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成亲多年无子,萧澈还是守着林澜一人,不曾动过半分别的心思,拒绝一切诱惑,两人感情依旧如当初。
但皇上和太后却颇有微词,三番两头将两人传唤进宫,各种明里暗里的催促。
要不是看在林将军还在边疆出生入死的份上,皇上都要直接下旨给萧澈赐婚了。
萧澈不愿林澜伤心,每次都是一个人进宫,接受来自母后和皇兄爱的教育。
又到了每个月的初一,大清早,太后娘娘就派寿康宫的大总管亲自来墨王府接两人进宫。
“请王爷,王妃安。”
小德子揣测不安的来到墨王府,在王府等候半个多时辰后,终于等到了墨王夫妇,连忙上前请安,脸上心里没有半分怨言和不耐,有的全是献媚。
墨王萧澈,这封号是当今圣上,也就是萧澈的皇兄萧睿亲封的,封地是大墨国最富裕的望州,常年四季如春,风景宜人。
但圣上和太后娘娘舍不得墨王离京,因此墨王夫妇常年待在京城。
以大墨国的墨为墨王萧澈的封号,由此可见墨王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墨王萧澈揽着王妃林澜坐到主位上,笑着问道,“德总管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墨王府?”
小德子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王爷的话,太后娘娘思念王爷王妃,特意让杂家来请王爷王妃进宫一叙。”
“刚好本王也想念母后和皇兄。”墨王说道,“王妃身子不适,今天就不用进宫了,下次王妃身子好些,本王再带王妃进宫看望母后。”
林澜笑着点头答应,其实太后和皇上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根本伤不到她,可这个男人却不愿她受一丁点的委屈,自己将一切都揽到了身上。
“王爷,还是带王妃一起进宫吧!张院首今天要去寿康宫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刚好给王妃瞧瞧。”小德子小心翼翼的据理力争,太后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王妃带进宫的,不然他怕小命就要到头了。
墨王拒绝,“王妃身子娇弱,受不了来回折腾。”
听到这话小德子嘴角抽了抽,几个月前王妃单枪匹马挑了芋头山涧的土匪窝,斩杀土匪头子八人,活捉小喽喽一百九十二人,毫发无损的回来。
那芋头山涧的土匪窝,可是前朝时期就有了,朝廷无数次派兵围剿,都无功而返。
却被王妃一介女流,单枪匹马给端了。
上个月王妃出府路见不平,一脚将宰相府的金孙踢飞,至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半个月前的宫宴上,王妃力战群雄,徒手掰下一块大理石桌,让大臣们瞬间噤声。
还有凭借一己之力差点让京城的花楼关门大吉。
这样的王妃虚弱?谁信啊!
王爷你就不能找个可信度高的借口吗?
小德子快哭了,“王爷,皇上和太后娘娘说一定要请王妃进宫。”
墨王不耐,直接一脚踹过去,“满口胡言,皇兄英明神武,母后德馨仁厚,怎么可能会让王妃带病进宫?肯定是你这该死的奴才胡说八道,看本王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小德子直接哭了,赶紧跪下请罪,“王爷恕罪,奴才,奴才”
林澜拉住动怒的萧澈,“别为难他了,他也是奉命办事。既然母后和皇兄发话了,我们就去一趟。”
小德子感动不已,连忙跪地叩谢王妃的救命之恩。
墨王却不同意,“我一人能摆平,你不用进宫去受那不必要的委屈。”
“好了,我知晓你的心意,我的性格你也了解,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放心吧!我没事的。”
林澜好说歹说才说通萧澈。
寿康宫里皇上和太后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两人的影子,不由的生气,准备亲自去墨王堵两人时,两人携手走了进来。
两人还没行礼,皇上就开口,“免礼,都是一家人,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皇兄,礼不可废。”
墨王携手王妃规规矩矩跟两人行了个礼,坐在下首。
太后感慨万千,回忆着往昔,比划着身高,“澈儿长大了,哀家还记得当初这么高一点,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哀家,如今一晃都二十三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皇上接话,“可不是吗,当初朕这个年纪时,太子才七岁,如今也快到了要娶妻的年纪,真是岁月不饶人。”
“也不知道哀家有生之年能不能再听到孙儿叫哀家一声皇祖母。”
“母后,会的,墨王你说呢?”
果然又是这些话,怎么都能转到孩子身上。
墨王和王妃面带微笑的听着,但太后和皇上却不愿放过他们,问道。
墨王点头附和,“皇兄说的是。”
太后激动不已,“澈儿这是答应母后的建议?太好了,哀家就知道王妃是个好的,不是那种善妒之人。”
“母后误会了,儿臣说的是皇兄后宫里的妃嫔,只要皇兄再努力一些,明年肯定能让母后再次当上皇祖母的,抱上母后心心念念的小孙孙。”墨王宽大的袖子下紧紧握住王妃的手,“不娶侧妃都是儿臣的主意,跟王妃无关。”
太后娘娘被墨王的话气的不轻,她这是是缺孙子吗?不是。
她只是想抱墨王府的金孙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皇上虎眸瞥向林澜,冷冷的开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墨王妃你这是要断了墨王府的后吗?”
王妃抬头惊愕的看着皇上,“皇兄此言何意?妾身自知没为王爷诞下孩子,是妾身的错,所以母后为王爷谋划侧妃之事,妾身从未反对过,这样难道还不够吗?非要妾身给王爷张罗吗?要是非得这样,那就请皇上赐妾身和离吧!妾身真的做不到,亲手将王爷推给他人。”
这一番示弱的话,让皇上和太后微愣,这么多年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墨王妃示弱,记忆里的墨王妃一直都是自信,张扬的。
不由的反思,难道真的是他们逼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