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今天请假?”程导演重复道。
助理点头:“嗯,刚刚白老师的助理打电话来说,白老师今天早上发烧了,所以来不了片场。”
程导演想起昨日发生的事,点点头应下:“也对,可能是昨天他和沈知意一起落水,不小心感冒了。”
“另外,段老师也请假了。”
程导演拧着眉头问:“他又是什么原因?”
“没说,就直接请假。”
程导演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手捂脸:“两个主演都不来,这怎么拍?”
——
酒店。
苏酥拿着两份早餐敲了两声房门。
半晌过后,是段榆舟来开的门。
“早啊,舟哥。”苏酥说,“这是给你们带的早餐。”
段榆舟点头应下:“谢谢。”
苏酥往里面看了一眼,单手掩嘴凑近小声说:“舟哥,我知道你和哥现在正处于热恋期,但眼下我们还在工作,所以你们还是要稍微节制一点。”
段榆舟假意轻咳了一声,应声:“好。”
苏酥这才离去。
段榆舟将早餐放下,偏头看向用百扇叶做隔断的卧室,透过缝隙能隐隐约约看到睡在柔软被褥中的白云深。
床底下还有两人凌乱的衣服。
段榆舟走到卧室,将衣服捡起来放到一旁,又坐到床沿,俯身轻唤:“哥,起床吃早饭了。”
白云深的长睫轻颤,“再睡一会...”
声音有些嘶哑。
段榆舟唇角微扬,俯首轻吻了一下白云深的脸颊。
白云深再次醒过来是在两小时后。
他习惯性地翻过身,腰间的酸痛感迅速蔓延至全身,疼得他眉头直皱,倒抽气一声,睡意全无。
段榆舟闻声赶来。
瞧见他难受的模样,急忙出声询问:“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全身都不舒服,特别是那里。”白云深说。
闻言,段榆舟顿时耳尖发烫,小声说:“哥,那我给你揉揉。”
白云深眯着眼眸趴在段榆舟肩上,享受着段榆舟给他揉腰。
“舟舟真是深藏不露啊。”白云深忽然说。
意识到是什么意思后,段榆舟脸颊羞红。
白云深偏头抬眸看着段榆舟的侧脸,说:“每次都跟哥哥撒娇说最后一次,照这样下去,我这腰怕是不能要了。”
段榆舟垂下眼帘,“对不起,哥,我没控制好我自己。”
白云深蹭段榆舟的颈间,说:“不过,我也很舒服,所以就原谅你了。”
段榆舟先是一愣,随后失笑。
“哥哥,你这样宠我,我可能会恃宠而骄。”
“嗯。”白云深说,“那就多跟哥哥撒撒娇。”
段榆舟笑意加深,眸光突然一怔,他说:“哥,我好像不小心留下痕迹了。”
“嗯?哪里?”
段榆舟的指尖覆上他的后腰处,嗓音低沉:“这里,有吻痕,是我弄的。”
白云深不甚在意:“过几天就消失了。”
段榆舟直勾勾地盯着那块仅有红痕,指腹也有意的摩挲着,眼底升起密密麻麻的暗涌,如海浪不断地翻涌着。
现在,他真切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是他的。
——
几天后拍摄地。
房间内。
林嘉奕此刻的大脑嗡嗡作响。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余笙。
余笙仰躺在木质的地板上,双手交叉遮住眼睛,紧抿着的淡粉色嘴唇,单薄的短袖下摆撩开一截,露出白皙光洁的肌肤,随着他的呼吸频率上下起伏。
林嘉奕顿感喉咙发紧,黑眸里是可察觉到的丝缕情愫,下颚线绷紧,撑在地板两侧的手背,上面依稀可见暴涨的青筋。
“余笙。”林嘉奕说。
他扣住余笙的手往旁边按。
没了遮掩,余笙泛着晶莹水光的双眼暴露在林嘉奕的视线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面色红润,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了几缕沾在皮肤上。
林嘉奕俯低身子,放轻声音:“说话,前阵我不是教过你了吗?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余笙紧闭双眼摇头,表示抗拒。
林嘉奕单手摸上余笙的脸慢慢往下划至颈间,指腹轻轻摩挲着下面的温玉,轻声重复:“余笙,说话。”
余笙眼睫轻颤,盯着林嘉奕动了动嘴唇。
还是没能发出一个音。
林嘉奕也不恼,指尖沿着衣襟往下划,紧接着夸下突然用力已订,惊得余笙双眼涣散往后仰头,赤足的脚背都绷紧了,急急忙忙想要去阻止,却被林嘉奕拑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他再次重复:“余笙,说话。”
过了半响,余笙如蚊蝇般细小的声音缓缓溢出:“嘉...嘉奕哥...”
林嘉奕眉目柔和,俯身亲吻了余笙的软唇,“真乖。”
“cut!”
程导演拿着喇叭大喊。
白云深出状态,看向上方的段榆舟,他就跟没听见一样,还在紧密贴合,眼底翻涌着暧丝,手紧紧地拑着白云深的双手。
“段榆舟,该出戏了。”白云深出声说。
段榆舟眼眸逐渐清明,起身途中顺势拉好白云深的下衣摆,“抱歉,哥。”
白云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把衣服穿上,我们去看看拍的怎么样。”
段榆舟敛眸,“好。”
开拍前,片刻做了清场,这里除了白云深和段榆舟就是导演,以及两个紧要人员。
白云深走到程导演身旁,问他:“导演,刚刚拍的如何?”
程导演连连点头,说:“可以,一次就过了,等会再补一下特写镜头。我原本还以为让你们这个戏份,可能会有点不适应,没想到最后拍出来的效果这么好。”
闻言,白云深弯唇浅笑。
“那是因为我听了导演的话,有和榆舟在私底下熟悉彼此,你说对不对啊?”白云深瞥向一旁的段榆舟。
‘熟悉’两个字,还刻意咬字缓慢。
段榆舟无言勾嘴角:“白老师说的对。”
程导演感到无比的欣慰,说:“今天拍得也差不多了,再过不久就是元旦了,正好我听说今天晚上这个小镇海边要举办什么活动,就给你们放放假。”
“那就谢谢导演了。”白云深说。
“叩叩...”
这时,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一名工作人员靠着门说:“导演,裴总又送花给白老师了。”
白云深:“......”
这是迄今为止的第七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