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那是自己被恶鬼摔出去的,跟保护我有什么关系!”任婷婷看到阿威那副贱兮兮的模样不满道。
众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保安队长还真是哗众取宠。
阿威见此情景,撇了撇嘴不再言语,赶紧站起来了。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累了,快开饭了,各位落座吧!”任老爷摆摆手喊了一声。
随后向九叔耳边凑了凑,降低声音道:“九叔,你看这儿房间里有什么鬼祟我都不得而知,以前也就算了,今天在婷婷房间闹出鬼了,我总归是不放心的。”
“不如,你们师徒今天就别走了,留下给我任府做一场法事,我会安排你们在镇上的客栈住,九叔,你意下如何啊?”
任老爷说的诚恳,九叔就算担心义庄的僵尸,这拒绝的话也确实难以说出口。
何况任婷婷的房间也确实出现了恶鬼,幸亏徐扬发现的早,否则那恶鬼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动静,甚至整个任府上下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任老爷,那今天就多叨扰了。”九叔只得应道。
任老爷闻言一喜,一行人簇拥着就落了座。
徐扬被安排在九叔下首,毕竟今天多亏了他消灭了恶鬼。
不得不说,富贵人家的家宴就是体面,各种菜品端上来,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不比原来的世界差,甚至说更好。
大家都在互相劝酒,秋生和文才也喝了不少,此时正醉呼呼的捧着酒杯猜拳。
徐扬本是不想喝的,但架不住任老爷亲自来敬酒,举着酒杯道多亏了有他在,才救了任婷婷一命。
酒过三巡,这顿饭已经吃到了傍晚。
等任老爷送走了其他客人,九叔又忙着给任府做了场法事。
九叔严肃的开始设坛,铃铛声响起。
“师父!师父你怎么天天吹胡子瞪眼的,连来了任府也不收敛收敛!做法事也开心点,笑着做嘛!”秋生酒精作祟,什么话都敢说。
文才嘴里哼哼唧唧,直接抱着包袱在一边的墙角睡着了。
“徐扬,快把你这两个醉鬼师兄拉到一边去!”九叔无奈摇头,看着秋生和文才气不打一处来。
幸亏是有徐扬在,要不然指着这两个兔崽子,今天的法事都做不成了!
其实徐扬的头也有些昏昏的,但相较于秋生文才就要好上许多。
……
很快九叔的法事已经开始收尾了,月黑风高,黄纸漫天。
任老爷派人将他们送到了客栈,开了四间上房。
这下秋生文才两个又有精神了,抱着枕头上蹿下跳的不肯睡觉。
“徐扬,你是不是不舒服?”九叔发现了徐扬的异常,关心道。
“我没事师父,可能是喝不惯酒。”徐扬摇了摇头没有多说,其实他是在想义庄的僵尸今晚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此时九叔也想着要不要回义庄看着任老太爷的尸体,却看三个徒弟都有些不舒服,再加上他也有些醉意,便放下了这个念头。
反正这也好几日过去了,尸体都没有再发生异象。
而且他已经看到徐扬干的好事了,那墨斗线和钢钉,哪怕真的尸变了估计也根本无法挣脱束缚吧!
可徐扬却想起那日见到的人影,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打算请示一下师父,看看要不他一个人回义庄看守?
“师父,其实……”
“哇!徐扬,怎么你最近新学了分身术吗?怎么有两个小师弟来回晃啊!”文才和秋生此时醉醺醺的上前道。
九叔见状一字眉皱起。
“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点儿!就知道给我丢人!”恨铁不成钢的呵斥了一句,九叔便愤愤离去。
徐扬肯定,九叔手边要是有木条,秋生和文才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秋生和文才倒是不以为意,拉着徐扬去睡觉了。
……
夜深人静。
义庄内一阵邪风吹过,扬起一地的树叶。
而地面上,有一群不明物体在树叶的掩盖下缓缓蠕动潜行。
直奔任老太爷的棺材,掩体落下,枯叶碰地,碎成了粉末状。
这是一群通体黑红的蛊虫,大概有小拇指节一般粗长,附着一层半透明的绒毛,蠕动的过程中会留下浓稠的蛋清状粘液。
蛊虫群僵硬又柔软的身躯的爬上棺材,将墨斗线印记用自身的粘液剐蹭掉,又将墨斗线慢慢咬断。
当绳线完全断落,最后一点墨斗线的印记被蹭完,棺材开始有了响动。
嘎吱—嘎吱——
伴随着钉子被缓缓翘起,任老太爷的棺材开始发出了冲撞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嘭——
整个棺材直接炸开,蛊虫四窜,任老太爷所化的僵尸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
任府。
任老爷换好睡衣正准备去洗个热水澡,今天的宴客他也没想到会弄到这么晚,本想今天算一下最近的账单,看来是没有时间了。
但留下九叔帮忙做完法事,他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忽然,窗外似有一阵风扬起。
他正准备去将窗子关上。
却没想到,卧室门轰然倒塌,入眼便是一名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伸着长长的指甲,直挺挺的向他跳过来。
“啊!!”
任老爷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只能在惊恐的尖叫声中,不断后退。
但却还是被僵尸逼在角落里,黑长的手指直直插入了任老爷的脖子。
……
第二日清晨。
徐扬,九叔等人是被窗外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外面怎么回事,一大早闹哄哄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秋生是靠着窗睡的,第一个被吵醒。
气冲冲出去想教育一番这群人。
“阿宽,这干嘛呢这么吵!?”秋生不满的找客栈小斯问道。
“任老爷死了!”
“任府昨天晚上发生凶杀案!”
“嗐呦,那死法叫一个惨!”
秋生听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描述,脑子里轰一声。
酒彻底醒了,转身连忙跑回去。
“师父!师父不好了,师父不好了!!”
九叔闻言狠狠撇了一眼秋生。
“你师父我好着呢!一大早的,你才不好了!!”
徐扬此时也从卫生间走了回来,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问道:“师兄,怎么了?”
“是任老爷,任老爷死了!”
九叔闻言神色一顿,当即道:“快走,去看看!”
秋生把文才摇醒,连忙跟上九叔和徐扬。
任老爷昨天喝酒还好好的劝酒,怎么今天就死了?
四人赶到任府,这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了,全都是看热闹的人。
众人皆是一阵阵唏嘘,或说商业谋杀,或说任老爷得罪人了……
而任老爷的尸体此时就陈放在大厅,周围站着任家镇的其他富豪,或者有威望的老人。
任婷婷坐在尸体旁边,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不停用绢帕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