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凡若有所思,随即推开身边的桌凳,朝着夏馨阳的身边跪了下去。
“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您承认我是您的弟子,那么如果有需要弟子效劳的地方,弟子愿意听从你的吩咐。”
夏馨阳突然老泪纵横,双手扶着张玉发手肘。
“孩子,以你的智慧,你应该能够想到为师也把你算计在内了不是吗?况且多年相知,我对你并没有恩惠可言。”
张宇凡抬起脑袋,努力的摇着脑袋。
“不,紫馨待我如兄,田姨视我如子,您虽然不曾口头关爱与我,然而六年的细心开导,宇凡还是感念于心。”
夏馨阳突然开口大笑起来,自己不曾想到原来早已经被这失子之痛蒙蔽了双眼,多年筹谋不及一个十六岁小儿的自然洒脱。
“宇凡,你可愿意听为师筹谋?”
张宇凡猛的点着脑袋,既然已经有所决定那么在内心深处自然是认定的,就算是以后失败,那也只能怪罪自己在计谋之中失算,倒是没什么说不出的意味。
“弟子一定听从师父安排。”
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宇凡,夏馨阳眼眶变的红润,其实在决定收张宇凡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想过其他人,但是却很难找到一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孩子,张宇凡自己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毕竟从小到大这个孩子还算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况且又是古人之子自己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可是也正因为是故人之子,所以自己在选择的时候难免会良心不安,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如果只是倒卖到贫困山区里面,倒不算什么,找回来自己在细心教导,那么一定可以回归正道,但是如果培养他的人是像老九这种地痞流氓,那么一切可能都太晚了,而且外面人的手段可不只是像家乡这般,一想到这些,还是只能忍心了,虽然有些对不住张宇凡父亲的情谊,但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对张宇凡进行补偿了吧。
“好孩子,为师精于算计,倒是不晓得你这样单纯,倒是为师愧对于你了。我先将计划告诉你,不过还是的你自己经过父辈的同意才行。”
张宇凡点着脑袋,其实自己虽然和夏紫阳没有过多的接触,单单只是在节日的时候走动过几次,不过在自己内心早就把这个小男孩儿当做成为了自己的弟弟,况且这也是夏紫馨一直以来的心病,自己倒是不想看到夏紫馨因为这件事情每天愁眉苦脸。索性答应,并且出于对夏馨阳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险境之中,这点倒是毋庸置疑。
“宇凡,首先,我和刘局商量过了,你需要先在老九手下做事。”
张宇凡有些疑惑,既然要让自己到老九手下做事,那么何必急着公布是自己的弟子呢?用其他的方式不是更好吗?
夏馨阳似乎看出了张宇凡的疑惑,没等到张宇凡搭话,抢先说道;
“为师知道你的疑惑,你一定在想,这样欲擒故纵的方式真的能够让老九看不出破绽吗?”
张宇凡点着头。
“是的师父,这样不是让老九疑心更重吗?”
夏馨阳摇着脑袋。
“老九混迹江湖多年,即使没有什么脑子,但是长期以来的高压生活早就让这个人疑心四起,我们反其道而行,不如直接亮出我们的底牌,为师觉得即使你取得了他的信任也绝对不会探听到紫阳的下落,所以我们必须摆明车马,一方面告诉他,你有可能取代他的位置让他慌乱,其次,你尽量收集他犯罪的证据,我们不主动出击,一定要让他认为紫阳会成为他最后控制我们的底牌。还有就是,为师军旅之人出生,拆迁里面的门道我很清楚,你必须要尽量牵制老九,不能够让他对社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张宇凡皱着眉头,虽然夏馨阳已经不是公职人员,但是这份为国为民的责任还是存在心中,表面上看是让老九慌乱,但是真正想要的还是让自己承担起夏馨阳保护民众的决心,这也是夏馨阳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自己曾经舍大家为小家,但是真正的内心还是放不下一方子民。
“师父放心。那么我应该具体怎么做呢?”
夏馨阳双手用力,瞬时将还跪在地上的张宇凡扶起。
“好孩子,跟我来。”
说着夏馨阳慢慢朝着门口走去,穿过走廊,和之前不同走到尽头之时夏馨阳用力推开一扇暗门,暗门隐藏的很好,已经和雪白的墙面融为一体,如果不是知道这扇暗门的具体位置,单凭肉眼,几乎是不可能找到的。
推开暗门,一条显得有些狭窄的楼梯出现在两人面前,侧身量去,大概只能够一个人顺利的通过,和走廊之中白色的墙面不同,楼道虽然点这白色的灯光,但是却印刷这黑色的乳胶漆,因为现在站在的角度是向下所以整个楼梯间在黑色漆面的映射之中如同身处地狱一般。
朝下走去,张宇凡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几层,只是跟在夏馨阳身后,换做是其他人带路,张宇凡一定内心胆怯,但是有夏馨阳在前方的指引,倒是也不显得恐惧。在往下,转角以后一间还未装潢的灰色大厅出现在张宇凡眼中,大厅虽然赶不上楼上的装潢,也只有些简易的摆设,不过到也是给人一种真实,十五六个平方面积到也不显得空动,虽然记住到底下了多少步楼梯,但是从里面的结构来看,这里应该是地下室,而这一间地下室知道的人应该不多,若不是夏馨阳真心信任的人,大概不会知道。
从大厅两边看去,只有东西两扇大门,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地下室,除了这个大厅,也只有东西两个房间。夏紫阳穿过大厅,顺手推开东门,跟在身后的张宇凡刚要进入眼前的一切突然让张宇凡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