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拿起一个戒尺,气势汹汹地闯进儿子的书房,看到他在看书,刚开始还愣了一下。
随后拿起戒尺就往他身上打,“你这个不成器的逆子,我让你逛花楼。”
第一次打到慕容以珩身上,他就开始大叫,“娘,你干嘛!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没有把这破戒尺丢掉。”
他真的是被这把破戒尺从小打到大,他之前就以为丢了,没想到他娘居然把它藏起来了。
慕容以珩实在受不了,一把抓住戒尺。
“臭小子,你给我放开,我告诉你,就算老了我照样可以打你。”司徒静追他去院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娘,我知道错了。”慕容以珩先认错,不然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你知道错?你知道个屁,你这个死小子,打完就忘记错了。你自己的你成亲了吗?还出去鬼混。”司徒静越说越气,又开始追着他打。
楚昭阳也知道她婆母来了,但她不急,而且她眼睛还有一些微肿,继续用热鸡蛋敷了敷。
过了一会儿,楚昭阳姗姗来迟,看着婆母追着慕容以珩打,强忍不笑。
走过去上前去拦着司徒静,却没有料想司徒静没有看到她,戒尺快要落在她身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以珩抱着她,挡着她前面,戒尺落在他背上。
“啪”的一声,听着声音就知道司徒静用了多大力气。
楚昭阳也是吓到了,但最后看到他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就如同前世一般。
“嘶。”慕容以珩发出哀嚎。
楚昭阳回过神来,“传太医,快传太医。”
司徒静刚刚差点打到公主手都在抖,赶紧把戒尺丢掉,“公主,你没受伤吧!”
至于儿子,他被打得更严重都没事,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
“娘,我没事的,夫君感觉不太好。”楚昭阳看了一眼婆母,又转视线看着慕容以珩。
慕容以珩嗷嗷大叫,“疼。”
楚昭阳赶紧把他扶到榻上。
司徒静看着儿子演戏,又看到两夫妻不像外界说的那般相敬如宾,便没有拆穿儿子。
公主心里也是有珩儿的嘛!
楚昭阳现在一心都扑到慕容以珩上,没有认真听司徒静的心里话。
太医来看了一下伤势,就是普通的皮外伤。
“启禀公主,驸马爷是皮外伤,那金创药早晚擦一次就行。”
楚昭阳松了口气,她看他叫成那样,还以为伤到筋骨了。
“好,你们都退下吧!”
司徒静见众人都退下了,这也不好意思留在这里,回侯府去了。
楚昭阳拿起一瓶金创药,坐在慕容以珩身边,“把衣服脱了。”
“啊?”慕容以珩一脸惊讶。
“啊什么?不脱衣服怎么擦药?”楚昭阳没有意识到什么。
慕容以珩有些含羞,青天白日的被妻子喊脱衣,怪不好意的,但还是乖乖的脱下。
慕容以珩衣服下面,该有的腹肌还是有的,肌肉线条特别好,就是后背上那一条红痕很显眼。
这下轮到楚昭阳感到不好意思了,虽然前世她们连最亲密的动作都做过,但看到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脸颊泛红。
慕容以珩脱衣一阵,发现背上没有一点动静,扭过头一看,就发现楚昭阳红晕的脸,“你不是看着我健硕的身材吧!”
楚昭阳一听此话,便用力给他上药。
让他迷之自信,得给他吃点苦头。
“嘶,啊!轻点,你是要谋杀亲夫啊!”慕容以珩大声哀嚎,可心里却与之相反。
到晚上,楚昭阳坐下,等着把头饰拆下来时,突然发现脖子上那个舍利项链。
“冬梅,我脖子上这个是哪里来的?”她扭头问冬梅。
“公主,这不是你自己带上的吗?”冬梅边说边把头饰拆下来。
“我自己?”她什么时候带上的,这个明明是前世她与慕容以珩成婚第二年他送的。
“对啊!大婚第二日我就看见你戴上了。”
楚昭阳激动得站起来,“你确定是那个时候吗?”
“嗯。”冬梅点了点头,“大婚之日还是我拆得凤冠霞帔呢!”
楚昭阳看她不像撒谎的样子,那一日正是她重生那日,一切都那么巧。
她记得慕容以珩曾说过,这是一位道法高僧所送,看样子她要去相国寺一趟,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第二天清晨,楚昭阳早早醒来,起身伸了个懒腰。
“公主,今日为何不多睡一会?”秋菊听到里面的动静就走了进来。
“准备一下,去给老太君和宣平侯夫人请安。
昨日,司徒静来了,她才想起做为儿媳,早晨理应去请安,而且前世这两位也对她很好。
老太君屋里早已坐满了人,大儿媳、二儿媳和三儿媳,其中大儿子与次子乃老太君所生,三子是老侯爷的妾室所生,但是尚未分家,所以都住在一起。
几人在聊一些家常,这事传来楚昭阳的声音。
“不好意思,各位,昭昭来迟了,给老太君请安,给娘亲请安。”她分别福了福身子。
她一来,大家都站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她们也不明白,昭阳公主怎么今日来请安了?她们等了几日都未见她来,都以为她不会来,但她不来,她们也不敢说三道四。
“哪里?时间刚刚好,是她们来早了,还不给公主拿椅子。”老太君果然经历的多,很快恢复正常。
楚昭阳见她们都没有坐下,“你们都坐啊!你们都是长辈,长辈不坐,晚辈哪敢?”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看到老太君坐下,她们也坐下了。
“不知娘亲与婶婶们,什么时辰来请安,好让昭昭知道,省得每次我都是最后一名。”楚昭阳笑道。
宣平侯夫人竟一时回答不上,她哪敢让公主天天来给她请安,但她这样一问,答应也不好,拒绝也不好。
“殿下应以凤体为重,不如每月初一、十五来老太君这里请安。”
这是司徒静想得最好的办法,平常人家就连她是侯府夫人都避免不了每日给婆母请安。
“这样也不错,到时候还请殿下多听听我这个老太婆讲故事了。”老太君看了一眼大儿媳,觉得这个做法确实不错。
“那到时候就不要嫌昭昭烦了,我喜欢听故事了。”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