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鬼才嘴角上扬,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现,曹操就知道,这良谋多半又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思虑。
“汝说说看,吾倒要看看汝有何良谋解两家仇怨。”
这仇哪能解的了,无非是取个巧,让两家暂时和好罢了。
公孙虎年幼不懂事罢了,相信行伍出身的孙氏伯仲,应该能以大局为重,放下私人恩怨。
到时候真解不开,无非来局鸿门宴,牺牲这个黄巾小贼,换青州安宁。
“因河北之战,征收青州税负,致青州黄巾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急令孙氏兄弟回东武,配合威虏将军威慑青州黄巾。”
郭嘉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大跨一步说道:“公孙虎也是势穷力竭,可命其交出徐氏,再封其为长广太守。”
“这样,公孙虎失一爱妾得一太守,必感激明公,孙观也因报杀子仇人而安心退兵。”
“到此公孙虎受此大辱,两家更是无缓解之地,明公也在青州打入一棋子,收泰山诸将骄横之心。”
“哈哈——奉孝之谋足安吾心,只是便宜了那公孙虎。”曹操哈哈大笑道。
楼山大营。
军中号角响起,擂鼓声震动,大营里陡然间充满肃杀之气。
军械囤积大营里的刀枪剑戟,任由军士一一前来领取登记,各级武官带领各自所属部队,列队出营。
公孙虎在一群蒙古武士簇拥下纵马出营,前方是由刀斧手并排组成开路,左边虎卫营、右边狮卫营列队警戒。
都尉寇烈持马槊、骑烈马,驱使五百长枪兵顶在前面,为后方大军引导路道。
好在道路早有胡昌率军踏足坚平,致使这五百长枪兵能够快速前进。
寇烈字须陀,隋国冀州人士,擅使马槊,好骑射,勇猛有谋略。
其父为隋国大将,十三岁便随父冲阵杀敌,曾以一杆马槊,连挑蔡国十五员大将,威震蔡国。
后其父率五千隋军轻敌冒进,遭到蔡国六万大军埋伏,仅以身免突围,被隋庭使者召回皇宫问责,被隋皇锤杀大殿之上,以此发誓永不出仕大隋。
后听闻有军士出海,便投军当了个小兵,随船远渡重洋,来到青岛,很快凭借熟读兵书和过人的武艺,脱颖而出领了一营人马当了个都尉之职。
怯的不花连败两阵,守城之战纵是非战之过,但也太容易了,真是太水了。
是以公孙虎这次决定自己挑大梁,两万对一万,又是孙观之流,正好刷一波经验,增加军事阅历。
得给自己找个谋士,崔雍看来是真心投奔,不是假降,这样的话,此战后再给予重用。
谋士,怎么忘了沮授,貌似在袁绍手下还管着军队,这可了不得。
别看汉末谋士遍地走,但真正军事型谋士可不多,曹营中也就荀彧、荀攸、满宠、程昱,司马懿,后三位还有统帅之才。
至于地摊文学吹得神乎其神的贾诩、郭嘉显然不是军事型,更多的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你要是设计好一个方案去问,这个方案会不会赢,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要是让他们设计方案,那就强人所难了。
沮授可是直接提出具体实施方案的人,无论是对公孙瓒还是曹操,都是给出了具体方案。
对曹操提出的疲敌之计,在后世看来真中曹操七寸,可惜袁本初年老了,等不及这种缓胜,这种实干型,真是自己目前所缺的。
“阿里海牙,你去把怯的不花万夫长叫过来。”
“诺”
怯的不花打马过来,对公孙虎要问的袁军谋士沮授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原委。
在蒙山上,也不知道属不属于召唤,于是公孙虎试探地问道:“能否把沮授请到军中来。”
怯的不花一听这话,岂有不知自家都尉的心思,着心领神会接了命令,派人去蒙山接沮授下山。
孙观孙康各自带领人马依计而行,段恽领两千兵马前往崂山埋伏,孙康亲自率两千兵马埋伏城中,坐等公孙虎上钩。
“哒哒哒”
孙康站在城楼上,看到远处自家斥候,策马飞腾溅起一阵尘土。
看到斥候飞奔过来,城门在守门官吩咐下,迅速打开迎斥候入内。
斥候进城来到城角,一跃而下,麻利的三步并作两步奔驰到城上去。
“将军,贼军楼山大营人马出动了,先锋大军将旗为一胡字,人数约两千之数。”
孙康眼睛依然目不斜视前方,问道:“公孙虎出动了吗?”
“暂且不知,其先锋大军距此只有十里。”
胡昌,荆州衡山人士,身长九尺、腰大十围、臂力过人,生性骁勇,擅使一把七十斤重的虎头刀,原为威虏将军,因私藏战利品,被贬为州兵。
胡昌领了两千兵马,离了大营,一路大张旗鼓,排齐队伍,浩浩荡荡的向不其县进发。
胡昌看着不其城头拉拉晞晞的人影,眼神不由露出藐视,拉住马头,持刀傲然屹立。
“唏律律”
一旁的都尉董宪,急忙出言道:“校尉,节帅命我等虚张声势,咬住前军,在不其莫要停留。”
“哼,你休要多言,我自有打算。”胡昌十分不悦的说道。
说完便打马向前,持刀大喝道:“尔等无知草寇,见吾到来,还不快快开门纳降,更待何时。”
“将军,城下敌军叫阵,如何应对。”一旁曲侯索豹出完道。
孙康一头黑发,身披鱼鳞甲,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管这贼将,紧闭城门,任他辱骂。”
现在公孙虎主力未知,若是出战,被贼人看出端倪,岂非前功尽弃,便大喊道。
“传吾将令,任何人不得出战。”
田泽一听一脸气鼓鼓,面带怒色道:“将军,若任由这贼人辱骂,怕是堕的吾军之士气,不若由吾出城,取其向上人头,以壮军威。”
“汝之勇武,三军皆之,只若被贼人看出城中伏兵,贼人见此退去,山亏一篑,汝何以处之。”
田泽默默无言,面沉如水退下,满脸怏怏不乐,显然心中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