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回到客栈,便开始泡澡,忍不住将三种药都倒入缸中。
玉灵髓可以将全身经脉强度提升,对灵力的使用与吸收,都有很大的帮助,而正体液可以强化身体强度,洗髓丹顾名思义,去除日常不小心摄入体内的杂质。
随着三种药品发挥作用,姜朝也舒适的躺在一边享受起来,这在宗门可是基本都不会出现的物品,而此地,却如此轻易便交给自己,姜朝也是不理解,难道对方不害怕自己逃跑吗?
整体实力本就堪比筑基巅峰的姜朝,加上这药浴的提升,实力更是强劲了一分,虽然还远远比不上金丹期,但是已经在筑基之中难逢对手。
不过想着,那筑基后期邪蛇在铁魔手中撑不过多久,也不知铁魔究竟用了多少这类灵药,达到了何种恐怖的战力,姜朝推测铁魔的年龄想必已经是中年人了,筑基后期,天赋可见一般,刚好也是赌坊培育的打手,专门统治着筑基场,自然不敢将他当做平常修仙者对待。
姜朝不再去想,享受起了这一刻。
随着姜朝药浴的结束,调整了两天气息,修行,终于第三日,姜朝也带着期待与一丝紧张,来到了这地下赌坊。
“今日的第三场,筑基场,有请我们的,蛮牛!以及,初次登台的,雪鬼!多么有深意的名字,初次登台会带给我们怎么样的节目呢,大家!下注开始!”
姜朝站在铁笼之中,心脏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随着下注的结束,身体也是兴奋的开始颤抖,而在台下的赌徒眼中,却是害怕。
纷纷为自己下注蛮牛的决定而庆幸。
姜朝也是不知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也是担心起自己的心性,会不会真的入魔。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姜朝拔出服饰上腰间的配剑,场地之中的打手,只能使用场所提供的武器,筑基场全部都是三品初阶,虽然这剑重量更轻了,但是姜朝用起来依然顺手。
蛮牛则是用的一把长棍,姜朝试探出招,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筑基中期,顿时少了许多兴趣。
不是自大,姜朝真觉得同境界之中,无人是自己的对手,随手一剑雪斩砍去,冷若寒霜的剑气,令台下的赌徒们也不由得身躯一颤。
“哇,不愧是称为雪鬼的打手,好冷的剑,好快的剑!”
主持人投入的主持,让人觉得有些癫狂,但是观众们却好像很吃这一套。
未曾想,蛮牛却挡住了这一剑,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让姜也对他刮目相看,见姜朝想速战速决,蛮牛也不含糊。
“棍林!”
随着一根根棍子如同树林一般出现在身边,姜朝也警惕起来。
“动!”
一根根棍子飞快的无规则的转动,姜朝也开始尽力躲避格挡,但是棍子的数量实属许多,姜朝也有些招架不住,心中暗道,这武技起码已经是三品了,这是筑基期所能修炼尝试的最高武技,姜朝只恨自己没有。
随着这棍林持续到末尾阶段,姜朝也是被击中,狠狠后退了几步,撞在铁笼上,而身后却是传来其他人的催促。
“上啊,再过去杀了他!”
姜朝也是来了血性,活动活动身子,调整完状态,两人也是心领神会,近身厮杀在了一起,棍影重重,剑气连绵,姜朝面具下也露出恐怖的微笑,随着快去的交手,蛮牛身上也开始出现剑伤,他在渐渐落入下风,这样下去不行,蛮牛突然猛的一脚蹬出,想再次拉开距离,姜朝怎会给他机会,转身躲过后,一手拉住,右手反手握剑,扎入大腿。
“啊!”
剑身附着着姜朝寒冷的灵气,让蛮牛疼的忍不住叫出了声,而姜朝却是更加残忍的猛的将剑往后一拉,整条腿中间被拉开,蛮牛疼的近乎晕厥,姜朝身影四周随行,近乎是一剑一剑的将无力反抗的蛮牛削成人棍,而后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笼中,没有人会痛斥姜朝的残忍,也不会有人为死去的蛮牛悲伤,他们只在乎。
钱!
姜朝一身衣物近乎沾满了血迹,而韦先生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做的不错,还没怎么负伤,喜欢这里吗?”
“可以肆无忌惮杀人的滋味。”
姜朝并没有被蒙蔽一切。
“我已经按你说的方式,尽量更残忍的杀了他了,我不希望我们有更多对话。”
姜朝径直离开。
他来此地,只为了获得灵丹灵药提升实力而已。
身后的韦先生却不依不饶的补上了一句。
“你就是这样的人,就算你怎么安抚自己,你也无比的适合这里,你会知道的!”
姜朝不屑的当做了耳旁风,他只知一切皆有缘由。
能改变他的,唯有一人。
随着十颗三品灵丹,姜朝没有觉得这一切来的简单,这是一人的姓名换来的,但是这里的人,就算杀上百人,又何有愧之?
随着换完衣物,姜朝离开,随手拿出酒坛准备喝一口,却发现已然再无一滴。
“这么快就喝完了?”
姜朝一想,有些肉疼,一坛五百灵石,他也有些扛不住,又想着,每次从储戒中拿出酒有些不方便,转身去了城中最大的灵具定制。
姜朝也是定制了一个大约一平方米的空间类灵具的酒壶,一平方米大约也就一品的等级,姜朝无事,等待了两个小时便拿到了手,按照300的灵石的价格付了款。
大部分剑客腰间总有一个酒葫芦,姜朝不太喜欢,所以拿到手中的,是一个银制成的长条形的酒壶,挂在腰间倒也方便,乐呵呵的向那竹酒馆走去。
进门还是那个姑娘,她正双手打量着一个竹杯,看似是新做的,见姜朝又来,随后说了句。
“这回公子要多少酒啊,你若这般一直来,我可没多少酒给你喝。”
虽然嘴上说着,还是默默去给姜朝先拿了一坛,姜朝也是坐着先喝一碗,而后递过去酒壶。
“姑娘看着打便可,不过一想到日后恐怕喝不到这般美酒,倒是觉得可惜。”
那女子一边打酒一边挑眉说道。
“公子这是何意。”
姜朝想了想,说道。
“我不过途经此地,大半个月后便会离去。”
那女子未再接话。
“姑娘以后会一直在此吗?”
那女子想了想,说道。
“我会在此地一段时间,但,不会永远在此。”
姜朝想了想,倒是也可惜,但是并未继续追问去往何处。
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子微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过一介俗人,公子问我名字作何用。”
姜朝用一个微笑回答了她。
“若是天涯相见,我倒是还想尝尝这酒,我想它应该也有一个如姑娘一般美丽的名字。”
那女子的酒也打完了,随手递了过来,姜朝接过,留下了灵石,自讨没趣也是无奈的准备离去,而身后却还是传来了回答。
“箫竹盈,这酒叫遇竹。”
告诉又能何妨,好一句天涯相见,箫竹盈才不相信什么世界太小之类狗血的偶遇。
世界很大?
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