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家酒肆一番抢夺后,叶凡的储物袋装了二十坛灵酒,储物袋则是路边小摊买的。
值钱的东西都在法器铺、符箓铺、丹药铺等地方,但是那里挤满了人,根本无处下手。
最后,叶凡心满意足地返回万家符箓店。
半晌后,圆月高高挂在苍穹上。
坊市外来了二十多名郑家修士,各个虎背熊腰,面露凶恶。
他们见到郑家铺子一片杂乱,顿时火冒三丈,一个个提着法器欲要阻止外人的抢夺。
带头的怒喝一声:“胆敢放肆,格杀勿论!交出资源,饶你们不死,来我郑家当奴隶!”
这种时候,讲道理是肯定没用的,就是要来硬的。而要保住郑家威严,往后想继续在清水坊市当老大,也不能怂。
“奴隶?”
大伙闻声轻蔑地望向冲来的郑家修士,说道:“事已至此,今日不反抗,我们所有人都永无翻身之日!”
“为家族报仇,冲!”
“杀!”
紧接着,十几个家族的人联合在一起,冲向郑家修士。其中还有一些散修,他们的朋友在此前也被苍鹭吃了。
郑家修士悚然一惊!显然没预料到上百人能联合起来。将所有人凝聚在一起,谈何容易?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宛如小巫见大巫。
继而,郑家修士面色大变,纷纷停下前行,慌乱的倒退脚步。
“别让他们跑了!为家族报仇!”
“杀!不要给机会!把郑家实力削弱,郑家的资产就能多得一些!”
上百人瞪红了双眼,额头青筋暴起,见到郑家修士一副胆怯的样子,越发嚣张胆大!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散发筑基中期的灵压,从大门外迅如疾风飞入坊市,双手快速掐诀,一个巨大火团扑向众多小家族之人。
炽热火团宛如火烧云染红坊市,颇有翻江倒海的气势,欲要吞灭众人!
“大长老!”
郑家修士见到一名古袍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目露惊喜,劫后余生的神色不禁浮现在脸上。
另一边,小家族、散修组的队伍,他们立即凝聚法力,抵挡迎面而来的火海。
人多力量大,虽然各个看去有些吃力,但火海并未伤他们分毫。
他们眼神凶狠,郑家修士却鄙夷地看着眼前众人,在绝对实力面前,人多就有用了?
带头的郑家修士拱手恭敬说道:“大长老,这些人胆敢以下犯上,将他们绳之以……”
咻!咻!
话音未落,一只金箭与一只银箭成掎角之势疾射郑家大长老,各自在空中留下一条锐利的流光。
“不只筑基初期……接近中期的灵符!速度太快……”
郑家大长老眼眸一凛,一张御风符快速贴在身上,身影一闪,躲过箭矢的攻击。
他身后的郑家修士却是来不及闪躲,须臾间,死了十几人。
死去之人连惨叫都没发出,还活着的几人不寒而栗,拔腿就跑!
“杀!”
“追!”
局面瞬间变成了上百人追杀五六人。
郑家店铺早就洗劫一空了,他们现在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就是杀了郑家修士,让郑家再吐出一些资源。
无关人群则是躲在屋内,不想被这一次的战斗波及到。有些人胆子大的,还带着吃瓜的心态,探出脑袋围观。
这时候,郑家大长老并没有阻拦。他知晓要是出手,隐藏在暗处的人也会出手。
郑长老一扫坊市各个角落,察觉到几处地方能隔绝神识窥探,幽幽地说道:“两位道友为何不现身?”
“郑长老,向大家解释下吧,那些红眼苍鹭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傍晚时分,湖边死了数百人。”
万长老不答反问。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藏身之地布置了防御法阵。
他与范家大长老都是筑基初期修为,若是郑长老只攻击一人,并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郑长老,这次几乎所有小家族的炼气中期修士都死了;下一次,是不是就是轮到我范家与万家了。”
另一处,响起了范长老的声音,语气阴寒。
郑长老闻言,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耐心地解释:“苍鹭与我郑家无关,两位道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呵呵。”范长老讥笑道,“往日郑家修士还会驻守清湖,今日可没人把守,郑家就不怕别人去捉鱼?”
万长老附和道:“先是放出一阶初期、中期的苍鹭,发出悬赏,将人引到湖边。然后等待半个月,湖边的人多了,直接放出一群一阶后期苍鹭,将数百人都抹杀。郑家真当好手段!”
郑长老依然保持平静面色,不显喜怒的试探道:“两位道友何出此言?郑家也死亡数人,为何你们就是认定这些苍鹭是我郑家放出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冷冷说道:“难不成,是你们两家合伙污蔑我郑家。”
闻言,万、范两家长老皆是轻笑一声。
“哈哈,我们就是知道郑家此次没人伤亡。郑长老也别费心试探了,人证我们是不会说出的。”
“郑长老,到现在还想着泼脏水呢。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说的吗?”
郑长老确实有意打探是谁还能活着跑回坊市。
宁浪只是想杀了活着的几人,并没有承诺给郑家做主,只说是有问题或许会给予帮助。
若是能找出活着的几人,那么宁浪或许会因为心情好而大打出手。
一念及此,郑长老望向街边铺子里观望的人,淡淡问道:“你们有谁看到坊市外溜进来的人?”
铺子里的人被郑长老那深邃的眼眸注视着,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全身颤抖着不敢吭声。
事到如今,明眼人都能瞧出事情的关键所在。
若是说出叶凡等人的行踪,那么万家、范家不会放过他们;若是不说话,又怕面前的郑长老动怒。
“哼!”郑长老没给好脸色,怒斥道:“赶紧说,都哑巴了吗!”
这声冷哼携带着法力,众人脑海好似有响雷炸开,顿时全身发软跪倒在地。
他们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有人承受不住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强烈压迫感,欲要开口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