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子,记住这个男人!过几日叔叔生日,我要将他送给叔叔做生日礼物!”川十立子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温辞,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藤原美子听到这句话再看看台上的戏子,默默地为他祈祷了一下。
她是知道川十立子口中的叔叔是谁?北原苍介,一个喜欢华国戏子的变态。温辞到了他的手里只有被折磨而死了。
川十立子离云祈不远,她和美子的谈话自然而然的被云祈听进去了。想到川十立子居然要将温辞拿去做礼物,他的怒火便不由自主的烧上来了。
他被衣袍裹挟着的身体紧绷着,肌肉线条显现出无比的坚韧与力量。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能吞噬一切万物的黑暗,压抑的情绪在四周铺散开来。
原来他的哥哥在小世界被人如此惦记,看来这个小世界可以消失不见了!
就这样想着,他眸中蕴含着吞噬意味的黑暗顿时笼罩在这片小世界的天空中。
不像是拥有雷雨一般的乌黑中带着光亮,而是像吞噬一般的深不见底的样子。
所有人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而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上天震怒了,他们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祈求上天的原谅。
可是现在的上天就是坐在椅子上的云祈,他墨色瞳孔直接满是吞噬的欲望,脑海里丝毫没有民众的祈求声。
戏台上的温辞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一般的自然气候,而是带有灵力的,拥有黑暗能量的吞噬。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任务者?
“小0,这是怎么回事?”
温辞有些不解的开口,他有预感,如果这种能量不马上消散,这个世界就会崩塌,消失在三千位面中。
躲在温辞神识空间里的小0自然知道,这种能够蕴含吞噬的黑暗能量是从创世之神云祈身上的,但是他不敢说。
【大人,我查过这个小世界只有您一位任务者,至于天空的这种能量……我正在查资料!】
小0谎话编的很完美,但细心的温辞却听出小0语气中的仓惶。
蓦然,他的目光定在了庭院中的云祈身上,他能感受到这种蕴含吞噬的力量是他身上的。
他发现这人不管是从身材,还是样貌上跟崽崽简直一模一样,就连身上流动着的能量也有着曾经的熟悉感。
他不敢妄想,他害怕自己百年来的梦在此刻破灭。
但是现在看来,他身上的种种都符合崽崽的样子。
他就是崽崽!
温辞不管跪了一地的人,他借助小0的力量跃下戏台,飞奔到云祈身边。
“崽崽,是你吗?”
温辞红着眼眶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始终不敢抚上他的脸庞。
他害怕,自己心心念念几百人的人儿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这是他怎么也无法承受得了的内心的悲痛。
温辞的声音就像是一道警钟一样,在云祈的脑海里敲响,渐渐换回他的理智。
“哥哥!”云祈喃喃开口。
云祈一开口,小0悬着的心顿时就放松了,它害怕创世大人不承认,大人又是一场空欢喜。
听到云起的话,温词这才确定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消失了几百年他心目中挂念的崽崽!
“崽崽,真的是你!”
温辞喜极而泣,直接环住云祈的脖颈,这一下彻底把云祈从充满吞噬力量的创世之神拉回来了。
虽然天空渐渐变回了原样,但是原本在小世界的众人因为吞噬力量的外放导致全部昏倒在地上。
“崽崽,我找了你好几百年,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知道云祈是崽崽后,温辞便抱住他不撒手了,一遍一遍诉说着这几百年的心愿。
云祈听着温辞的诉说没有不耐烦,心中只有疼痛,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般啃食的疼痛。
当年他不是不辞而别,在经历一次历劫后,原本的意识要和本意识合体,这期间花了整整五百年的时间。
等他结合意识出来,想要对温辞诉说自己心中的夙愿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天帝联合天道使用禁术被温辞发现,温辞举兵讨伐,却被天道冠上叛徒的罪名关在无间牢狱整整一百年。
这一下触怒了他!
众神依旧记得那天,原本和祥的天界天空出现吞噬的黑洞,残肢断臂,血海飘荡。
那是一场不亚于天界毁灭的战争。
那场战争后,天帝只剩下一口气,天道因为天帝的阻挡重伤隐退。
那场战争之后,云祈创建了系统管理局,他知道天道迟早会卷土重来。
温辞是他的软肋,他要让温辞在天道意识不到的时候,送他去小世界避难。
但是在没有爱人陪伴的日日夜夜,他的灵魂总是孤寂的,悲凉的,他忍住不看他。
直到……听到温辞内心的哭诉,他知道自己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见他,忍不住想抱他。
这种想法在自己的心中愈发的强烈,最后竟成了一种执念,在几经波澜后,他决定见见温辞,好好的抱抱他。
云祈感受着两人互相传递的温度,扬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最终,还是被哥哥发现身份了呢!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云祈轻轻搂紧温辞的腰身,让他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
显然,温辞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你混账,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六百年,我都害怕你消散了,你都不来找找我!”
知道对面男人是崽崽的时候,温辞就是想将自己的情绪说给对方听。
五百年的苦寻无果的落寞,一百年在无间牢狱里深深的思念,让云祈成了温辞心中一抹不可磨灭的执念。
所以,在第一个世界见到陆承宥的那张脸后,他才会毫不犹豫割掉自己的灵魂碎片!
崽崽,是温辞心中一抹深刻的疤痕!
“哥哥,从今往后,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了!没有人!”
云祈轻轻安抚着温辞,希望能安慰他对待心灵。
但,受伤六百年的心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修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