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皇子府!
苏锦遥心满意足的自女子未着寸缕的身上翻下来,看着亲热过后,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唇角露起一抹邪性的笑意。
他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挑逗的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语气撩人,“不知宝贝儿对为夫的侍候,可还满意?”
他心里轻嗤,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在他苏锦遥的身下婉转承欢?
女子俏脸一偏,躲开了他的桎梏,别有意味的抬了抬媚眼,“是否满意,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不就是狗皇帝和苏锦逸的命么。”
苏锦遥笃定勾唇,“母妃早已安排好一切,我们只需在府中,等待捷报传来就是。”
说着,他大手顺势下滑,抚上了她光洁如锻的身体,开始四处点火。
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心猿意马起来。
呼吸渐渐粗重,“春宵苦短,我们可不能辜负。”
待大业一成,她若听话,就留在身边当个暖床工具。
否则的话......
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即便如此迷恋她的身体,即便她和他身上都流着羽家人的血,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女子及时将他推开,翻身坐起,巧然冷笑,“本座不喜欢太过沉迷于床榻的男人,人没抓到,东西没拿到,这江夏一日不乱,你就不配上本座的床。”
血红色的丹蔻缓缓抚上他的胸膛,带着丝丝凉意,在心脏的地方停留,温柔的摩挲着。
她嗓音酥绵,仿佛情人般低喃,“本座专门调了左护法和天魔岛主来江夏,配合你们母子行事,若这次再失手,本座可就不会客气了。”
得寸进尺,是这些臭男人的通病。
感觉到那双玉手轻轻按在胸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苏锦遥神色微僵。
体内的冲动如潮水般瞬间褪去,他下意识放开她,并警惕的向后挪了挪。
吞了吞口水,他赔着笑解释,“这次绝对万无一失,不会再出现边关那种情况了。”
他怕她心情一个不好,摸着他胸口的手,就会毫不犹豫把他的心脏给掏出来。
这样的场景,他见过不止一次,只不过死的不是他罢了。
初凌渺这个臭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样才乖!”
初凌缈亲昵的拍拍他略显苍白的俊脸,“本座不妨再送你个消息。”
“云顼已经到了江夏,而大楚那枚玉佩,就在他身上。”
苏锦遥心中一动,却见她自枕头下方,随意摸出一枚雕刻着潺潺水流的上古玉佩,唇边笑意盈盈,“古护法的本事,本座自是相信的。”
看到心心念念的玉佩竟然就压在他的枕头底下,他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里暗恨自己方才只顾着亲热,竟不知她何时将玉佩放了进去。
明明离的这么近,他竟然就此错过了。
但不过须臾,他脸上便重新浮起了轻佻的笑意,不露痕迹的握住那双涂着鲜红丹蔻的柔荑,先让它远离了自己的心脏。
“云顼来了岂不更好,正方便我们一网打尽了。”
说着,他另一只手试探的伸向玉佩,故作惊讶道,“这就是能打开封印蛊王镇坛的玉佩吗,果然不同凡响。”
他心里不由开始幻想,若此次能顺利杀掉苏锦逸和云顼,再使计将初凌缈手上这枚拿过来,那他一下子就拥有三枚玉佩了。
剩下两枚,他也会尽快拿到。
到时候,这江夏,这天下,就通通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初凌渺仿佛没瞧见他的小动作,也没抽出自己的手,任由他握着。
她美艳的脸上浮起几分戏弄,仿佛逗弄老鼠的猫儿一般,在他的手几乎挨到玉佩边缘的时候,方漫不经心将玉佩收了起来。
“这玉佩,以你的身份,还不配碰。”
自不量力。
没有得逞,苏锦遥心里恨不得一掌将她拍死,面上却装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去拿玉佩的手顺势捏住她小巧的耳垂,继而下滑到光洁的肩膀,魅惑的在她颈间吹了口气,“那圣女殿下的身体,我能不能碰?”
暗沉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他一语双关的道,“等母妃从松子山回来,为您献上另两枚玉佩,到时候,我还要更多,宝贝儿可要满足我哦。”
到时候,他会将京城牢牢控制在手中,一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包括这个臭女人。
来了江夏,就别想再回去了。
“比起云瑾,你可真是一点都不乖。”
初凌缈意味深长的勾唇,“真是喂不熟的狼崽子。”
“那圣女殿下喜欢我多一点,还是云瑾呢?”
苏锦遥仿佛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故意打岔。
他心里莫名冒出一点酸意,虽然在极力告诫自己,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可听她说自己比不上那个窝囊废云瑾,还是不大舒服。
他堂堂江夏二皇子,都这般极尽讨好她了,她还不知足?
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初凌渺轻笑一声,优雅十足的拿起旁边的衣衫披在身上,抬腿下了床。
“不要做这些没什么意义的比较,你是你,他是他而已。”
玉足踩在软绵的雕花地毯上,她眸中风情流转,“况且,他不是被你舍弃给林倾暖那丫头了吗?”
在她面前,也敢做这阴奉阳违之事,活腻了。
苏锦遥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但见她只是随意一说,并无拿他开罪的意思,这才微微放心。
在海江县,他的确是故意的。
云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不能直接杀了,他便索性装作忘了他,将他扔给了苏倾暖。
爱杀爱剐,和他可没关系。
“她现在叫苏倾暖,成了我妹妹了。”
不想多说云瑾,他便顾左右而言他。
初凌渺拢了拢滑到香肩处的轻纱,眼角噙出一抹讽笑,“要不是你妹妹,你不早就盯上了?”
“怎么会?”
苏锦遥亦起身,走过去搂住她窈窕玲珑的腰身,哑着嗓音垂眸看她,半真半假的表露心迹,“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一丝惋惜极快的划过眼底。
苏倾暖那个丫头片子,虽然比起初凌渺少了些妩媚风情,可那模样,那身段,真真是长到了他心坎儿里。
若非她身上也流着苏家的血,他高低弄到手。
“行了,只要你将这次的事办好,本座如你的意,让你爽个够。”
初凌渺柔若无骨的靠在他肩侧,媚眼如丝般缠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薄笑。
如果你有命活下来的话。
对上那双能蛊惑人心的眸子,苏锦遥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一下,“你放心,到手的猎物,一个也跑不了。”
他暧昧的挑起她的发丝,故意放在鼻端嗅了嗅,“到时候,圣女殿下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会将她圈养在宫里,让她尝尝被日夜不停折磨的滋味,好报这些年他在她跟前,委曲求全之仇。
想想就大快人心。
初凌渺别有意味的笑了下,不疾不徐的穿上外衫,然后将一头墨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本座等你和古护法的好消息哦!”
言罢,她款款走进暗道,很快消失在了昏暗的深处。
————
京郊某别院!
初凌渺刚进院门,一名女子便低眉顺眼的迎了上来,“圣女殿下,您回来了。”
“嗯!”
她径直踏入宽敞明亮的前厅,旋身坐在富丽如龙椅的主位上,扬眉看向下方的女子。
“落青,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这个筹码,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落青回道,“还在地牢关着,没闹腾。”
明明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可从大楚到江夏,除了刚开始逃跑过一回,那小丫头便一直安静的很。
倒是避免了受皮肉之苦。
见初凌渺面色不大好看,她斟酌着问,“古护法和苏锦遥,没察觉到什么吧?”
从这次圣女殿下来江夏,没住在二皇子府,她就敏感的猜到了不寻常。
“两个自以为是的蠢货,能发现什么?”
初凌渺嗤笑,丝毫不掩轻蔑之意,“本座倒没想到,原来这古护法,竟是当年那位惯会见风使舵的姑母。”
这倒也好,初荇和初凝都在江夏,就差她那位做事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父亲了。
“如果她不招惹本座,本座倒是不介意放她一马,但她既然算计到本座头上了,本座不妨就同她新仇旧恨,一起算上一算。”
初家当年未了之事,也该有一个结束了。
落青直觉这些不该是她了解的,便恭顺问道,“圣女殿下,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何需我们做什么?”
初凌渺冷冷抬眼,“让那对母子和大魏堂堂国师作本座的马前卒,替本座出生入死,不更好么?”
都是羽家不成器的东西,就让他们和当年的羽氏王朝,一起去地下团聚好了。
比起没落的需要隐姓埋名,才能活下去的羽氏,她还是喜欢“初”这个姓氏。
她和哥哥,就是承天之命,掌管这天下的第一代“天皇”。
“等他们两败俱伤,本座再出来收拾残局,就省事多了。”
元鹤不过是她抛出的诱饵,吸引那些鱼儿上钩罢了。
他们杀的越凶,才越有意思。
落青连忙附和,“圣女殿下英明!”
“看好那个小丫头片子,对付云顼和苏倾暖,就全靠她了。”
喵呜一声,一道黑色的影子倏地飞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窜到了初凌渺怀里。
竟是一直纯黑色的猫。
椭圆形的猫眼中,还泛着冷幽的光。
初凌渺一手慵懒的搂着猫身,另一手随意摩挲着顺滑的皮毛,漫不经心的眯了下瞳孔,“你知道她的生身父亲是谁吗?”
一个没爹没娘的小破孩,竟牵扯到这么多人。
落青神色一怔,“不是林昭吗?”
林家的七小姐,虽然不受林家待见,但她还不会弄错。
初凌渺嗤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抬起眼眸,“或许不知道,对你来说更好。”
见她犹在怔愣,她勾了勾唇,话题一转,“好了,去将白皎唤进来吧!”
落青心里虽还存有疑问,但此刻哪里敢多言,便应了声是,乖顺的退了出去。
须臾,一名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属下白皎,见过圣女殿下。”
初凌缈懒洋洋嗯了一声,“你进宫一趟,替本座去会会他。”
“这么多年,也该到用他的时候了。”
闻言,白皎抬眸,目色淡淡,“圣主殿下准了吗?”
“当然!”
初凌渺幽冷的笑了笑,“哥哥若不发话,本座哪敢动用他的人。”
“毕竟,不是有你白圣使从旁监督吗?”
语气不乏嘲弄之意。
白皎垂眸,从容不迫的跪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无妨,你知道的,本座对你一向宽容。”
初凌渺目光移向别处,语气冷淡,“去吧!”
——
暖福宫!
女子一袭白衣,淡漠的看向对面的男子,“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她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这就是当年那个从圣主手中逃掉的孩子?
长得还算不错,也够沉得住气。
男子利落拔剑,语气森寒,“你是谁?”
“御圣殿,圣女殿下麾下,紫白青红四大圣使之一,白皎。”
女子坦然自若,没有丝毫掩藏。
闻言,男子动作一顿,继而收回剑,面无表情的转身,“没什么事的话,就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言罢,他抬步就要离开。
“呵!”
“你体内的蛊,现在压制不住了吧?”
白皎嘲讽一笑,“当年你费尽心力逃出去,以为能脱离御圣殿的控制,现在想来,是不是很可笑?”
只要母蛊还在,子蛊永远都不可能逃脱。
除非死。
“与你无关!”
男子声音冷萃如冰。
刚说完,他便感觉一阵噬骨钻心之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刀,强行刺入他体内,切割着他的血肉,拉挑着他的经脉,搅动着他的内脏,侵袭着他的大脑。
身上里里外外每一处毛孔,都如针刺锥扎一般难以承受。
他痛的一个踉跄,下意识将剑插在地上,咬牙强行支撑着,不愿服输。
额头上,冷汗如雨滴般垂落。
短短三日,这已是体内蛊毒第二次发作了。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白皎脸上的嘲弄愈发明显,“不用做无谓的抵抗了,没人能逃掉银线蛊的控制。”
她走进他一些,颇有兴趣的欣赏着他的痛苦,一字一句,直击人心,“何必犹豫呢?”
“顺从圣女殿下的命令,你就可以得到你最想要的人。”
见他眉头深皱,显然是极力忍耐着,她毫无忌惮的,残忍的,挖出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喜欢上自己的主子,眼睁睁看着她躺在别人怀里,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比蛊毒发作更难受呢?”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去争取一番?”
“人生在世,不就是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么,委屈了自己,成全了别人,到时候痛苦的,不还是你自己?”
“你的那位主子,可真是少见的美人呢,你心动也是正常的,何必觉得见不得人?”
“总有一日,你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拥有她,让她成为你床上的女人。”
“别说了——”
男子忽然抱头大喊,显然是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
白皎得意的笑了笑。
看吧,没人能抵挡的了这世间的诱惑。
可以不重名,可以不爱利,但是情这个字,又有谁能逃得过?
当年他是御圣殿唯一逃脱的药人,圣主原本已经下了追杀令,但在得知他被云顼收为御卫后,又收回了命令。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圣主殿下的高瞻远瞩。
最危险的敌人,不在于有多强大,而你并不知他是谁。
比如说,他可能就隐藏在你身边,还是你最信任的人,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刺出手中的剑,在你背后,给予你致命一击。
她缓缓伸出手,将一本书施舍的递到他面前,“练了它,你就会成为天下最强之人,到时候,你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
书的封面上,只有两个明晃晃的楷体大字:邪功。
男子抗拒的别过头,双手紧捏成拳,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很为难么?”
白皎也不着急,淡笑着,循循善诱,“进一步是封侯进爵,美人在怀,退一步是全身腐烂,尸骨不存,到时候,你心心念念的美人儿,还会不会记得你这个忠心耿耿的侍卫,还不一定呢。”
“你若不想要她,那就杀了好了,你知道的,御圣殿想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
“我同意。”
男子蓦的接过她手上的秘籍,干脆利落的塞到了怀里,哑着声音警告,“但是你们永远都不可伤害她。”
没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当然喽!”
白皎爽快答应,末了又别有深意解释,“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怎么着,我们都会卖你一个面子。”
正在这时,角落忽然发出轻微的动静。
“什么人?”
白皎倏地低喝,同时身形瞬移,眨眼便到了跟前。
角落里,洛舞瑟瑟发抖,惊恐的眼神看着忽然出现的女子。
白皎冷冷勾唇,却没急着动手,反而饶有兴致的,看向身边紧随而至的男子。
“怎么样,该是你表现诚意的时候了,若你真心实意回归御圣殿,就杀了她。”
没有投名状,谁知道他是不是阴奉阳违?
男子瞪着她,脸上怒意浮起,“你是故意的?”
凭她的功夫,恐怕早就知道了有人偷听。
“是啊!”
白皎悠悠轻笑,“有什么影响吗,不过是多一个死人罢了。”
顺手而已。
男子沉默片刻,冷漠抬眼,扫过洛舞的时候,眸中划过一丝挣扎。
这是一直跟着她的丫鬟,若是忽然消失……
不过一瞬的功夫,他便做出了决定,缓缓抬起了手。
洛舞惊惧的眼神中透着不敢置信,复杂又失望的看着男子,连连摇头,“青——”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紧,窒息的感觉顷刻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