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在公孙虎指令下,已绕道回营的徐瑞,笑嘻嘻的说道:“将军,韩军既然准备撤军,吾等自当追杀之,末将愿为先锋,为将军击贼。”
对于徐瑞的请命,公孙虎不置可否,思虑几息,心中慢慢有了一个主意,问赵明道:“韩军撤军已成定局,吾准备全军倾巢而出,全力击灭韩军,韩军主力若灭,弁韩各国指手间可下,守符以为何。”
赵明躬身率直地道:“韩军已穷途末路,将军率全军奔袭,自会一举破敌,某愿为将军取稚烈函首级献于将军。”
公孙虎见此脸露喜色,大拍案几大喝道:“好,破敌就在今日,徐瑞何在。”
徐瑞大喜抱拳道:“末将在。”
“命你为先锋大将,点一营人马追之,我自率主力接应。”看着这个大舅子,公孙虎也是寄予厚望,不断给他送上功劳。
“末将遵命。”说完徐瑞就急不可待地出门而去。
“其余众将随我,共同率军共击韩军。”
“诺”
徐瑞手持铁枪,率着一营五百人马飞驰出营,看着韩军这边营去人空的场地,勒下大马,继续率军沿着韩军留在地上的脚步,继续追去。
韩军上下连同伤兵上万人马,拖着庞大的辎重缓慢前进,不一会儿就有殿后的士兵发现了徐瑞,不过看到汉军只有五百人马,稚烈函顿时哈哈一笑,毫不放在眼里,让大将金酉率一千人马殿后,其余大军继续前进。
汉军一面绣有徐字的军旗下,徐瑞持铁枪看着韩军殿后的人马,难掩心中兴奋之情,大喊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日,与吾砍了这帮蛮子的首级换酒喝。”
“换酒喝-换酒喝-换酒喝”
汉军五十名骑兵混合四百五十名步卒,昂然抽刀持矛冲向韩军,韩军一千步卒也在弥离弥冻国,最后一位截击勇士金酉策动下,持矛向汉军迎去。
两边前排密集的士兵像潮水般轰然相撞,刀矛碰撞相互刺去,顶在前排的步卒很快都纷纷毙命。
徐瑞率着五十名骑兵借助大马之力一路撕裂韩军阵型,韩军一名四旬伯长长矛刺来,一铁枪回敲,复一枪结果了其性命。
金酉刚用铁叉连杀五人,更有一名炙勇的都伯,被其五回合下,一铁叉刺飞阵中,被韩军乱刃砍死,看到徐瑞借助大马横冲直撞,愤然拿着铁叉踏步杀来。
徐瑞看着此人既然披有铁甲,想必是领头之将,杀了绝对大功一件,一声大笑,策马杀了过去。
金酉此时没有骑马,侍勇持铁叉步战徐瑞,拥有战马加持的徐瑞十回合后就杀得金酉晕头转向,不得不后退,旋即虚晃一招,回身就走。
徐瑞大怒,拔马追去,不防金酉绕阵而走,指挥人墙堵住徐瑞,韩军人墙被徐瑞一冲而散,却被金酉率领几人埋伏一侧,齐齐出刀砍断马腿,跌下马去。
一名韩军步卒挥矛刺去,徐瑞侧身一滚躲开致命一击,举起铁枪刺死这名韩军步卒,随后迅速站起来和金酉步战起来,两人都是步战好手,铁枪铁叉一时之间连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败。
汉军人数虽少,却杀得无斗志的韩军溃不成军,但两倍于汉军的人数韩军,也步步拖住汉军前进,好在这时公孙虎已率主力大军赶到,蒙古精骑早已飞奔而出,箭如蝗虫的箭矢顿时将韩军射散。
公孙虎挥手定睛一看战场形势,脸色微微不满:“都这个时候徐瑞还没杀散韩军吗?”
赵明连忙帮忙说道:“韩军人多于徐都尉不易杀散,何况韩军已是瓮中之鳖,做困兽之斗。”
“待吾去助徐都尉一臂之力。”说完赵明策马举着白龙枪率军飞奔而去。
金酉得韩军两位都尉的相助,很快一叉刺伤徐瑞,徐瑞拖着受伤的身体勉强应付着金酉,正面铁枪大战金酉,不防韩军一名都尉挺身长矛,刺向徐瑞琵琶骨。
刺向琵琶骨的长矛被一杆亮银枪挡住,韩军都尉刚要抬头,一缕阳光照耀下,不及反应就被银龙枪夺去性命。
金酉看到汉军大将来袭,也顾不得杀徐瑞,拿着铁叉和手下另一名都尉来战,赵明纵马一回合刺死另一名都尉,继而挥枪刺向金酉,被其铁叉挡开。
金酉连挡三个回合便承受不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被赵明长枪贯穿头颅倒地而死。
汉军后援的加入,一盏茶时间便将一千韩军打散,除了个别顽抗分子死斗外,其余多数步卒不是被杀就是跪地投降。
公孙虎也顾不得这些降兵了,留少数人照管后,招呼已杀了韩军大将的赵明和受伤的徐瑞,继续追剿稚烈函的主力大军。
“咚咚咚”
“大王,金酉中郎将已被汉军杀死,汉军已距离吾军不足三里。”监测后方的骑兵惊恐说道。
稚烈函大声厉喝道:“一群胆小如鼠之辈,有何可惧,既然吓得汝说话也不利索。”
又朝左右属将看了看,发现竟然多数面带退缩之意,看来都无战意,只是这样上路,必被汉军杀得一败涂地,还不如就地和汉军一搏。
稚烈函抽下老黄牛走几步,对着看着他的大将士兵气呼呼地道:“前番吾军攻汉军于竹山,汉军龟缩老鼠洞不出,更是用阴谋诡计夺了大家的粮食,今日吾等要回家团聚,汉军却又又紧咬不放,简直是欺人太甚。”
“是,大王说得对,汉军不让吾等回家,吾等也绝不让汉军好过。”
“拼了,拼了,杀汉军-杀汉军。”
“杀汉军-杀汉军-杀汉军”
看到士气已经被重新挑动,凝聚城军,可以一战,稚烈函面部狰狞,一腔怒火瞬间爆发道:“那就在此地此时,和公孙小儿一决雌雄,分个生死。”
“勇士们,战否。”
“战-战-战”
稚烈函蓦然朝着古淳是国中郎将楽亥甽笑道:“中郎将以为如何,能战否。”
虽然楽亥甽不像那些大头兵那么好挑动,但也明白当前形势,走时没法走了,还不如留下来和汉军决个胜负,才能安然无恙的回国。
楽亥甽沉吟一下道:“当战,吾古淳是国上下,一切听大王调遣,吾亲率儿郎随大王杀敌。”
现在已经上下一心,士气可用,人马和汉军也是伯仲之间,等下先败公孙虎,再取回被夺粮草,到时候让那群叛徒不得好死,想到这里稚烈函一扫先前的乌云之气,心情大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