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原来,蒙德的神明是这么的感性啊。”
听完巴巴托斯的故事,有些泪点低的枫丹人民,已经忍不住的在台下抹起了眼泪。
“是啊是啊,这家伙,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是对朋友也太好了吧。”
“对朋友这么好的人,真的会犯下芙宁娜大人指控的罪状吗?”
随着台下的议论不断,那维莱特下方的谕示机也逐渐的倒向了白夜两人。
眼见情况有些不对,芙宁娜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礼帽,缓缓的说道。
“巴巴托斯,口说无凭,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事先准备了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你和自己的眷属已经解除了契约,但是就在早晨,整个枫丹的大部分人,都是看到你从龙背上跳下来然后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哦。”
“…..”
确实,因为巴巴托斯闹的动静太大,看台下的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是他乘坐着风魔龙过来的,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白夜思考着如何拿出充分证明的时候,对面的芙宁娜双手撑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哼哼,白夜这小子现在一言不发,看上去非常震惊,哈哈哈,接下来他们俩就该起内讧了吧,这赢的也太轻松了!)
任谁都不知道,此时的芙宁娜,心中另外一个自己已经跳出来默默的给她加油呐喊了。
(呼…我为这次审判,紧张的一个中午都没有休息呢,哎呀哎呀。)
这个时候,台下也传出了观众的窃窃私语。
预示机,也缓缓地朝着芙宁娜摆去。
当看到巴巴托斯一方无话可说,所有人都以为芙宁娜赢下了这场审判的时候。
白夜,开口了。
“哼哼哼,芙宁娜大人,你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吧?”
“针对你刚才的发言,我们这里,可是有一名关键性的人物哦。”
“有请,露泽咖啡厅的老板,阿鲁埃。”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芙宁娜小心脏突然慢了半拍。
聪慧如她立马就意识到了,原来刚才白夜那默不作声一脸颓废的表情完全是装出来的。
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乘胜追击,所以他故意让我抖出这条信息,然后好交出人证反驳,可恶,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铛。”
当白夜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舞台的灯光,照射在了观众席上一处偏僻的角落。
“大….大家好,我是露泽咖啡厅的老板阿鲁埃,今天很荣幸的受邀前来充当巴巴托斯先生一方的证人。”
这时候,台下的嘈杂声再度响起。
“请各位保持安静,阿鲁埃先生,我想再次确认一下,你是否是充当被告一方的证人。”
那维莱特在审判席上缓缓的开口道。
“是的,审判官大人。”
“好的,那请基于你知道的事实,简短的陈述一下。”
“咳…”
“就在上午,我在着手准备咖啡店事宜的时候,那只绿色的飞龙突然出现,那时店里所有的客人都被吸引而跑出去了。”
“因为这是在枫丹千年难遇一次的事情,所以我也准备赶紧闭店也去凑一下热闹,几乎同一时间,嗯….我想想,从飞龙出现到巴巴托斯先生来到我的咖啡店的间隔不到6,7秒吧。”
“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冲到我的咖啡店门前,因为距离飞龙出现的地方,就算以枫丹最快的蒸汽机来说,也要5分钟。”
“而且,他出现的时候我特意打量了他,完全不像是风尘仆仆赶来的样子,尤其是他头上的花朵,保存的非常完好。”
“大审判官,我的发言完毕了。”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现场,确实在风魔龙出现的那一瞬间,我看到被告人出现在咖啡店面前的,我还因为这家伙穿的非常滑稽尔和同伴交流过。”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的。”
“是啊是啊。”
随着观众的议论,谕示机也逐渐靠向了巴巴托斯,达到了一个平衡的标准。
“真有你的小友,我都没有想到呢。”
“也是凑巧,我刚才正好看到老板,他告诉我如果能当证人,无论结果好坏,自己的咖啡店都可以被更多人知晓。”
“肃静,肃静,对于被告一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芙宁娜女士。”
“不对…这….”
就当芙宁娜准备反驳对方的时候,歌剧院的警备队员,突然打断了这场审判。
“不好了,不好了,溶….溶解了,埃斯德被溶解了。”
“士兵,你知道,打断一场审判的严重性,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你清楚后果的。”
这时候,那维莱特一个闪身,瞬间来到了这名警备队员面前,用着如幽潭一般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对不起大审判官大人,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原来,就在刚才,同是巡逻队成员的两人正在后场排查有无可疑人员,突然一道从天而降的背影,将一种不明的蓝色液体倒入了埃斯德德口中。
瞬间,被灌入不明液体的他竟然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我意识到不对,赶紧前来汇报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大惊失色,几乎同一时间,他们都想到了那个流传在枫丹的预言。
【枫丹人出生便带着罪孽,总有一天,枫丹的海平面会上升,将背负罪孽的人们淹没】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才能洗刷枫丹人的罪孽】
现在,海平面已然上升,而枫丹的人民也被不明的水液溶解。
这似乎都在慢慢预示着这个寓言的真实性。
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在所有人的心中浮现。
就在这时,审判台上,巴巴托斯再一次拿出了【天空】,伴随着悠扬的琴声以及吟游诗人特有的吟唱,场馆内的众人,情绪似乎都稳定了一些。
“非常感谢,巴巴托斯先生。”
那维莱特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嘿嘿,没事,安抚伤痛,诉说故事,这本来就是吟游诗人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