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宴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冷了,没再说一句话。
他不是不说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温辞还小,同床共枕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可能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修宴这么对自己洗脑!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温辞会喜欢他,帝王的喜欢究竟能坚持多久呢?
就连先帝心中最爱的闲贵妃,也仅仅宠幸了几年,便将她打入冷宫了。
那位还是得知儿女情长事情的,但是温辞呢?
从小父皇不管他,母亲只当做他一个夺取皇帝之位的工具,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这样的家庭出现的温辞,又能有几分心思爱他。
“陛下,同床共枕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提了吧,对您不好!”修宴拒绝了温辞,略带失落的眼眸在黑暗中掩饰的更加逼真。
“为什么?”温辞焦急的询问,情绪激动的都将脑袋从修宴怀里抬起来了。
修宴别过脑袋不再看他,虽然在黑暗的环境中看不清楚温辞的情绪,但是他知道,温辞此时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陛下,要知道臣是臣子,而您是天子,臣子和天子怎么能够同床共枕呢?”
“放他娘的臣子天子,我只知道是我温辞喜欢的男人,不管是何身份,不管是什么性别,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所以,阿宴你不要推开我好吗?”
温辞感觉心里很堵,总觉得有一股浊气憋在心里没有出来,他又紧紧抱紧了修宴。
听到温辞的话后,修宴的心狠狠一颤,他不敢看温辞,也不能对温辞心软。
他没想到温辞居然会喜欢他,居然会为了他不在乎身份,不在乎性别。
可是,温辞不在乎不能代表他不在乎啊。
他可是大夏国的国师,不能不在乎大夏国的生死啊。
大夏国的国师就像是一颗镇定剂,或者是一个吉祥物,只要国师在,那么在大夏国的国民心中,大夏国的国主不管怎样荒淫无度,都会平安度过。
相反,要是上一届国师死去,没有留下下一届国师,整个大夏国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民不聊生,整年颗粒无收。
这并不是什么夸大其词,而是大夏国国民真实经历过的。
虽然这种经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大夏国的国民却已经将那一年的灾难深深的记在了心中,牢牢的把握住大夏国的国师。
“陛下,对不起,恕臣不能从命,臣只是大夏国的国师,是整个大夏国稳定民心的那颗定心丸,臣不能只在乎儿女情长,只能在乎大夏国的国民!”
修宴的声音不大,但是确保了两人都能听清楚。
他何尝不难过,他心中有温辞,但是不能只有温辞,他的心中还有大夏国的国民。
温辞听着心情很糟糕,他不想听到修宴嘴里只有大夏国国民这句话。
他很小气,他不想让修宴心中有其他人,他只想让修宴那颗跳动的,鲜活的心脏中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身影。
修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什么他心中只有大夏国,温辞越听越烦,越听越难受。
“陛下,臣所说的您应该······唔······”
修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辞给堵住了唇瓣。
温辞纤细白长的手指悄悄缠上了男人的脖子,他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勾引男人。
嘴唇从男人的嘴唇依向上,从鼻尖,到鼻梁,在到眼睛,到眉毛,最后到耳垂,最后又回到了嘴唇。
虽然少年皇帝比修宴矮了那么几厘米,但在吻他的眉骨的时候却还垫了垫脚尖。
修宴的眼睛紧紧的闭上,眼皮抖了抖,整个人呼吸急促,几乎到了濒临失控的边缘奔哒,他感觉温辞要是再这么撩他的话,自己可能会受不住。
“阿宴,你的心中有大夏国的人民,但是我只有你了!”
温辞喃喃的开口,只是一句,就让修宴原本坚定不移的新开始疯狂的动摇不止。
修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不敢相信温辞嘴里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但是想到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他也就明白了。
温辞说他心中只有我,他心中的少年说他心中只有自己!
这怎么能不让人疯狂心动?这怎么能让人不疯狂心动呢?
只这一句话,温辞就从主动转换为被动了。
原本清冷的国师大人此时就像是一个猛兽一般抱着温辞又咬又啃,丝毫没有平常清冷国师的样子。
温辞虽然被咬的有点疼,但是他心里是欢喜的,修宴此时终于把持不住了。
【大人,你怎么感觉有点兴奋啊!】
此时,小0不合时宜的从空间里跑出来了,看着打啵的两人,它眼睛睁的老大,看的特别仔细。
温辞看到小0后整张脸都红透了,想着为什么这个小0总是这是这么没有眼色。
他脑中一想,小0瞬间就不见了人影,被温辞关在了小黑屋,还设了时间,没有二十四小时出不去了。
小0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沮丧的想,它的小枕头还没来得及拿呢!
温辞将小0关在空间里后,修宴根本不做人了,将穿着红纱的少年打横抱起,放在了那张看起来舒服的床上。
修宴直直的躺在床上,眼尾泛红看着面前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制力的男人,嘴角微微泛起。
温辞喘着粗气,灼热的气息洒在温辞的脸上。
“陛下,你还有一次机会。推开我,直接走,我就当你没来过!”修宴的声音酥酥的,听的温辞有点腿软。
温辞听到修宴说出来的话后,没有推开他,只是撑着上身,浅浅在他的嘴角吻了吻。
“阿宴,你······”温辞停顿了一下,“你是不是不行啊!”
温辞的一句话,就像是一跟导火线一样,遇到火星子后就像是星星之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月光浅浅的洒在富丽堂皇的锁娇殿,也洒在重叠的身影上,红色帷幔在月色的衬托下也显得身姿摇曳的不可方物。
就这样,徐公公在锁娇殿门外听了一晚的呻吟,好长时间都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