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何家人是真的非常重视这个新姑爷。
十四岁的何明最后把给自己吃撑了,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心里有了期盼,要是每天都可以吃上白米饭和肉,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吃完晚饭,一家人就着月光,在院里坐了许久。
最后还是孕妇周桂芳不停的打哈欠,众人才起身回房休息。
何翠翠出嫁前的房间,何母每天都有打扫,再加上家里房间多,她的房间便一直为她保留着当初的样子。
两人都已成亲,何母当然不会再另行准备住处。
高大挺拔的徐阳,站在何翠翠闺房里,拘束的不敢乱看。
他本想说跟何明凑合一晚上的,但媳妇发话让他跟上,他不敢也舍不得说不。
何翠翠铺好被子,褪去外面的衣衫,穿着白色中衣躺进被窝里。
见徐阳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脑海中浮现出二哈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
看到徐阳投来询问的目光,她笑意更浓,“你这是要给我表演站立睡觉?”
徐阳老实的摇摇头,“我不会站立睡觉。”
“还不赶紧过来睡觉。”何翠翠嗔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徐阳这几个月光膀子睡习惯了,下意识就脱的只剩下一条中裤,看到媳妇投来的目光,脸上顿时一阵热意,“我,我之前习惯了,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穿上。”
“不用,你喜欢就好。”何翠翠借着打哈欠移开视线,悄悄吞了吞口水。
好家伙。
难怪原主心里有了阴影,是她,她也害怕。
徐阳听到媳妇这样说,拿起来的衣服再次放下,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姑娘闺房里的床,本就不大,徐阳哪怕再小心,手脚也会不经意间碰到旁边的人。
吓得他停下动作,悄悄瞅了一眼媳妇,见媳妇好像没有察觉到,这才放心躺下。
身子虚的何翠翠,早就去跟周公约会了,哪里察觉到男人的小心翼翼。
徐阳筹措不安许久,刚有些睡意,一个柔软的身子慢慢钻进他的怀中,胳膊放在他的胸膛,腿架在他的腿上,找了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怀里细腻的肌肤,喷洒在他脸上的呼吸,以及那淡淡的体香,让徐阳口干舌燥,血脉沸腾。
看着一张一合的小嘴,他忍不住凑上去。
唇与唇触碰的瞬间,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好软,好甜,想要更多。
媳妇低吟一声,让他的意识瞬间清醒,想到新婚夜后,媳妇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他心里的火热顿时去了一半。
是啊!
媳妇刚给他一个好脸色,他可不能再惹媳妇生气了。
辗转反侧许久,徐阳终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墙角鸡窝里公鸡打鸣声吵醒的,听到外面有走动的声音,便想起来帮忙。
何翠翠好像察觉到了一样,不满的拍了他一下,含糊不清的说,“天还没亮呢,再陪我睡一会。”
徐阳终究还是舍不得推开怀里的人儿,只能装着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再次闭上眼睛。
可开过荤的男人,怎能一直吃素。
更何况是娇妻在怀,他哪能心无旁骛的休息。
哪怕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想,不能动,媳妇大病一场,身体刚好,不能惹她生气,但某处还是诚实的昂首抬头。
徐阳不敢再待下去,轻手轻脚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院里,何大哥从柴房里拿着筐子和棒子出来时,看到徐阳出来,有些惊讶,“妹夫,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徐阳摇摇头,“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他昨天无意间从何明口中得知,大舅哥每天早上都会去山里一趟,想给他媳妇抓野鸡熬汤喝,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只能摘些野果子。
何大哥很高兴,挠了挠头,“有妹夫在,今天肯定能打到野鸡,到时候让你大嫂给翠翠炖汤喝。我都承诺翠翠好次了,可每次连根野鸡毛都没摸到。”
徐阳以前就听说过,媳妇在娘家很受宠,爹娘哥嫂对她非常好,今日一见才知道,这哪里只是受宠,明明是宠到心尖上的啊!
谁家大哥能为了出嫁的妹子,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打野鸡?
路上,何大哥说起妹妹,总是侃侃而谈,脸上全是骄傲的神色,
“翠翠最喜欢喝她大嫂熬的鸡汤,小时候家里穷,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喝上一碗,每当这个时候,翠翠总是把她最喜欢的鸡汤,分给我们,说大家一起喝鸡汤才香。
翠翠从来不吃独食,什么都舍得跟我们分享。
从小到大,翠翠她最欢笑了,时常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好像没有烦恼一样。
从那次回来后,她就再也不会笑了。”
何大哥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翠翠这次回来,脸上又出现灿烂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翠翠变了,变得有些陌生。”
徐阳道歉道,“大哥,是我不好,害得翠翠生了场大病,”
何大哥没让徐阳继续说下去,“妹夫,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可能是大病一场,让翠翠看清了许多,所以才会有所改变吧!这样也好,忘记过去,你们才能过得幸福。”
徐阳郑重的说,“谢谢大哥,我会努力给翠翠幸福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何家屯和徐家庄之间的山里。
进了山,两人便不再说话,目光警惕的扫着四周,何家不是专业的猎户,没有弓箭,只能一人拿一根木棒。
徐阳顺手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子,揣在袖子里。
他们穿过草丛,惊到了里面的野鸡,它们拍着翅膀扑棱棱从他们眼前飞过,只留下一个漂亮的背影。
何大哥手里的木棒举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野鸡飞走,眼里闪过一丝可惜,他要是会飞就好了。
这个想法刚升起,就听见嗖的一声,有东西从他眼前飞过,然后野鸡就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