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在来的路上也听说了,你回去好好教导她,如此目无尊长,丢尽皇室的脸面。”文德帝也见惯后宫风风雨雨,他岂能不知她们的心思。
“回去让太医看看,让太医用最好的药。”文德帝最喜欢给人一巴掌再给个蜜枣,但他是皇帝,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好了,哀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昭昭和驸马留下就行。”
太后连自己儿子都没有留下,她明白这群女人留在这里很大的原因不就是皇帝在这里吗?都想在皇上面前表示一番。
“儿臣告退,就不打扰母后了。”文德帝也是识趣之人,说完便离开了。
“臣妾告退。”一群嫔妃看皇帝也走,她们也不想留下来了。
楚昭阳见众人都走了,开始坐在椅子上,拿起旁边没人喝过的茶就大口喝起来了。
“你这小滑头,喝慢点,你是淑女得体呢?”太后看似在教训她,实际上满脸宠溺得看着她。
“又没外人在。”而且她真的很渴,起床到现在都没有喝过水,又一直怼人。
前世的她,觉得自己是嫡公主,从未在人前失礼过,唯一出格之事还是喜欢陆骁。但她这一世是想明白了,她就要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公主,我行我素,怎么喜欢怎么来,守护好她要守护的人。
“驸马还在,你就不怕他笑话你吗?”太后故意打趣。
“他敢?”楚昭阳立刻腰板挺直。
“臣确实不敢,臣觉得这样的公主更加调皮可爱。”慕容以珩站直身子,恭恭敬敬说道。
楚昭阳看了他一眼,两世加起来,也才第一次听到她夸我。
这时,楚昭阳站起来,“皇祖母,我要去一趟母后那,中午过来和您一起用午膳。”
“去吧!”
“那昭昭就告退了。”楚昭阳福了福身。
“臣告退。”慕容以珩也跟在她身后。
在去坤宁宫的路上。
“慕容以珩,你挺能装的吗?”
每次在她父皇面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在她面前原形毕露,就看看他现在走路的姿势,有一个世家子弟的做派吗?
“公主不是也挺能装的吗?”慕容以珩好不吃亏地怼回去。
“你。”
算了,等等要见母后,回去她定要好好收拾他。
到翊坤宫门口,站在两边的侍卫马上跪下,“叩见昭阳公主。”随后就打开门。
裴皇后被禁足于翊坤宫,但未废除她的后位,也允许女儿去见她。
“母后。”楚昭阳见到裴婉清那一刻,就上前抱着她,听到上一世她的惨死,她心里的对楚昭雪的恨意越发增加,她现在就像把她弄死。
“都成亲了,还想小时候一样,在我怀里撒娇。”
“儿臣见过母后。”慕容以珩行了个礼。
“来人,给驸马上茶。”裴婉清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女婿,她发现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楚昭阳与母后聊了一会,便立刻坤宁宫了,裴婉清想留她用午餐,但她早已答应太后那边,裴婉清也不好挽留了。
慕容以珩出了翊坤宫就出宫了,他一个外臣不宜在内廷待太久。
楚昭阳在太后那用完午膳就回公主府了。
刚坐下就问,“慕容以珩在干嘛?”
“在书房玩蛐蛐。”春兰回道。
真的是死性不改,和他上辈子一模一样。
“春兰,过来。”楚昭阳在春兰耳边低声几句。
“啊!驸马爷会生气吧!”春兰听完,一脸我不敢。
“怕什么?有本宫在,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她这一世定要改造他。
“奴婢领命。”春兰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良久,小玩子跑到慕容以珩的书房,上气不接下气,“驸马。”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慕容以珩还拿着一个草逗蛐蛐玩。
“公主来了。”
“来了就来了,我害怕她不成。”他无所谓地回答。
“公主她…”
小玩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太监的声音。
“公主驾到。”
慕容以珩翻了个白眼,放下蛐蛐,准备起身去迎接,“还不跟上。”
“公主殿下今日来敝舍,真是五福临门、蓬荜生辉、八方报喜啊!”
她以后她听不出他的讽刺,说自己不应该来吗?
“敝舍,堂堂公主府在宣平侯世子面前原来就只是一个敝舍,你眼界还挺高的吗?”楚昭阳心里就想要骂一句他。
额,他一时忘记这是公主府了。
“不知公主,找再下所谓何事。”
“把东西搬进来。”
楚昭阳一声令下,数十名奴才抬进十几框书,每一筐都满满的。
“你这什么意思?”慕容以珩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闻夫君在公主府无聊,这不是给你找了一些乐趣吗?”
“这两位是官塾里的张学士和钱学士,他们两以后会督促你学习。”楚昭阳面带笑容地介绍道。
学士,在大楚是正六品官职,主要在官塾教书育人,它上面一级是大学士,从五品官职。
“微臣惶恐。”
两位学士一起跪下,慕容以珩出了名的纨绔,现在是驸马爷,他们没那福气。
慕容以珩嘴角抽了抽,心里想道,这是哪门子乐趣,他送给她,要不要?
“两位学士学位起身吧!以后驸马爷就交给你们了。”
两位学士相互看了一眼,缓慢站了起来,腿感觉还有点软。
“不是,你拿这么多书来,我怎么说也要读个十年八载的,我又不考状元。”慕容以珩没有好气的说。
“考个状元也不错,我带你出去遛遛也有面子。”楚昭阳看他着急的模样,感觉就是爽。
“我又不是狗,遛什么遛,你要面子关我什么事?再说了状元有那么容易考吗?那么容易大楚状元郎比比皆是。”
“现在你与本宫是夫妻共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确实以你的资质确实考不上状元,不过以你的模样,可以挣取一下榜眼。”楚昭阳一副随意道。
“楚昭阳,你是来找茬的吧!”慕容以珩咬牙切齿地说。
这女人总是自以为是。
“大胆,本宫名讳也是你能喊的。”
“呵,我就是不学,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要不把我们都杀了。”慕容以珩耍赖,直接坐在台阶上,一副任由你处置的模样。
“微臣惶恐,微臣自认为资历尚浅,不能教导驸马爷。”两位学士又跪下了,其中钱学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