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下...”
白云深垂头无助地撑在洗手台面,长睫被泪水浸湿,止不住地轻颤,背部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中透着淡粉。
身后的青年听话似的止住。
然而下一秒,他又拉过白云深,单手扼住他的脖颈,指腹轻轻地上面按压,迫使白云深与镜子里的自己相视。
身后段榆舟的脸映在镜子里,眸底的阴翳,竟显得有些恶劣。
段榆舟的呼吸深沉,轻吻着他的耳垂,声音暗哑:“哥哥,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段榆舟...”
段榆舟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偏头吻住白云深的软唇,“真乖。”
——
次日清晨。
白云深逐渐转醒,习惯性地翻身,结果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仿佛被丢在大街上反复鞭尸过一样。
动弹不得,疼痛不已。
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的目光无意间往下看,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揭开被子一看。
白云深瞬间不淡定了。
始作俑者还恶趣味地在大腿内侧留下了好几个牙印。
白云深的脸颊逐渐发烫。
这小兔崽子到底做了多少次?
【宿主,具体次数我并不知情,不过结束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三点左右,因为你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男主才将你洗白白放回床上睡觉。】
白云深无言牵动嘴角。
零零壹双手叉腰:【不过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你。】
“嗯?”白云深露出不解。
【因为你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白云深咽了咽喉咙,“我、我叫的谁的名字?”
【林嘉奕。】
白云深:“......”
“他是不是笨蛋啊?”白云深无奈叹口气捂脸,说:“这事怪我,还没出戏,对了,零零壹我让你录的视频,你录好了吗?”
【放心吧宿主,已经都录好了,需要现在就发给裴言川吗?】
“先等一等吧。”白云深弯唇轻笑,眼底划过一丝精明:“等他们正甜蜜的时候再发,我估计裴言川看见后,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
这时,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看来是男主回来了,宿主,我先溜了。】
说完,零零壹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段榆舟提着一口袋东西推门而入,下意识地看向床的方向。
白云深也刚好唤他的名字:“段榆舟。”
段榆舟迟疑半瞬,才来到床边。
白云深还没说什么,段榆舟就先垂头丧气地说:“哥,对不起,昨天是我没控制好我自己,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段榆舟捻紧指腹,藏匿在碎发下的眸色幽深。
昨晚他确实做的太过分了,还有些上头,加上在宴会上喝了一些酒,当听到白云深喊别人的名字时,那丑陋的占有欲迅速侵占了他的神志。
反复地沉沦直到深陷其中。
白云深微蹙眉头从床上半撑起身,看向段榆舟说:“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我承认我有点入戏太深,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喊错名字,只是因为扮演林嘉奕的那个人是你,段榆舟。”
段榆舟眸光微动,动了动嘴唇。
“我知道我这么说有歧义,毕竟林嘉奕是林嘉奕,你是你。”白云深停顿片刻,放轻声音:“或者说,是我不想你有事,不想我们的结局和他们一样。”
“哥哥你真是...”段榆舟伸手捂住摇曳的眼眸,声音有些失声。
“我怎么了?”
白云深歪头看他,嘴角挂着浅笑。
段榆舟坐在床沿,将手覆在白云深的手上,虔诚地说:“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好。”白云深问,“你手上提的什么?”
“这是早餐和...消肿的药膏,昨天我给哥哥洗完澡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肿了。”段榆舟越说越小声。
白云深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药膏给我吧。”
“我来给哥上药吧,毕竟是因为我才...”
白云深知道拗不过他,便答应了下来。
未曾想段榆舟的精力就跟永远用不完一样,途中火气又上来了,缠着白云深亲了一会才勉强上好药。
上好药后。
白云深略带不满地看着段榆舟。
不知悔改的段榆舟又上前亲了亲白云深的嘴唇。
白云深随口问道:“过年的时候,你要回去看爸妈吗?”
段榆舟点点头,“今年过年没有工作安排,会回去看他们。”
“回几天?”
“还不知道,怎么了?哥。”
白云深勾住段榆舟的指尖,轻声说:“想带你一起回家啊。”
段榆舟神色一怔,“哥,我真的可以吗?”
“嗯。”白云深说,“没有人比你更可以了。”
段榆舟眉目柔和,应声:“好,”
两人又休息了一天,才乘坐不同时间的航班分开回国。
一回到国内,气温瞬间就降了下来。
机场外。
由于是私人行程,周围并没有狗仔和粉丝蹲点。
苏酥将嘴巴和鼻子缩进围巾里,闷声说:“哇,好冷,突然一下就变这么冷,还真有点不适应,这钟哥怎么还不来啊?我们都要冷死在路边了。”
白云深淡定地问:“苏酥,明天的宴会已经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已经拿到邀请函了。”苏酥瞥向白云深,疑惑问:“不过,哥你为什么要参加那种宴会啊,我记得你以前从来都不参加啊,说这种宴会都是攀资本的手段。”
“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哥,我可先提醒你,名单里面也有裴言川,你确定要去?万一让舟哥知道了...”
就是为他才去的。
白云深唇角微扬,拍了拍苏酥的肩,温声说:“那就拜托苏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了。”
“知道了。”
一辆黑色的车驶来,朝他们按了按喇叭。
钟哥摇下车窗,示意他们上车。
“钟哥,你可算是来了。”
——
宴会上。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音乐悠扬,酒香四溢,社会的精英人士低声细语,和谐而优雅的互相交谈着。
白云深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和一名曾经合作过的导演聊完后,独自走到一旁和了一口果汁。
“你怎么在这?”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闻言,白云深抬眸就看见了沈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