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年心疼江暖星,他舍不得自己的女人扛这么沉的重物,所以,在他说完“我来拿吧”的下一秒,他的阴鸷眸光落到了大冤种韩知远的身上。
如刀子一样的眸光,扎在韩知远的身上,一刀又一刀,整个人都快被片儿成肥牛卷了!
韩知远被迫开口,“陈陈总……我我我来……”
即便韩知远千百万般个不愿意,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扛起几十斤的大麻袋,强颜欢笑,躬背前行。
进了江暖星的家门,这是陈纪年时隔许久后的再次归来,家中整洁有序,让他颇为满意。
江暖星热情道,“你们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倒水喝!”
陈纪年坐进沙发,这时,卧房里的江成骏闻声走出。
江成骏冲着陈纪年打了招呼,很自然地坐到陈纪年的对面。
厨房里,韩知远给江暖星打着下手,韩知远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道,“你力气这么大吗?刚刚那个麻袋可不轻!”
江暖星说道,“陈晚音的事儿有消息了吗?找到人没?”
韩知远急忙道,“晚音的事儿你别提啊!陈总因为这事儿一直心烦,所以我们都不敢再提了!反正,能动用的资源都用上了,派出去的人也都在寻找,警方那边也帮忙出力了,可这事儿毕竟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跟劫持完全是两个概念,人家警察也不能以绑架的名义去帮你找人。”
江暖星叹着气,随手撕开刚刚从垃圾站捡回来的咖啡,泡进水中。
韩知远瞪大眼,“这都过期了,你真打算给你弟弟喝啊……”
江暖星道:“三天而已,死不了。”
客厅里,江成骏和陈纪年面对面而坐。
陈纪年面容冷淡,不苟言笑,那气场自然是震慑住了江成骏。
江成骏虽心里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启了对话,“陈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陈纪年的视线落在江成骏的身上,眸光的对视,代表他同意这场对话。
江成骏鼓起勇气,“我给你们公司投了简历,但是你们公司拒绝了我,我不理解。”
陈纪年如似看傻子那般看着江成骏,倍感无语,这姐弟俩的身上,都带着一股类似的莽劲儿。
江暖星端着咖啡和茶水而来,咖啡递给江成骏,茶水递给陈纪年。
江暖星冲着江成骏说道,“进口咖啡,特意给你带回来的。”
江成骏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略烫的水温让他瞬间红了脸。
江成骏再次开口,“贵公司甚至都没有说清楚拒绝我的理由,我觉得这对我不公平。”
陈纪年不想回答如此弱智的问题,他站起身,冲着韩知远示意,“你跟他说吧。”
陈纪年走到窗边,看着窗台上娇养的花花草草。
江暖星凑到陈纪年的身后,把擦干净的打火机送到他面前,“是不是很好看?还是金属的,送给你。”
打火机的外壳是金属制作,外壳上刻着一个字母W,很是醒目。
陈纪年收下这个打火机,虽然,刻在上面的字母W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好歹是江暖星“精心挑选”的礼物。
至于这礼物的挑选地点,只要他不去细想,倒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他收下打火机,随口道,“谢了。”
江暖星歪着脑袋瓜,“要不要在我这里吃完饭再走?一会儿我就要做饭了。”
陈纪年随口应声,“可以。”
沙发上,江成骏就快气炸了。
韩知远一点不留情面,身为秘书的韩知远,见多了心高气傲想要来陈氏集团应聘的年轻人,特别是江成骏这种自命清高的类型,不占少数。
江成骏据理力争,“明明就是资本家欺负人!我的学校是名校,我的成绩也一直是名列前茅!你们连我这种等级的优秀学生都不录用,那还招什么人啊,直接内定不就好了!”
韩知远说道,“你说你,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你的学历是不错,但是实践能力差劲!你连大学都没毕业,就妄想一步登天去大公司,年薪百万?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吗?除了会学习会考试,你不需要去社会上历练?公司能应聘你才鬼了!你没有和岗位相匹配的能力,公司就不会给你岗位,怎么着,你应聘陈氏集团,陈氏就必须给你一份工作吗?陈氏欠你的啊!我们老板还经常居安思危忆苦思甜呢,你倒好,真把自己当盘菜儿了。实习岗看不上,非盯着那工资高的看,首先你态度就有问题。”
韩知远翻着白眼,一百个瞧不上江成骏,难怪江暖星要给江成骏喝过期咖啡,要是他摊上这么个任性弟弟,给他喝耗子药都有可能。
江成骏气得回了房间。
江暖星冲着韩知远竖起了大拇指,小声道,“就应该好好治治他!以前我跟他说这种话,他根本就不信!”
江暖星朝着厨房走去,“我去给你们做饭。”
韩知远急忙起身,凑到陈纪年的身边,他汇报道,“陈总,刚刚暖星捡回来的那些二手物品,都是乌总家里的,乌总也在这个小区,她家也在装修。”
陈纪年侧过身,略有意外,“你是说干妈回来了?乌岚?”
韩知远点头,“对,乌岚乌总,我确定我没看错,就是您的干妈。刚刚暖星捡东西的时候,乌总还跟暖星搭了几句话。”
陈纪年略有惊喜,“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带她去见见干妈,结果两人自己碰了面。如此看来,乌皓应该也回国了。”
韩知远说道,“那……江成骏那边,需要我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吗?”
陈纪年说道,“不用,先让他吃点苦头,过分心高气傲,不是什么好事。”
韩知远点点头。
倏然,陈纪年的眸光凶狠了起来。
陈纪年记仇,上手便朝着韩知远的胸口推了过去,算账道:“在楼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她拿东西!我叫你来是给她解忧的!你倒是看起热闹来了!你是想死吗!”
韩知远死死低垂着头,“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