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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吃醋的娘子难哄(1 / 1)


慕时韫吃完早饭就拿着药方去王爷的书房了,季澜溪一个早上都在小药房里泡着,期间还让空青拿来了一个针线筐。

空青听到她要针线筐,忍不住笑道:“内宅妇人都会亲手给自己的夫君绣些荷包,做些衣服袜子之类的,世子妃这是终于想起来,要给世子做些什么了?”

季澜溪眨了眨眼,眼底露出一些清澈的愚蠢。

她是想给慕时韫做个贴身的放药的包,但是是她在一边指导,让空青做来着。

她把这话说出来,空青很是惊讶,

“世子妃为什么不给世子亲手做,亲手做的,才更显世子妃的情意啊。”

季澜溪难得有些局促,“……我不会。”

她的手拿银针可以,但是拿绣花针是真不行。

前世有个侄女过生日,想要她亲手缝的沙包,她从网上学了不少教程,捣鼓了很久,最后做出来一个,兴高采烈地给了小侄女,但是小侄女带到学校里玩了一上午,回来就跟她说她做得很好,让她以后再也别做了。

季澜溪一问,才知道自己做的沙包针脚太粗了,有个地方还没缝好,用脚一踢,甩了小侄女一脸的沙。

从那以后,季澜溪就在心里发誓,自己再也不要碰女红了。

空青试探着说道:“针线女红很简单的,而且贴身放置的包也不需要绣花,要不奴婢教您?”

“可以吗?”

空青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奴婢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季澜溪其实是在问她自己,她真的可以吗?

空青见她动摇了,又说道:“世子妃,您想啊,世子顶着这张脸在外面行走,保不齐就有姑娘丫鬟送他手帕荷包什么的,世子妃不亲手做一个让世子戴上,怎么能震慑住外面那些野花野草?”

季澜溪道:“是这样吗?”

“当然是啊!”空青连连点头,“世子妃你想啊,要是世子收了别的女人的帕子和荷包,世子妃看着真的不会觉得碍眼吗?”

季澜溪想象了那个画面,点了点头,“确实挺碍眼的。”

空青接着道:“那就对了,而且保不齐还有的会装柔弱,拿着这些耀武扬威的!”

当下民风开放,女子赠与心仪的男子帕子荷包什么的十分常见,甚至被富家子弟当做骄傲的资本来炫耀,她从前好像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她一想到,确实是很膈应。

“那你教我吧。”

考虑过后,季澜溪决定尝试一下。

空青大喜过望,“诶,奴婢这就去准备!”

这个家不能没有她!

季澜溪让空青把针线筐放在窗边的小炕桌上,在榻上细心地学习。

一个时辰后,空青深吸一口气,有些沧桑地看着季澜溪,以及她手里那一块不像吧东西的东西,

“世子妃,要不您还是别学了吧?”

这针脚,还不如七八岁的小姑娘!

季澜溪:“……”

慕时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什么别学了?”

空青连忙下榻给慕时韫见礼,“世子妃想给世子做个荷包,奴婢在教世子妃呢。”

慕时韫眼底迸发出亮光,“给我的?”

季澜溪声音有些闷,“原本是,不过可能不太能用……”

慕时韫道:“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空青收拾了针线筐,识趣地退下了。

季澜溪有些欲言又止:“……这可能不是喜不喜欢的事。”

慕时韫:“???”

在慕时韫疑惑的眼神里,她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慕时韫看了挺久,还是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季澜溪道:“给你做的可以贴身放药丸的小荷包。”

慕时韫看着那漏着洞透亮的针脚,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能放药丸,不会掉出来吗?”

季澜溪把东西丢到一旁,捂着脸,“我一会儿就让空青拿出去丢了。”

慕时韫坐上榻,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违心地夸:“没关系,其实……娘子第一次做,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季澜溪从手里抬起头,幽怨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做?”

慕时韫一愣,“难道你不是第一次做?”

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己踩雷了。

季澜溪狠狠推了他一把,得亏他抱得紧,要不然人就跑了。

季澜溪别过头,“也是,没有我的,自然有前仆后继的人给你做荷包,你看不上我的多正常。”

“没有,”慕时韫直呼冤枉,“我哪嫌弃娘子了?”

这句话一落下,季澜溪猛地转身,扯着他的两只耳朵,“说,你收了多少女子给你做的荷包?”

慕时韫才发现他又踩雷了,他说不嫌弃她的,不就是说他见过比她更好的吗?

“我哪收过旁人的荷包?一个也没有!”慕时韫就差指天发誓了。

“真的?”季澜溪危险地看着他。

“没有!她们给我,我从来没要过,我都让玄锦还回去了!”

“那帕子呢?”

“也没有,我怎么会乱收别人的东西?”

季澜溪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大发慈悲松开了他的耳朵。

“以后也不许收!”季澜溪凶巴巴地道,“你要是敢收,以后就别上我床!”

慕时韫忙道不敢,把人抱紧了,在季澜溪脸上亲了一口,“我不收旁人的,那娘子可要给我做。”

季澜溪有些别扭,“我,我的手艺你也看到了……”

慕时韫道:“不急,你慢慢做,等我赈灾回来再给我。”

“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夫君出门连个荷包都没有吗?”

季澜溪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可怜兮兮的眼神了,像是在求她怜惜一样。

“行吧。”

反正就是做个荷包,反正戴出去的又不是她。

终于安抚好了季澜溪,慕时韫心里长吁一口气,

都说生气了的娘子比过年的猪还难抓,吃醋的娘子也难哄啊。

幸好他从来没收过什么荷包。

话说,季澜溪突然想起来,“你什么时候走?”

慕时韫道:“赈灾粮已经在加紧筹集了,最迟七日。”

七日。

这么短的时间她是学不会了,这个还是让空青或者莺归代做吧。

不过,今天是腊月初一,慕时韫初七就要走,今年过年是肯定不能在京城过了。

这可是她来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啊。

慕时韫不知道她心里淡淡的失落,接着道:“药方我已经拿给父王了,父王说你开价就是,国库还不缺这点银子。”

季澜溪摆手,“不了,灾难当前,哪能发国难财,只要不拿着我的方子盈利就行。”

慕时韫颔首,“这个还是可以保证的。”

吃完午饭,慕时韫就又出去了。

玄锦跟在他身边,“世子,已经摸清了刘犇的生活轨迹。”

慕时韫接过一看,刘犇的姨母是宋丞相的夫人,此次进京,是为了探亲,也是想请丞相夫人帮忙,举家迁到京城来。

刘家家里有座盐场,想进京来也不是难事,刘犇的父亲刘易兴是个精明的商人,但是刘犇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酒色之徒,每天不是赌场就是青楼。

“底下的人来报,刘犇已经上钩了。”

慕时韫把纸收起来,“去福熙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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