他垂眸盯着许岑轻颤的眼睫和洇湿的唇,目光沉了几分,看人还是痴痴傻傻的模样,把小桌子彻底移开。

海风从帐篷微敞的缝隙钻进来,祁续不觉得冷,相反很热,他脱掉大衣,把许岑像包装鲜花一样包起来,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来,掐住许岑尖细的下巴。

两片唇再度覆上去,两人的五官都很优越,地方又太过狭窄,所以祁续不得不偏着脑袋,寻找不触碰鼻尖,最适合两人接吻的姿势。

在无人海边,两人唇齿交缠,许岑被吻得呼吸急促地喘息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和祁续的感情好像没到亲吻这一步,更甚可以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唯一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好像只有那一本厚厚的,写满了各种要求的包养合同。

他的酒量没有差到喝了两三杯就要酒后乱性的地步,但他似乎,并不是很排斥祁续——在这个世界臭名昭著,无恶不作的大反派。

许岑眼睫颤得更厉害了,手指也在不停地发抖,他感觉空荡荡的胸膛好像因为祁续的绵延相连的吻逐渐填满了,像干瘪的气球,被吹得涨起来,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轻盈,要飞起来了。

需要一个人抓住他那根看不见的绳索。

他有些害怕地攥住祁续的衣服下摆,仰头承受着细密轻柔的吻。

直到他喘息声越来越大,祁续才停顿下来,漆黑的眼睛因为这场湿润的呼吸交换,蕴着内敛的温柔。

祁续大手小心捧起许岑的脸颊,像捧着一只从鸟巢掉落,才长出毛茸茸的绒毛幼鸟,轻声问:“你不知道接吻时要换气吗?”

许岑的双眼闪过一丝茫然,消化完问题后,脑回路在这一刻清明起来,开口反问道:“那你这么会,是和谁练过吗?”

“……”祁续一噎,他的手指往后,有意无意地抓弄着许岑脑后过长的发丝,嗫嚅道:“这东西也不需要学,自然而然就会了。”

许岑满眼写着不信。

祁续松了手,两人拉开距离,他伸手拿过酒杯,仰头一口喝完剩下的酒,手指擦掉唇边剩余的酒渍,无意间性张力和诱惑欲拉满,他不特意装帅时最帅。

祁大总裁有些无措,低声道:“我真没有,和你签合同后,别的明星我看都没看一眼。”

这包养协议签得跟小气男友和渣男之间的恋爱协议似的。

别提有多憋屈了。

许岑伸手戳了戳祁续的腰,故意逗弄道:“你撒谎,这段时间你一直深情款款地盯着人成老师看。”

祁续瞪大双眸,继而缓缓歪了下头,像极了他常爱发的大狗狗疑惑表情包,不可置信道:“那哪里是深情款款,明明是瞪,双目炯炯有神的瞪!”

说着他比了个耶,虚空对了下自己两颗眼珠子,又反过来对着许岑虚晃一招。

亲吻的刺激感过后,袭上来的是浓浓的困意,许岑打了个呵欠,不想再理无聊的祁续,直接仰躺在铺好床褥上。

望着头顶摇摇晃晃的星星灯,许岑拍了下还在暗自生闷气的祁大狗。

“我先睡会儿,你盯着太阳,出来了叫我。”

祁续偏了偏身子,躲过许岑的手,接着双手用力把人直直拉进自己的怀里,恶狠狠道:“不准睡!”

许岑都把眼睛闭上了,又被祁续小家子气强行掰开,他用了些力,把祁续的手背拍得通红,挣扎道:“我就要睡!”

后者痛得松了手,又不死心把半个身子都在薄被里的许岑薅出来,死命地摇着,“不能睡,睡着了就看不到日出了!”

许岑猛然睁大眼睛,凌厉地瞪了一眼狂犬病发的祁续。

祁续被这一眼瞪得偃旗息鼓,背过身,一个人气呼呼地抱着酒瓶子面朝大海。

过了大约三分钟,许岑睁开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困意瞬间消散,挪着鸭子步到祁续正前方,看见了一个大男人眼眶通红地抱着腿掉小珍珠的场面。

许岑不由咋舌,美人鱼应该祁续来当,看这颗颗圆润饱满,晶莹剔透的眼泪,变成珍珠一定很值钱。

他看着肩膀一抖一抖不停抽噎的人,手背贴在祁续热乎乎的额头上,笑道:“醉了?”

祁续一把拍掉许岑的手,像只鸵鸟把头埋进双膝,声音还带着哭腔:“没醉!”

许岑收回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真醉了。

他就说祁续怎么能干这么崩人设的事情呢,明明前期还是个随时发情的泰迪,今晚就成委屈巴巴的二哈了。

许岑抱着两条腿挪到祁续旁边,两个人并排蹲着,像长在沙土里的小蘑菇。

他用肩膀撞了撞祁续,安慰道:“好啦,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别和我说话。”

祁续醉了后气性更大了,直接起身往海里冲。

人跑出去十米远了,许岑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小爱大喊一声[快拦住那傻狗!]

许岑大惊失色,跟着追出去。

还好祁续喝醉了,跑得跌跌撞撞,刚踏进海水,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许岑一只手揪着祁续的领子,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接着拉回帐篷,拍了拍祁续全是泥沙海水的脸。

“祁续,没事儿吧?”

好在他拉得及时,就脸着地,衣服没打湿,这么冷的夜晚,很容易感冒。

祁续两只眼迷迷瞪瞪,在许岑担忧的目光中,傻兮兮笑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一口不知道含了多久的海水,眼睛直愣愣的,大约看了许岑三分钟,时间久到许岑都快以为这孩子摔傻了,不用再感化时。

他忽而起身抱了许岑个满怀,声线喑哑低沉。

“岑岑。”

祁续手臂发力,把人抱得很紧,头靠在许岑的肩膀上,声音很小,像孩童的呓语。

他喃喃道:“我尝过了……海水是咸的。”

许岑愣在原地。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抱了很久,久到双腿半跪在地都麻木了,许岑才抬手擦掉脸上莫名的湿意。

————

想睡觉的成了守日出的人,许岑把大衣脱下来,盖在祁续的肩膀上,然后调整姿势让祁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比祁续矮了一些,为了让人睡得舒服一些,他一直挺着脊背,抬眼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月光在海雾中迷蒙得像热气喷洒在玻璃上,雾蒙蒙的。

渐渐地,雾气散了,清浅的月光才清晰了些,如一湾清水洒在两人身上,启明星越来越亮,和月亮紧紧相拥,远方翻起了鱼肚白,大海还是深黑色的,上方的夜幕显出罕见的浅蓝。

太阳要出来了。

许岑犹豫片刻,唤道:“祁续,你要看的日出快来了。”

祁续睡得沉,没听到。

“……明明是你说要看的,结果又睡得跟死猪一样。”许岑小小声地抱怨着。

晨光撕开了天幕,光线一点点跑进黑暗,大海边缘的蓝色和天空的蓝相接,太阳醇厚的红光紧随其后,世间万物被日光燃烧着,火光越来越盛,启明星和月亮像一点高光,被逼退到唯一的浅蓝色光晕处。

瑰丽的太阳彻底挣扎出来,给两人漆黑的发丝镀上一层金光,许岑偏过头去看睡得正熟的祁续,他的眼睫毛很长,承载住了落下来的阳光,在鼻翼侧面投下毛茸茸的阴影。

许岑指尖一动,好笑地拨弄下祁续的睫毛,眼睫在手心轻轻颤动着,很痒,和猫儿一样。

周围所有的事物都清晰了起来,礁石一侧蜿蜒的山,低飞而过的海鸥,白色如棉絮的云,还有一只喝醉酒,脸和朝霞一样红的蠢猪。

许岑低低笑出了声。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无声中加快了,和翻卷着浪花的海水一同沉浮,清晨的风更大了些,海浪被抛得更高,好像要和水天相接处的阳光定格在一起,接着被地心引力重重拽下来,落入海底。

海水飞不上天空,它便从沙滩急速后退,乘着风往东疾驰,夸父逐日般追着太阳。

从人类的视角看过去,海平面确实和天,连接在一起了。

许岑俯下身,脸颊贴着祁续光洁的额头,他嘴角偷偷触碰了祁续的眼尾,湿漉漉的眼睫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许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文艺、矫情地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比较,他只是忽然有感而发。

他在想:

泪水和海水一样,都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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