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众人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只见,棺材边上,站着剩下的几个雇佣兵。
有两个人站在棺材的中间部分,手里面正拿着古尸身上的其中一串坠着金线流苏的玉佩,一脸惊恐和责怪地看着棺材首部的方向。
而发出声音的,正是棺材首部的方向。
一个小个头的雇佣兵此时正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有些惨白地看着棺材。
而他手里面的,则是那块原本盖在尸体头上的红盖头。
考古队的众人立刻反应过来,飞驴饼的这群孙子究竟要做什么了。
孙副队咔嚓一声拉响了枪栓,瞬间就将枪口顶上了弗兰克的肩膀,没有一丝的犹豫甚至让弗兰克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面色不善地说道:
“弗兰克,你大爷的!”
“不干不净地想干什么呢!非要让老子把你们铐在这里,坠在队伍的最后当拖油瓶子吗!”
弗兰克的脸色也唰地一白,他的嘴唇都有些干涩起来。
偷盗行为被抓了个现行,纵使他有一百张嘴,再巧舌如簧,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解释这个画面。
于是他只好将矛盾转移到自己的队员的身上。
弗兰克的视线躲闪开来自孙副队质疑的怒视。
他小心谨慎而又极为迅疾地回过头,对着棺材边上的自己的队员大声地喊道:
“你们几个!干特么的什么呢!”
“这些东西是你们能够随便碰的吗?”
孙副队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与弗兰克分别在两个阵营当中担任武装人员的领队一位。
同为领队,孙副队是认同弗兰克作为雇佣兵队长的一些专业能力的。
但与此同时,孙副队也十分看不上弗兰克这种见势不妙,就把矛盾转移到自己的队员的身上的。
在夏国,他受的教育从来都是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同样的道理用在他们这样的武装部队身上,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身先士卒。
就算不是自己指使,但是如果自己的队员犯了这种非常不可饶恕的原则性的错误,那他绝对会在批评惩戒这名队员的时候,也要惩戒自己,反省自己的问题。
这也始终是他的带队员的原则,往前冲的时候从来不是“给我上”,而是“跟我上”。
正是因为他这样珍视自己的每一个队员,跟他们一起共患难,才能够带出队伍一根粗壮地麻绳一般的凝聚力!
而据他所知,他所认识的每一个像他一样的队长,以及他的队长,他的队长的队长。
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队长的这个职称。
也正是因为,才能够凝聚成夏国强悍的的枪,和坚实的盾!
孙副队十分不屑地对弗兰克笑了一下,说道:
“你会输。”
弗兰克还在一种非常尴尬也非常焦急的状态当中,没有听清孙副队这简短的三个字。
孙副队说完之后,便从他身边走开,径直走向了棺材的方向,亲自去抓那几个扒手。
弗兰克看着孙副队的背影。
他原本并不在意孙副队说了什么的,但是孙副队离开之前的那个表情很明显透露着更多的嘲讽,而不是正常的生气。
这超出了弗兰克的预判,他也不想莫名奇妙地受到别人的嘲讽。
弗兰克用一种非常尖锐地质问地语气问了句:
“What?”
小飞跟在孙副队之后,路过弗兰克的时候,也冷哼一声,说道:
“我队长说,他打你,你会哭。”
随后,后面的又一名队员跟上:
“我们队长说,让你滚出。”
在之后,又是一名队员,排着队似的走过来,说道:
“我们队长说,犯我夏国者,虽远必诛。”
弗兰克的表情越来越迷惑,随着几个孙副队手下的保镖队员的空耳解释脸色也越来越差。
他的脸色变臭主要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来自于队员们翻译的内容的本身。
又是他会哭,又是让他滚出,最后还来了一句虽远必诛。
这些话的本身的内容就是非常不友好的。
另一个也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弗兰克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是被耍了。
虽然他没有听清楚孙副队刚才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句话的节奏他还是听见了的,是很明显的三个字。
但是后面几个保镖队员翻译的,别说是不是三个字了,他们每个人说的字数都是不一样的!
这根本就不是诚心给他翻译,这就是在把他当猴子耍!
弗兰克虽然没有挨上刚才孙副队的枪子,但是也已经被孙副队的几个队员气到胸闷气短,有些脸红脖子粗。
在这些保镖队员之后,是秦风跟了上去。
弗兰克看向秦风,是用的求助的眼神。
他相信秦风的人品,虽然秦风打他骂他嘲讽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秦风往这一站就能营造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安全感。
所以他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秦风身上:
“秦风!”
“刚才你们的保镖队长,到底说了什么?”
秦风十分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刚才队员们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好几个版本了吗?”
“你自己挑一个最靠谱的信不就完了吗?”
弗拉克胸闷气短的一口老血险些直接吐出来。
挑着一个最靠谱的信,秦风这真的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瞧瞧这是人说地话吗?
弗兰克有些艰难地给自己顺了口气,说道:
“我不信他们。”
“夏国人,我只信你。”
秦风被弗兰克的这个说法直接给逗笑了。
心中更是无限感慨,心说:我自己的粉丝都不信我了,我都解释了一百遍了我是画漫画的他们都还不信,非要让我进橘子。
说会爆肝更新十张也不信,非要我全都画出来发出来才肯相信。
你跟我才认识几天啊,就敢说只信我?
秦风的表情很快就从笑容里面恢复了正常,他说道:
“孙副队刚才说,你还信我对你好?你是猪。”
弗兰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忠心好像是一个极度错误的选择。
然而秦风还在补刀:
“当然,这不仅是是我的个人观点,我谨代表我们夏国全体人民,发出这样的一番猜想。”
弗兰克哑口无言。
而棺材边上,孙副队也大声地招呼了一声秦风:
“卧槽!”
“秦风,你快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