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意见他乖乖坐下,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
娜娃丽见使臣坐下,她也只好作罢。
“楚国公主,果然与众不同。”燕景颂倾斜一笑,语气带着嘲讽。
“谢谢夸奖。”楚昭阳坦然接受。
燕景颂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讨厌他。
接下来的宫宴,像极了文试,基本上都是各国使臣在出难题想刁难楚国,可惜这时的大楚还是人才辈出,都给一一破解。
翌日,各国武试拉开序幕,皇上与皇后到场了,太后娘娘以年纪大不宜多走动,便拒绝这一次皇家围场之行。
楚昭阳看着这一世的武试,与前世不同,前世陆骁在这一场武试中大放光彩,而这一世他只能坐着看看。
最后赢的是裴梓宸,前世他并没有参加,不然会让陆骁一人夺目光彩。
陆骁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裴梓宸,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觉得自己的手定与裴家有关,但又没有证据。
文德帝也是一脸高兴,“梓宸,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臣暂时未想好,他日臣再求去。”裴梓宸拱手谢礼,其实他有想法,但又怕有人不同意,他还是应该问过她本人才行。
裴清婉对自己这个侄子也颇为满意。
“本皇子早就听闻楚国驸马爷骁勇善战,譬如武安侯,百战百胜,威震西北。不知宣平侯世子如何呢?不如与本皇子比较一番?”燕景颂见手下之人败给大楚,难免心有不服。
在场鸦雀无声,谁不知道昭阳公主的驸马爷是一个纨绔世子,怎么可能是燕景颂的对手呢!
魏意默默拿起一杯茶品尝起来,他可不是这么认为?舅舅也是吧!
慕容以珩刚要开口,就被楚昭阳拉住手,她站在他身前,“本宫道有意与三皇子比试一番,不知三皇子可敢接?”
“昭昭,不可无礼。”文德帝欲想阻止她,害怕女儿受伤。
“姐姐不必逞强,何必为姐夫出头呢?说不定,姐夫会赢呢?”最后楚昭蓉捂着嘴笑了笑,就是喜欢看楚昭阳的笑话,她不快乐,她就会快乐。
楚昭阳没有理会她,直接站出来,抬眸间眼神透露着锐利,“三皇子,你是否迎战?”
燕景颂也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楚昭阳会来接战,他与一名女子比武,怎么说他都有过,赢也不是,不赢也不是,慕容以珩就这么放心让她出来。
“三皇子,你,不会是不敢吧!”楚昭阳用激将法,前世她就与他对战过,虽说对他不是百分百的摸透他,但对他也了解个七八分。
都被一个女子说到这个地步,他不接也不行啊!
“请公主赐教,不知公主想用什么武器?”他打算啥也不用。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站到擂台上,全场关注点都在她们身上。
“本宫本打算选剑,如果三皇子不选,那本宫也不用。”楚昭阳看似说得很随意,实际上是刺激他用武器,赤手空拳,比内功,她无任何胜算。
“好,那本皇子也用剑。”燕景颂的满眼都是不屑,觉得她与自己比试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夏竹。”
夏竹闻言,把自己今早拿的剑抛上擂台,楚昭阳一伸手接住了。
“请。”燕景颂一副绅士的模样,明显有放水的意思。
楚昭阳才不管这些,他想放水,那被打扒下的是他,露出一个笑容,眼神却露出一丝凶狠,“三皇子,小心了,刀剑无眼。”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燕景颂邪魅一笑,不自量力。
楚昭阳把剑出鞘,太阳光射到剑上,反射到燕景颂的眼睛上,他伸手一挡。
楚昭阳立刻出剑,那速度震惊现场很多人,燕景颂侧身下压躲过了她的剑,但楚昭阳剑换方向侧劈。
裴清婉有些震惊,剑谱给女儿不过一个月,她的剑法熟练度远在她之上,她看了一眼裴翊钧,见他也是一脸震惊。
震惊的不止她们,还有慕容以珩,在楚昭阳上台之后,他就站在她身后,担心会受伤,他可以及时出手。前几个月一起练功时,她明显没有这么剑气,短短几个月她的剑气如风,轻盈而迅猛。
燕景颂一直被她压制着,他也拔出剑法,女子的力气虽不如男子,但楚昭阳选择以柔克刚,借力发力。
燕景颂没想到楚昭阳剑法如此厉害,也不再隐藏实力,准备竭尽所能,与她一战,
这时楚昭阳拿剑去挡,没想到剑居然断了,燕景颂的剑待在他身边数十年,而楚昭阳的剑还算是新的。
楚昭阳后退几步,没剑的她只能运用内功躲,抓到机会在出击。
“昭昭接剑。”慕容以珩看准时机,把他的剑抛给她,他的眼神极像刀了燕景颂。
楚昭阳接到剑,开始猛烈进攻,她融合运用两套剑法。
文德帝看到女儿那剑法,瞳孔微微一震,是闻家祖传的剑法,这剑法他很熟悉,毕竟那个人小时候和他一起练功,他转头看着裴清婉。
裴清婉右手抓紧扶手,目不转睛地看女儿,她也认出来那是谁家的剑法。
他,还活着?
夫妻两个人的眼神相聚在一起,不再是年轻时的你情我浓,而是相互探究,最后视线还是转到台上,好像他们现在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女儿。
两个人在台上打得水深火热,不分上下。
楚昭阳耳边响起前世军师说过的话,“剑的最高境界不在于快,而在于自身,人剑合一,无剑无我。”
这时的她,好像体会到了,不能只追求剑的速度,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会有人比自己快,但如果自己就是剑,自己也可以感受到对方剑的套路。
楚昭阳下意识躲过他的剑,下一秒剑就顶着他的脖子。
“你输了。”楚昭阳仰着下巴说道,她真想就这样穿过去,拿他的头颅祭奠裴家的大军。
燕景颂撇嘴一笑,运用内功出掌。
楚昭阳瞳孔放大,真的是卑鄙小人,她脚一踏,运用轻功往后退,但还是被他的内功所震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