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姑娘,上次一战你元气大伤,不如我们今天就落宿在农家,明天一早再启程吧?”张小羽关心着还未恢复元气的闵丝萝,见不得她受苦,于是提出了建议。
我们这才走半天路呐!柳松雪内心里吐槽着,还是闵姑娘的身体要紧;她同意了张小羽的建议,决定就近寻一家民宿落脚。
“谢谢张哥哥。”闵丝萝甜甜地微笑着,温柔妩媚地回应张小羽。
这一声“谢谢”,顿时要了张小羽的魂魄;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怕是中了闵丝萝的情毒。
闵姑娘还真会撒娇啊!柳松雪想着。经过灵台一战,柳松雪对闵丝萝的看法有了改观;虽然她还是不太信任闵丝萝,但是她能肯定,闵丝萝不是坏人。
张月鹿带着大伙,走到了一家乡村民宿的大门前。
“有人吗?我们想住宿一晚!”张月鹿运足了丹田气,中气十足地喊话。
过了一会,一位过了不惑之年的大伯打开了大门:“欢迎各位客官落宿。”
商量好住宿费后,张月鹿提前支付了费用。
“我们农家小院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收拾得干净,绝对让各位舒舒服服住上一宿。”大伯亲切地介绍着。
“这家民宿,只有大伯一人经营吗?”张月鹿发问。
“我们一家人都住在这里;我的夫人及小儿子与我同住。”大伯告诉大伙。
“我主外,我夫人主内;我负责经营民宿,我夫人则做些杂事,煮饭炒菜。”
“各位要是不嫌弃,与我们共进午餐,可好?都是自家种植的蔬菜,加上早上买的少许猪肉,请不要嫌弃。”大伯发出了邀请。
“行!感谢您的招待。”张月鹿答应了下来。
“刚才听您老说,你有一个小儿子;言外之意,你还有其他子女咯?”柳松雪抓住了重点,好奇地问大伯。
“有。我有一女,嫁给了城里的官员。”大伯微笑着说道。
“官员?不错的归宿。”柳松雪聊上了天。
“只可惜······”大伯还没说上话,忽然几个捕快走进了他的农家小院。
“李大伯,你家儿子与刘家小孩发生了争执,情急之下打伤了对方;虽然刘家小孩伤势不重,却执意要告你家儿子故意伤人。”领头的捕快告诉大伯。
“刘家小孩?那可是县城官员的儿子啊!”大伯心急,忙不迭地走上前,着急地说道:“我们愿意花钱调解矛盾;不知刘家能否饶小儿一次?”
“刘家可是大户人家,看不上你的碎银;不过我听说,你家女儿在城里给大官做妾,应该有办法赎回你家儿子吧?”捕快心直口快,给出了解决事情的方法。
做妾?原来是嫁给了三妻四妾的庸俗男子。柳松雪想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古代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受伤的总是女人。
“刘家的意思是,赔偿就不必了,但是你家女儿必须回家一趟。”捕快继续说道:“言外之意,你应该明白吧?”
捕快的这句话,话中有话;他虽然说出了解决方案,但李家大伯却犯了愁。
刘家希望能通过这件事,与他家城里的女婿打好关系;女婿是大官,而自己的女儿只是小妾而已,怕是叫不来女婿的。
“等你们两家熟络后······后面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捕快暗示着对方。
熟络以后,刘家方便登门拜访,借李家女儿与城里大官打好关系。柳松雪猜测到,明白了刘家的意思。
“唉!我写一封加急的信件,交给城里的女儿吧。”李大伯无奈;自己无权无势,只能仰仗身世显赫的女婿,帮小儿躲过牢狱之灾。
“你现在就写!我们帮你寄信。”捕快耐心地说道。
“我儿糊涂啊!”李大伯没有办法,只得进屋提笔写信。
离开之前,李大伯不忘招呼众人:“你们进大堂等待一段时间,我家夫人会招待你们。”
“好的。”柳松雪替大伙答应了下来。
四人来到大堂,看见一个与大伯年龄相仿的妇人正在扫地。
“来客人了啊?请坐!”妇人招呼着众人落座。
“李大娘,您一人收拾房屋啊?”张月鹿向妇人问好。
“是啊,老头子有时帮点忙。你们肚子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李大娘和善地微笑着。
这家人看上去不像坏人,柳松雪思索着。至于刚才的事情,究竟会落得什么结果?就像一个听评书的客官,柳松雪很想知道。
“大娘,我们准备在这多住几天;不知你们可同意?”柳松雪望向其他三人。
“闵姑娘身体还未恢复,我们就多住几天!”张小羽下定了主意。
“多住一天就行。”闵丝萝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定下了落宿的天数。
“行!闵姑娘说得算,就住两天!”张小羽对闵丝萝言听计从,像极了绕着她飞舞的蝴蝶。
“大娘,这是第二天的住宿费;第一天的已经给大伯了。”张月鹿不愧是队伍里的钱袋,他慷慨解囊。
李大娘收下了住宿费,心中却觉得有点奇怪:“老头出门招待你们,怎么没跟上来?”
“李大伯有事去书房了,叫我们先来大堂。”柳松雪说道。
去书房做什么?李大娘不是很理解,但她还是换上了笑脸:“我这就帮你们做饭,各位耐心等一会。”
“好的。”柳松雪目送李大娘离开。
中午吃饭时,写完书信的李大伯坐在餐桌前,不断叹着气。
“老头子,怎么了?”李大娘见李大伯神情不对,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们家的儿子,犯事被官府捉住了。”李大伯说出了心事。
“到底犯了什么事?这可如何是好?“李大娘着了急。
“打伤了同学,要坐牢呐!捕快建议我写信向城里的女儿求救,这才解决了事端。”李大伯说道。
李大娘稍微安了点心;她一时语塞,静静地坐着。
“下午,我们带点饭去见儿子;他承认了伤人之事,怕是还被拘留着呐。”李大伯唉声叹气。
“行,我这就准备。”李大娘只得认栽。谁都知道李家攀了个显赫的亲戚,别有目的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