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派援兵我派个锤子,真派三千兵马过去,到时候那孙观不攻不其攻这里,七千对一万,怎么玩。
不其丢了就丢了,又不是什么基地,这里才是主基本,翻本的老巢,只要再熬过几天就稳了,这个时候自己可千万别作死。
虽说孙观攻破这里,打到青岛也不怕,毕竟两万条顿骑士在,杀这帮泰山贼还不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有蒙山的一万五千蒙古骑兵。
倒是慕尼黑那繁华的港口一暴露,让曹操知道,非得集合重兵日夜攻打不可,到时候算彻底玩完了。
想到这里粮草被劫,完全是曹军自己打自己,不会是曹阿瞒这老贼故意阴我吧,不好明着下手,找个借口让孙观这厮阴我吧。
只是现在担心这个好像也没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城墙修好,再多召唤兵马、人口、资源,到时候就可以和曹阿瞒硬刚了。
许昌司空府。
端坐上首之人,身长七尺、黑眉细目、白面长髯、气势威严庄重、睥睨天下。
此人便是当今司空行车骑将军冀州牧曹操曹孟德。
曹操看完东莱送来的竹简皱眉道:“何叔龙上奏说,孙康孙观兄弟劫了何叔龙运往不其的粮草,围杀公孙虎麾下大将怯的不花所领一千骑,并兵围不其。”
“孙氏兄弟与公孙虎两将交兵相斗,汝等有何见解。”
谏议大夫董昭眯着眼睛轻轻捋着自己的长须说道:“之前公孙虎虽为黄巾贼寇,今已幡然悔悟,向朝廷请降,明公封其为不其都尉。”
“今孙氏兄弟未奉诏擅起刀兵,若不严加约束。法度何在。”说完辑手道:“请明公下诏叱责,责令其退军回城阳。”
司空仓曹掾刘晔听完董昭维护公孙虎之言,心中莫名对那公孙虎心生厌恶。
自己投奔曹公已有数年,建言出策不敢相忘,尚不能身居大位,他倒好,打败文远将军就受其高位,汝等身居国家大位,反为贼虏说话,这是何道理。
迫不及待出言道:“公仁此言差矣,公孙虎出身贼寇,习性难变,桀骜不驯,残暴好杀,养蒙古兵精骑五千,更是索要无度,长广一地怎能承担如此多钱粮。”
“前番张将军不知他军中虚实,被其所诈,今既知其军无粮,司空可遣一军助孙青州一同剿灭公孙虎,除此大患。”
曹操听罢点了点头交声称赞,思虑一盏茶后对下座一瘦弱白皙之人笑道:“奉孝不发一言,想必心中早有良策乎。”
军师祭酒郭嘉听罢,微微一笑慢条斯理说道:“官渡相战前,公忧青州不稳,特许青徐之地予泰山诸将,今袁绍已死,袁氏兄弟也即将覆没,青徐之地应有朝廷选任官员出镇。”
“公孙虎虽已归降,但其心比之泰山诸将更是狂悖,于昌霸有过之人而无不及,今两虎相斗明公当坐山观虎斗。”
盲夏侯插嘴,怒目嚷嚷道:“都是些目无纲纪的反贼,应该统统绞死。”
曹操再难维持严肃之态,失笑道:“休得胡言,奉孝,怎么个坐山观虎斗?”
“若孙氏兄弟胜,可将不其划入城阳郡,若公孙虎胜,可召何叔龙回许昌另用,将长广太守一职授予公孙虎,让其统治东莱。”军师祭酒郭嘉缓缓说道。
“如此东莱和泰山必水火不相容,明公当高枕无忧矣。”
曹操面带笑容说道:“好——好,奉孝此计甚好,就依此而行。”
公孙虎派人向怯的不花和崔雍传达了不其能守则守,不能守则弃,众人撤往楼山大营拒敌。
怯的不花心下无奈,只能和崔雍、邓保等人商量竭尽全力守城,众人分议事后各居要事。
一日之后拂晓孙康孙观率步骑八千赶到,寻见怯的不花驻扎城外,和城内邓保黄巾军互为犄角之势。
两人召集众将商议,康军左司马段恽出言道:“贼军飞骑骁勇善战,但怯的不花新败,兼粮草被吾军所劫,其营必缺粮。”
“若先破不其城,断其根,其众自散,公孙虎也成无源之水,任杀任剐操将军之手。”
“妙——妙,此计妙不可言。”孙康闻之哈哈大笑。
接下来众人又详细商讨一番,是以孙观率三千步骑监视怯的不花,孙康率五千大军攻不其城。
计议既定,孙康当即率军攻城,委左司马段恽率军攻城。
段恽持枪立马于城下叫阵,崔雍吩咐瑾守城池,不可出战,岂料那邓保哪受得了这般辱骂,当即扛着大铁枪,纵马出城交战。
两人纵马交战,两支铁枪上下飞舞,看得两军齐齐喝彩,斗至十五回合,邓保渐感不支,大喝一声,拔马就走,段恽哈哈大笑追赶过去,却被城上黄巾军弓箭手射了回去。
趁着城内守军士气大跌,段恽挥军趁势攻城,却没防到城内蒙古骑兵逆势出击。
蒙古骑兵在百夫长阳忽儿带领下逆势出击,手持弯刀长矛杀去。
正在架梯攻城的段恽所部,猝不及防下,被蒙军弯刀、箭矢射杀背后,配合守城军士,大肆破坏攻城器械和人员。
段恽见此大怒,提兵来战,阳忽儿也是不惧,率军相攻,拍马赶到,战做一团,城内守军在邓保指挥下持刀射箭驱敌。
内外夹攻下,段恽攻城军乱做一团,攻上城墙的都伯,也被邓保亲自率人砍下去城去。
城下先登之士欲接应来战,这边城内金汁喷流而下,烫的城下先登之士叫苦不迭,纷纷避让。
孙康看段恽攻城不利,便急率大军来助,数千步卒如蚂蚁般汹涌流去,不可阻挡,人声鼎沸。
阳忽儿看到敌军主力出动,心中已知不可恋战,拉马而回,其余蒙古诸武士也纷纷徐徐而退。
段恽见状,率军就要夺下城门,立下首功,冷不防蒙古骑兵进至城门,来了招犀牛望月,回首张弓搭箭射来,霎那间箭如风刃,平地刮起强大的箭刃。
将立功心切的兵卒,全都倒在这箭刃风暴中,段恽座下战马因被利箭刺透脑髓,将他掀下马来,重重摔在泥土地上,溅起一片灰尘,眼睁睁看着城门缓缓合拢,气得段恽握拳用力砸着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