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高武对孙廉置若罔闻,对李天淡淡道。
“来了!就是你养的狗,有点不识抬举。”李天拧了拧手腕。
“你说谁是狗?混账东西,真当我龙庭居无人是吧?”孙廉瞬间恼怒。
啪!
一声脆响过后,孙廉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哼唧着半天都挣扎不起来。
孙廉又惊又不解,“高先生,您为什么要打我?”
“他执帖而来,你凭什么阻拦?”高武捡起地上的请帖,质问道。
支支吾吾的孙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己滚出楚州,别让我再看见你。”高武一声令下,直接给孙廉宣判了死刑。
滚出楚州,可不仅仅是滚出去那么简单。
“高先生,我错了!都是吴明义让我干的啊。”孙廉赶紧跪地求饶,“李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知错了。”
“你是龙庭居的人,还是吴明义的人?蠢货,亏你还敢说出口,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吧。”高武扫了扫手,几个手下顿时上前,将孙廉架了下去。
随着孙廉的哭喊声渐行渐远,高武的目光才落在李天的身上。
“是我照顾不周,吴明义我会去惩戒。”高武诚恳的表示道。
“不必,这是我跟吴明义的恩怨,我自会出手。”李天果断拒绝。
让别人出手,难解心头之恨。
“明白,你先跟我走,江老要见你。”
龙庭居顶层。
一个偌大的大厅里,坐着数十位龙国医学界精英,江云龙坐在主位上,轮流接受众人的检查。
但他的目光,始终望着门口,一抹迫切根本隐藏不住。
江云龙左边首位上,坐着一个老头。
他满头花白,但脸色红润,中气十足,穿着一身青色儒服,俨然一副老中医的形象。
正是中医泰斗陶济才。
片刻之后,李天被高武带着,来到了现场。
江云龙神色一舒,待李天坐下,便朗声道:“诸位,今日算是我诞辰的一次体检,诸位凭借自身所学,畅所欲言啊!”
当即,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西医站起来,“诸项检查结果都显示,江老健康无比,必是长命百岁。”
“江老身体无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没错,一个年轻小伙的身体,都没江老这般健康。”
…………
一众西医,以江云龙最近的检查结果为根据,纷纷表示道。
听闻奉承的话此起彼伏,江云龙脸上毫无表情。
很快,现场就只剩下陶济才和李天没有发表意见。
“老陶,到你了。”江云龙提醒道。
陶济才微微抬眼,目光落在李天的身上,“我没看出来什么新的东西,还是让你这位贵客,说说吧!”
刚刚江云龙的微表情,可没逃过陶济才的眼睛。
江云龙的身体,他先前就看过,只能看出有恙,但看不出病灶在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天的身上。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看出什么东西?”
“就是,我们代表的是楚州医学的最高水准,说了江老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这人穿的流里流气的,不像是名校毕业,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当即有几个西医站起来,对李天嘲讽道。
“楚州医学的最高水准,也不怎么样嘛!”李天冷笑了一声。
无冤无仇的,这些人要来招惹他,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们?”右边首位的医生拍案而起。
他是楚州第一医院的主任医师顾启明,三十一岁,留洋博士。
带着一副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生气之后,川字眉拧得很深。
“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就坐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却只会拍马屁,这不是无能?”李天毫不留情,字字如刀。
顾启明顿时阴冷了起来,“小子,你可知道江老是什么人?你敢咒他病入膏肓?”
“咒?”李天投去看傻子的表情,“江老请我来看病,我如实说,咒从何来?你读书读傻了吧?”
“你……”顾启明被呛得无言以对,话锋一转,“你有行医资格证么?就你这种货色,也配给江老治病?”
“泱泱华夏,中医传承数千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行医资格证,倒是你们这些人,本事没多少,花样玩得挺多。”李天觉得眼前这人,愚不可及。
此言一出,众西医顿时怒不可遏。
“你说江老病入膏肓,倒是说清楚,是什么病。”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用江老,我们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赤佬,不知天高地厚,马上让你原形毕露。”
李天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与江云龙四目相对,朗声道:“准确来说,江老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
此言一出,一直笑而不语的江云龙,脸色微变。
旁边的陶济才,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你可知是什么毒?”陶济才激动的问。
“此毒名为蓝妖花毒。”李天脱口而出。
噗!
众西医顿时笑喷。
顾启明阴阳怪气道:“蓝妖花,真是闻所未闻,编名字也要编个听起来真实点的吧?”
“果然是个骗子,一开口就露馅了。”
“这种人是谁让他进来的,赶他出去啊,别让他留在这丢人现眼。”
其他人纷纷附和。
李天微微一笑,“你们没见识,我不怪你们,蓝妖花产自海外雨林之中,花瓣捣碎,辅以五毒,只需一滴,便可伤人性命,极少量长期服用,可杀人于无形。”
当年龙国战乱,李天在军中遇到隐世毒王,在他那里,学到了很多毒理,蓝妖花毒,仅是其中不算厉害的毒。
“慢性中毒者,每逢月中十五,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发病一次,中毒者痛不欲生,过后便好,与常人无异。”
“你搁着编故事呢?江老中毒?真是闻所未闻,今天就是十五,江老若是没有你说的症状,该如何?”顾启明斥责道。
“打个赌,若是我说对了,从今往后,你见到我,都要喊一声师父,若是说错了,我就看到你一次,就给你磕个头。”李天轻描淡写的说。
闻言,顾启明眼珠子一转。
这小子绝壁是在信口胡说,想诈我?
门都没有。
老子就跟你赌,看你能给老子磕几个。
“好,输了你可别耍赖。”顾启明冷笑着,宛如已经稳操胜券。
李天张开五指,“五!”
“四!”
“三!”
每数一下,他就放下一根手指。
倒计时宛如拥有某种魔力,江云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