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好奇怪,我有告诉你的,你回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
时午没明白他的意思。
下一秒,男生弯下腰,将唇轻轻的贴上了他,时午瞳孔一下子放大,震惊极了。
第二次了,这一回虞词还能说是戏弄他,这次这种情况下,想想虞词都不可能再有心思开玩笑。
“现在明白了吗?时午,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时午不知所措了起来,他不知道虞词什么时候对他有了这种想法,他虽然并不反感男人和男人,甚至他自己前世就是和男的在一起,但是他只拿对方当朋友的。
他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要找伴侣。
换作以前他会直接拒绝虞词,但是现在...
“等你回来再说吧。”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遇,或许到时候他会遇到真正喜欢的人。
这一刻,是虞词这几天以来心情最好的时刻,在他看来,时午是答应了他,他跟时午要了时午手上带着的戒指,时午没有拒绝,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他却不知道,在他看来不起眼的东西,在虞词这里成了日后想念时午时,手里唯有的珍宝。
“我该走了,你回去吧,不要回头。”
他害怕他会忍不住为对方留下不走了,或者要求时午跟他一起走,但是他不能,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这么自私。
时午听话回教室去了,虞词一直盯着他身影直到看不见。
他在下楼时被一个女生拦了下来,是蒋诗雅。
“虞词你要转学了?”
从女生的话语里,很明显她偷听了刚才他和时午的对话,蒋诗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虞词要走了,因为虞词对时午...表达了好感。
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喜欢虞词,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
老师钦点她和虞词当正副班长,当时她的心里悄悄升起难以抑制的喜悦,在这个学校里,她和虞词建立了独特的关系。
后来,关于虞词家庭的流言蜚语在学校里传来,让正准备表白的她如同被人临头泼了一盆凉水。
她后来又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最终都没能说出口,她害怕被人议论。
就这样维持了一年多,她只能看着虞词独来独往,对谁都是反应淡淡,而她只能借着自己职责范围内和他多说几句话。
她曾想着,这样也挺好的,她不去打扰虞词的宁静,等他们毕业了,她再把这高中三年的美好小心思告诉对方。
但是,有人打破了这个局面,那个时家的四少爷--时午。
说好听的是四少爷,谁不知道他是个私生子。
他突然就和周停走得近了起来,他们之间相处融洽,在这个班里,他们似乎成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而她的隐忍,成了一种懦弱,成了一种笑话。
这个学期开学,那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好了,她有些坐不住,迫切的去寻找了时午,打探了他和虞词之间的关系。
她的余光有看到虞词走了过来,她有些局促,继续问了下去,然后她得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答案,假意没有看到虞词转身走了。
果然,虞词和时午冷了几天,他不再接受时午的虚情假意,不接他的东西,不和他说话,而时午,也知难而退了。
但是,两人的纠葛只维持了两天,那天在办公室,她看到时午的资料匆匆跑了出去,他们和好了。
一向坚韧顽强的虞词红了眼眶,没人知道为什么,她却下意识觉得,一定是虞词对时午低头了。
她不明白,时午凭什么值得虞词这么对待他,而虞词对她,除了公事公办,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就像现在。
“你有什么事?我赶时间。”
他没有告诉她要去哪儿,只是礼貌的问她有什么事。
见她不说话,他竟然径直绕过她,想直接离开。
“虞词,你等等。”蒋诗雅努力克制住情绪,她怕自己会委屈的哭出来。
看到虞词疑惑的看向她,她吸了吸鼻子,大声道:“虞词,我喜欢你。”
“抱歉。”
他语气淡淡,表情甚至没有一丁点变化。
蒋诗雅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为什么,时午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就是一个富家少爷,不懂普通人家的疾苦,你们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如果蒋诗雅知道他家在京市那边的背景,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说完了?再见。”
虞词没再有耐心听她说话,径自离开了这里,即使听到身后女孩子小声地哭诉也没有回头,他没有对她说出难听的话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他和时午如何,不需要他人来置喙。
他从来就没有要求过时午走近他的世界,从明白心意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决定,他会努力往上爬,融入到时午的世界里面去。
所以啊,他才没有要求时午现在就和他在一起。
虞词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时午,也失去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没有朋友,一个人点外卖。
偶尔也炸炸厨房,学会了煮速食,只需要放进滚水里面煮煮,然后捞出即可食用。
他的成绩增长了很多,对于肯学习努力上进的学生,教师一向都是宽容的。
多次被老师喊进办公室悉心教导,多次嘱咐他不要骄傲,虚心学习。
时午都要不好意思了,老师还说要叫家长过来,他连忙拒绝了。
他不知道,老师没有喊时启仁到学校,却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时启仁是高兴的,在视频上高调的宣扬了他儿子学渣逆袭的高光时刻。
时家,时汶面色狰狞地发泄着怒火,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一地。
那家伙,都不住在时家了还找存在感,他成了好学生,时启仁又将她和时琮教训了一顿,训斥他两成天游手好闲,不知道学学人家时午,上进着点。
“行了。”
站在一旁的时鸣制止道,对于妹妹只会发疯的行为很不认同。
“不想让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让他消失不就好了。”
时汶不觉得时鸣的话恶毒,她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顾虑着时启仁,还有其他人巴不得争取时家财产的人少一个是一个。
别看时启仁人品不行,但他作为一个餐饮业的大亨,手段还是有的,只要她敢做,对方一定会查到她身上。
她将顾虑说了出来。
“简单,把其他人都拽下水,时启仁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总不能将我们都送进监狱,他甚至不敢在外人面前把我们都赶出时家,只会帮我们圆过去。”
时汶让时明说的跃跃欲试,但她还是有着疑问:“时琮那边,只需要我一个句话,不管他怎么想,只能站在我这边,问题是大哥和三姐,怎么说服他们?”
“这点你不用操心,他们会同意的。”时鸣嘴角咧起一个恶劣的笑。
时家保持着平静的假面太久了,要说谁是最期待打破这个局面的人,那个人一定是时幸,一直自以为是的狐狸。
而时玖,惯爱装懂事讨好时启仁,时午什么也没有付出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怎么会不怨呢?再者,她不会不同意的,谁若先出这个头维护时午,不管到最后谁会赢,至少下一个出局的,一定是这个人。
时鸣的笑里充满了恶意,时家的硝烟,由他来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