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拖行在草地上,刚刚在路上闻到的青草味道就是那么直通通的冲进自己的鼻腔里,好像整个鼻子全都是土和青草的味道。
书包还在自己的身上,眯着眼睛,看到前面一个男人单手拖着自己,对周围的路也不熟,睁眼之后又晕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她正被扔在角落里,拖行自己的年轻男人就在前方正在低头,不知道在找什么。庆幸还没有被捆起来,随手拿出来锤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对着那人的后背就是一锤子。
她进了空间,喝了一口灵泉水,身体终于缓过来了,听着外面没有声音,又从空间出来。
男人被砸晕了还没有醒过来,薛竹兰拿着锤子照着男人的腿上分别锤了两锤子,确保这个男人不能再起身追自己,手臂也锤断,不能拿东西打自己,才转身出门。
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身穿一身蓝色工作服,带着一顶帽子,手里也拖着一个年轻女性,和自己一样被拖拽进来。
男人没想到看到了站着的女性,出乎意料的和薛竹兰正对上。
这个男人看着五十多岁,平日里应该做了不少体力活,反应速度没有很快。
中年男人立刻扔下手里的女性,抄起旁边的铁棍子就朝着薛竹兰走过来,薛竹兰一锤子扔过去,砸中男人的右手臂,铁棍子掉在了地上。
“你找死。”中年男人顿时火了,换成左手抄起铁棍子就打过来。
薛竹兰从包里又掏出一把匕首,照着左手臂就扔了过去。这如果不是做医生的手稳定,一定不会扔的这么准,一下子扎到了中年男人的左手臂。铁棍子顺手就扔了出来,薛竹兰一闪身,躲开了铁棍子,铁棍子扎在了后面的柜子上。
“救命啊。”薛竹兰又掏出了斧子,男人还没冲过来,她抓起一把土撒过去,迷住了中年男人的眼睛。
斧子照着男人的腿就砍了下去,男人疼的啊啊啊啊叫,终于有人听见了声音。
中年男人可能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又闭嘴。薛竹兰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拿着铁棍子开始照着男人的腿揍,就是这个男人刚刚想要用铁棍子打死他。
终于把男人打到最后没有声音,薛竹兰起身去看刚刚被拽进来的那个姑娘。
“醒醒,快醒醒。”薛竹兰用力拍打这个姑娘的脸,“快醒醒,再不醒就没命了。”
薛竹兰起身开始找,这是两间杂物房,外面有一个小院子,杂物房里有不少杂物,还有一个水龙头,从杂物房翻出一个水盆,接了水龙头的水,一盆水照着昏迷姑娘的脸泼下去。
姑娘咳咳的咳嗽,终于醒了。
“能站起来吗?”薛竹兰紧张的看着周围,防止两个男人清醒过来。
姑娘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有薛竹兰,“同学,这是怎么了?”
“我扶着你,先出去,有人把咱们两个绑架了,快走,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伙。”薛竹兰死命把姑娘拽了起来,往外走。
门是从内部被关上的,听着后面骂骂咧咧要打死自己的男人,薛竹兰全力向内打开这扇门。
终于在门外看到了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站在门外,看见一个一身水,一个怒气冲冲的姑娘。颤巍巍的问出来一句,“姑娘,这是怎么了?”
“大妈,报警。”薛竹兰拉着姑娘两个人坐在地上。
“来人,报警啊。”大妈一嗓子,又喊出来不少人。
这时候薛竹兰仔细看周围,才明白这是学校家属院的最后面,两间杂物房就在楼道的最边上,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把自己和姑娘拖过来的。
很快就过来了几个人,都和大妈一样站在门口,甚至有大胆的想进去门里面看。
“大妈,这里不能进。”谁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同伙,这会进了那脚印怎么说,万一是同伙这次混进去呢。
大妈就生气了,“你说你这个姑娘,你说报警我就喊人去报警,这里面有什么事不能让看的?”
“薛竹兰?”倪教授听到了声音过来了,就看见了薛竹兰和一个姑娘坐在地上。
“倪教授,里面的人把我们两个迷晕了带过来的,一共有两个人,除了公安不能让其他人进去。”薛竹兰总算是抓到自己人了。
“好,老师我守着。”倪教授立刻站在门前,都谁不让进。
很快公安就来了,看到现场有两个姑娘,一个惊吓过度,一个好像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周清晖也赶到了现场,因为是跨派出所,还表明了身份,“薛竹兰是我的妻子,我是杨梅派出所的公安。”亮出了自己的公安证,进到了封锁线里面。
“你没事吧。”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周清晖开始转着圈的检查薛竹兰的身体。“身上有没有哪疼,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周清晖担心的不行,倒是让薛竹兰绷着的心松了下来,就算是穿越人士,也怕蒙汗药和铁棍子。“我被药迷晕了,确实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薛竹兰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影响,但是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同志,两个女同志都被迷晕过,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周清晖转身就去和办事的公安说,这次不是他所里的案件,不能直接插手,还是需要和直接办案人员来说。
“我这就带两个女同志去医院检查。”马上有公安过来,一共有两个公安,加上周清晖三个公安,带着薛竹兰和另一个姑娘去大学的附属医院检查了。
“我也去。”倪教授看到公安已经接手这个小院,不用担心有人破坏现场,就看学生去了。
薛竹兰虽然没有张卫红一直占着系里的第一,但也是她很喜欢的学生。
小院里的两个人,很快也被公安抬了出来。
抬出来的时候中年男人还在骂薛竹兰这么狠,要砍死他。年轻的男人也才醒过来,一直哭喊着疼,身上要疼死了。
公安要不是一进来就看到两个受害姑娘,会以为这两个男的才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