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门声后是小翠的声音:“白公子,你起了吗?”
“啊,来了。”白云深推开门对上小翠,礼貌问好:“小翠姐姐,这么早就来找我所为何事?”
小翠回道:“夫人吩咐我熬了些粥,我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就给你送过来。”
“有劳谢夫人和小翠姐姐了。”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随后小翠进屋将粥盛放好,便欠身准备离开。
白云深回想起昨天的事,叫住她询问:“小翠姐姐,谢祁安他现在在哪?”
小翠回道:“今日侯爷回来了,少爷现在正和侯爷在后院弄仙家术法或者过招。”
白云深有些狐疑:“他也喜欢术法一类的吗?”
小翠点头,说:“我也不懂那些,不过每次侯爷回来总会带一些稀奇玩意,少爷可是要紧的很,上回侯爷带回了可以保平安的符,他就整天带着,现在基本洛城挨家挨户都有平安符。”
白云深问:“那小翠姐姐你也有吗?”
“当然了。”小翠眼睛一亮,说:“别说这平安符还真的管用,上次我在河边洗衣服时恰逢发洪水,跑都来不及,最后竟然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
白云深嘴唇翕动:“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小翠从衣襟里拿出一个荷包,从中拿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
白云深接过细细看了一番。
确实就是一张普通的平安符。
上面感应不到一点邪气。
他想起白泽说的话,谢侯爷在修炼邪术然后广泛地传给当地人,如果说这个所谓的邪术只是平安符,而这整座城全都因为这小小的平安符而丧命。
白云深扯了扯唇角,将符纸还给小翠。
小翠收好,说:“你要是也想要,可以叫少爷给你画一张,在这城中的平安符都是他画的。”
“好,我知道了。”
“那没事我先回去了,粥有些烫,慢点喝。”
白云深展颜一笑:“好的,小翠姐姐回见。”
小翠欠身离开了。
白云深喝完粥后便去了后院。
还未走到,便听到拳头相搏的声音,白云深循声看去。
谢祁安正在小片竹林前和一位中年男子空手交战,中年男子的身姿傲然,眉宇间和谢祁安有几分相似。
战况愈演愈烈。
谢祁安很快落了下风,被对方抓住漏洞将其一掌击飞。
谢祁安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谢侯爷轻哼一声,“你还是太浮躁了,出拳也不果断,要勤加练习。”
“是是是。”谢祁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答的敷衍。
谢侯爷一把勾过他的肩,道:“你这臭小子,我可都听阿沁(谢夫人)说了,你嫌她饭做的难吃,大中午的都不回家,趁我不在就欺负我媳妇是吧。”
“我可不敢。”谢祁安笑道:“爹,正好我娘今日中午下厨给你做几个菜,你可得吃完哦。”
谢侯爷顿时噎住。
他用力一拍谢祁安的头,“你这毛头小子,就知道拿你爹开刀。”
谢祁安不怒反倒笑出声,用腿鞭扫谢侯爷,谢侯爷反应迅速,腾空而起越到谢祁安的后方出拳。
他们父子两再次交战。
“诶,小白,你起来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白云深看入迷时,谢夫人突然叫了他。
他回过头,发现不止谢夫人一人,她的旁边还有一位容貌俊美神情淡漠地白衣男子,气质清冷得不似人间烟火,在他的身后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
白云深回道:“谢夫人,我已经没事了。”
谢夫人摸上白云深的脸,确认没事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我还让小翠熬了些治风寒的药,等会给你送过去,你可记得喝。”
白云深只能乖巧点头应下。
谢夫人看向远处打的不亦乐乎的父子两,怪作道:“那父子两一见面不是倒弄符纸就是比试,我去叫叫他们。”
说罢她便挽起衣袖准备上前叫停他们。
“谢夫人,稍等。”白衣男子出声制止。
他说:“他们二人使用的是最简单拳法,却不妨看出令公子的悟性很高,根骨奇佳,即使已经错过最佳修炼的年纪,但只要勤加修炼,想必将来定会有一番作为。”
白云深亲眼看到他身后的少年阴沉了脸。
谢夫人顿时笑开了花,说:“能得到灵霄仙尊的赏识,真是我家那小子祖上开光啊,不过肯定是比不上唐墨的,毕竟是仙尊亲自教导出来的弟子。”
名叫唐墨的少年神情瞬间转晴,还带了点骄傲。
却不料,下一秒灵霄仙尊淡声道:“他的根骨和悟性并不及令公子。”
白云深又看见唐墨黑了脸。
合着这人是变脸侠?
不过唐墨念起来怎么感觉有点熟悉?白云深想。
“唐墨,你下山了。”
谢祁安注意到了这边,小跑过来,脸上覆有一层薄汗。
唐墨嘴角微扬,温声道:“好久不见,祈安,近日我与师尊一同下山历练,恰好路过洛城,就想着回来看一看。”
谢夫人介绍道:“祈安,这是灵霄仙尊。”
谢祁安抬手道:“晚辈谢祁安见过灵霄仙尊。”
灵霄仙尊点头应下。
之后,谢夫人便邀请灵霄仙尊到正厅交谈,独留白云深、谢祁安二人,唐墨先陪着灵霄仙尊去了一趟正厅。
谢祁安走到白云深身侧,低声问:“你不是妖吗?为何见到仙尊还不跑?”
白云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妖啊。”
“那你的耳朵和尾巴怎么来的?”
“因为我是狐狸,所以有耳朵和尾巴。”
“你还说你不是妖。”
“谁说狐狸就一定是妖了,我可是九重天上仙子养的九尾狐,跟那些狐狸精可不一样!”
“哦?可我昨天见你只有一条尾巴啊。”
“那是因为我...”白云深越说越小声,“我修为不够...”
闻言谢祁安指尖抵唇轻笑出声。
白云深羞赧道:“不许笑我,还有昨日谢谢你...”
谢祁安眸中映出白云深的模样,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道:“无事,下次不要再把我认成其他人。”
掌心的触感很熟悉。
白云深捻紧指腹,“才不是其他人...”
唐墨折返回来的时候,白云深无意间看到了他眼底的不甘与埋怨,却在看到谢祁安的时候又转瞬即逝。
白云深越念他的名字越熟悉。
好像之前有和他读音差不多的名字,白云深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唐墨问:“你们在谈论什么?”
谢祁安摇头,说:“没什么。”
唐墨提议:“祈安,不如我们来比一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过手了。”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现在是修仙者,我哪比得上你。”谢祁安说完,坐在石椅子,提笔在符纸上画符号。
唐墨走近一看,问:“你这是什么符?”
“平安符,我爹教我画的,还挺灵。”谢祁安头也不抬回答道。
唐墨按住谢祁安的肩头,问道:“那可以给我一张吗?”
谢祁安:“没问题。”
谢祁安画好一张符后,想要转交给唐墨,就在这时白云深突然上前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行动。
“不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