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我想玩。”易岁眨着眼睛歪头望着陆严。
陆严:“看你电视剧去,什么都想玩只会害了你。”
易岁耍赖,硬生生挤到陆严旁边坐下,“我不管,我就是想玩嘛。”
不大的单人沙发瞬间变得拥挤,陆严无处可挪,无奈的起身让位置,手机还捏在手里,没打算让出去。
白薇偏头看过来,毫无原则的站队,“陆严,一个游戏而已,岁岁想玩就让她玩怎么了。”
易岁得意的挑眉,“对啊,给我玩一下怎么了嘛。”
耳机里又有人在笑,何洋喘着笑调侃:“校草大人,你这家庭地位还真是可怜啊。”
陆严呵呵一声,摘了耳机把手机丢给易岁,“给你,就一局,别欺人太甚。”
菜鸡玩游戏不需要耳机。
“知道啦~”易岁美滋滋接过手机,双腿盘着坐在沙发上,陆严小媳妇似的在一旁守着。
在易岁的一阵嫌弃中陆严不情不愿的换成了女性角色,还跟江肆年穿了同款,走出去就像两个双胞胎一样,一点也不特殊。
易岁的第一局游戏相当和平,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江肆年后面。
江肆年看着身后的小尾巴默默的勾唇,真可爱。
脸上传来脚步,江肆年静静听了一会对易岁说:“大小姐,你在这待着,我去清一下左边的人。”
易岁很有自知之明,找了个小房间趴下,“那你要活着回来哦,我一个人害怕。”
易岁是真的有些害怕,四周都是噼里啪啦的枪声,但凡周围有一个脚步易岁都能立刻紧张的手抖。
果然,这个游戏不适合她,但是裙子很好看,所以她打算坚持完这局就还给陆严。
江肆年:“好,等着我回来接你。”
几分钟后江肆年去而复返,不过身上换了一件粉粉嫩嫩的少女裙,易岁觉得比身上这件好看。
心里垂涎那件裙子,但不好意思开口,只能一直盯着江肆年的人物看。
陆严又怎么看不懂易岁的心思,其实他的背包里有那条裙子,但他不想说,他在等,等着看易岁会怎么做。
又或者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逼迫。
逼迫易岁自己开口,逼迫易岁不再只依赖自己。
一年过后易岁要出国,但他却因为外公外婆的身体原因不能跟着去,其实易岁也不是非得出国,只要她能考上一个国内的大学。
可大小姐从小到大自由惯了,不爱学习,也就没人会让她非得参加高考。
陆严只是想在尽可能少的时间让易岁学着交朋友,以后就算一个人了也不会太孤独,反正他会时常去找易岁,一周一次也无所谓,家里有钱,负担得起机票。
易岁偏头无声的看陆严一眼,以他们的默契陆严不可能看不出她想要什么,但陆严没帮她,而是轻声说:“你得学会靠自己了岁岁。”
尽管舍不得,但小孩总归要学会成长,以后会交男朋友,会结婚生子。
易岁明白陆严的心思,紧抿着唇盯着手机,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开口喊了一声,“江肆年...”
何洋两人立马安静下来,江肆年很轻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江肆年的语调莫名的温柔,易岁心里那点不安散了许多,但说话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那个......你,你这个裙子好好看,能给我穿穿吗?”
“那个......我就随便说说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结结巴巴说完,易岁整个人都焉了下去,心里隐隐期待江肆年不要拒绝她。
潜意识里易岁觉得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请求,像是看到别人的玩具就伸手去要的小孩。
这个请求在陆严面前就毫无违和感,因为陆严永远会无条件的满足她,就像是满足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
可对象换成了江肆年,易岁只觉得难为情和忐忑。
从小到大易岁没什么朋友,初中之前跟陆严读的是A市的贵族学校,虽然比不上青桥,但学校的富家子弟一样的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
易岁不是一个名义上的好学生,但仅限于不爱学习。
易岁不屑于去欺负那些乖乖女,不屑于用富家子弟的身份去强迫别人,逃课抽烟喝酒也没什么兴趣,高中之前易岁身边只有陆严,后来去了青桥以为有了朋友,到最后才知道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些所谓的朋友,花着她的钱,享受着她全部的优待,到头来个个推波助澜,让她不得安宁。
在经历那些事情后易岁从心里抗拒交朋友,有陆严就够了,但遇到江肆年之后易岁动摇了,她愿意再次去尝试,尝试着接受朋友,接受那个对她很温柔的少年。
易岁觉得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静止,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但事实上电视里偶像剧进行到温馨的画面,歌声浪漫悠长,手机里人物跑动的声音不大不小,无法忽略。
但在那一瞬间,在易岁心里躲藏的不安卷土袭来的瞬间,江肆年的笑声像秋过的风,吹走了所有的燥热不安。
他在笑声里说:“你是不是傻呀易岁,本来就是给你带的,等你好久了,怎么,不好意思开口跟我要? ”
易岁觉得脸颊火辣辣的,江肆年的声音不大,沙发上的白薇还是挑眉看了过来,易岁低着头,只觉得手里面的手机有些烫手。
“我...我害怕你会拒绝我。”易岁低声说。
陆严偏过头,小声道:“没出息。”话里是带笑的,混杂着欣慰。
江肆年止住了笑,忽然变得很认真,“你可以向我要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拒绝你。”
易岁愣怔片刻,点着头,“好”
一直保持静默的何洋终于没忍住口,“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我江哥第一次扒人家衣服哎。”
易岁微讶,“真的啊江肆年。”
江肆年觉得易岁喊自己名字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韵味,总是软软糯糯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又舍不得欺负,很矛盾的感觉。
江肆年不正经的笑:“真的啊大小姐,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哎,你可得对我负责。”
陆严忍不了了,从沙发上跳下来,激动的骂:“江肆年,你别给我骚,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平时说话这么不正经,闷骚怪!”
还对你负责,知道的是在玩游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干啥呢。
他家岁岁纯良乖巧,可不能被这坏小子带坏了。
江肆年继续笑着,易岁揉了揉耳朵,有点痒。
粉色的裙子很漂亮,易岁觉得再没有比这件裙子更漂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