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午不喜欢这个雅间,这地方隐私性应该做的不错,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也看不清外面,他更喜欢他之前那个雅座。
他走出雅间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他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楼下太子和戚听迎面相遇。
“皇叔,这么巧。”戚沉给戚听行了个礼,他如今的身份高贵,可以说除了皇帝和皇后以及太后,不用拜任何人,可戚听却是那个唯二的人,他在戚国的威望极高,哪怕是皇帝,面对他也是礼遇三分,而皇帝本人却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戚听淡淡点头,他身后的人也都恭敬的拜见了太子,两人浅浅地交谈了几句后,太子就带着人离开了,那背影看着,怎么都有几许仓惶。
转过脸,太子的脸一秒变得阴沉,他对皇位势在必得,戚听是他最大的威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前些年在朝堂上告了不少戚听的御状,他父皇却是跟他说,戚听是戚国的战神,有他庇佑,戚国只会更加繁荣昌盛,让他不要和戚听生了嫌隙,惹得起挺不快。
听听,这一国之主的容量多么伟大。
这是他戚家的戚国,还是戚听的戚国?
他跟他那软弱的父皇不一样,能容忍对方将这大半个王朝掌握在手里,他也不屑于当个傀儡。
久而久之,他也学乖了,慢慢伏蛰了下来,一步一步来,如今他机会不就来了,先搞臭了戚听的名声。
这些年戚听就跟块石头似的,从来没有动过情欲,原本他也没有多少期望戚听会碰时午,今天看那少年的反应,他却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那个少年是意想不到的惊喜,他还需要稳着他,蠢点才好,嘴上没个把门。
时午不知道一个两个都在暗地里说他蠢,看着戚听径直坐到了他对面,他张口就来:“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找人监视我?”
他就是瞎说,却不知道这就是真相。
房顶上,一名黑衣男子一个趋势,一旁的青源伸手稳住他,训斥道:“在训练营学的都忘了?如此冒失,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
青耳憨笑了一下,凑到青源耳边问道:“这小公子,还有如此功力?我怎的没看出来?”
他一直跟在时午身边,只要有异常,就上报给主子。
“时公子不会武功。”青源拧着眉,功夫没有,但是这人身上却是有问题,到现在他也没查探到那药到底还有什么副作用。“总之,小心为上,你若是再这般露了脚,就回去训练营,换青叁过来。”
“那他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青源怎么知道,府里的人都说这小公子单纯,在他看来除了他和主子,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看来他要加快速度了。
“你只需做好主子交代你的事,其他的事莫管。”
雅座内。
戚听看着时午的态度,心下有些不快,掏钱又掏财的人是他,这人整天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收起你那副姿态,你现在倚仗的是我。”
时午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人就这样对待心上人?
“我就这样,你待如何?”
“不如何,你再对我出言不逊,停了你的吃穿用度,禁止你出府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风轻云淡道,时午却气急败坏,他是不喜欢他,但是他也不能这样。
“你这个木头疙瘩!”
“嗯?”戚听眼神变得凌厉,时午气焰顿时焉了下去。
哼,不当面说总行了吧。
“知...知道了。”
“知道何如称呼我吗?”
戚听打算好好调教调教他,自接入府里,时午一直没大没小,一直说的是“你”。
“王爷。”时午嘴上说道,心里还是有些不服。
他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戚听眉头微挑,不急,现下还有别的事。
“今晚我去你院里,准备一下。”
此话一出,时午震惊住了,他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又来,我身体才刚好。”
这话说的,好像戚听有多饥渴一样,戚听沉着脸一把捏住他的双颊,凑到他鼻子前。
“我刚说过的话,你又忘了?”
“知...知道了。”
他眼里泛出泪花,祈求道:“疼,王爷...”
看着手指捏到的地方确实开始泛红,戚听方才放开了他,他捏了捏手指,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长得,脸蛋长得好,手感也好,光滑细腻。
他其他的地方也是不错的,该白的白,该软的软。
“记住,今晚洗干净等我。”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了那夜的感觉,戚听面色更为阴沉,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时午还以为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吓得呆在原地瑟瑟发抖。
房顶上,青源也是一脸菜色,青耳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无事,你继续盯着时公子,我有事先走了。”
他要抓紧时间了,不然主子怕是要陷得更深了。
青耳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青源追去的方向也不是王爷离去的方位啊。
知道自己晚上即将有一劫,时午也没了心情,现在也不想回府,可烦死了他了。
他还是出了酒楼,焉哒哒的坐到了马车上,让车夫一圈一圈的带着他在京城里转悠。
回了府里,车夫脸色一言难尽,管家问他是不是时午为难他了,让他多担待着点。
“小的无事,伺候主子是应该的,只是这马...”
管家这才看过去,惊了一跳,这马儿是做什么去了,疲累成这样,喘着粗气,那马蹄子都快站不住了。
想来可能是时午又作了什么妖,他无奈道:“下去领赏吧,再有下回,你发个信号,我让人去换马。”
那边时午回到了院里,天色渐晚,侍从看到他回来,赶忙让人布置了膳食,时午吃饭都比较准时,他们不敢怠慢。
只是今日这时公子,好像兴致不大,对付了两口就没再用膳了。
吃完时午又瘫了一会儿,这才对一旁的人说道:“备水,我要沐浴。”
“公子今日怎么的如此早就沐浴了。”那侍从好奇问道,他在这院落里属于一个小管家,平日里会和时午说几句话。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真多。”时午瞪了他一眼,咋的,他还要告诉他们快给他洗干净,他们主子要过来了?
“是。”
侍从从善如流下去了,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是知道的,别看他们这小主子娇蛮任性,却都只是嘴上功夫,从来没惩罚过他们,虽然这里头有他们没出过错的缘由,但高门的大人们,若有惩罚一个人的心思,可是不会管你有没有犯错的。
时午一个人躺在温水里,他不喜欢有人看着他洗澡,所以没让人进来候着。
做了一天马车,他也有了些困乏,脑袋一点差点就掉进水里。
他回过神,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在跟戚听请安,瞌睡一下都惊醒了。
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