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冲之从人群中走进来,笑问道:“洪玄,你投不投降?”
说完就把手中的铁链丢过去,道:“投降的话,就把自己的手脚捆住。”
洪玄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我怎么可能投降。
说完,拿起剑自刎就戮。
人头滚落,一代枭雄自此消亡。
其他三位天王看到已经死掉的洪玄,立刻对着左冲之说道:“你杀了他,可就不能杀我们了。”
左冲之冷笑,退出门外,一招手,无情铁手追风三大高手瞬间围着他们,杀意凛然。
“你不讲信用!”
这些昔日威风凛凛的天王,此刻完全成了待宰羔羊,他们的手脚全部被束缚住,想要反抗可是已为时已晚。
整个房间充满屠杀的哀嚎。
铁手右手的玄铁手套沾满血迹,一双手撒出不少肉体碎屑,跟左冲之报备了一声:“头,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左冲之轻轻拍了一下铁手的肩膀,道:“我不是说了,没人的时候可以喊我师父。”
铁手点点头,对于这位师父他一直都是十分敬佩,忙问道:“如今山河已定,是时候向朝廷复命了。”
“复命?”
左冲之冷笑一声,如今他的澜州军吸收了极乐天国的天兵,手底下已经有十万人。
实力已经不是当初在京城,只拥有一个司职,手下只有一个部门的人可以比拟的。
这是军权。
“去给曾工送一封密信,我亲自书写,加盖我的印章。”
………
江州。
寒冬料峭,一队队纤夫拉着船只缓慢行走在江河上。
一年过去了,北欧洋州科技大爆发,已经转入了资本市场,生产力不断提高。
而九州却因为连年征战,无暇顾及外头。
两江总督府内。
一位位美人在倒水煮茶,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水递上桌台。
身边一位皮肉仿佛皱在一起的老人,拿起茶水,先瞧后闻,浅尝一口,道了一声还算凑合,最后一饮而尽。
“曾总督,左大人手下铁手送来一封密信。”
他的弟弟曾谦在他身边做下手,送上来一封密信。
曾工拆开,密信里只写了八个字。
大鼎已成,试问天下?
唉。
曾工哀叹一声,拿出纸币,在原有的字迹上改了一字当做回信。
大鼎已成,不问天下。
他的弟弟弯着腰保持敬礼的姿势,看见那字,微微犹豫,问道:“为什么拒绝左公的提议,大庆一直都看不起咱们,都称咱们为包皮,如今咱们手握兵权,大庆朝廷肯定不会放心,难道还要我们交上去,别忘了洪玄是怎么死的。”
曾谦说了一堆,突然愣住了,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曾工,反问道:“你不会真想当大庆朝的忠臣吧?”
“想多了!”
曾工满脸鄙夷,他对于大庆朝一直都是看不上的,怎么可能当这个忠臣。
“曾谦,你是我亲弟弟,我就不瞒着了,我且问你,我们从京城一路打到江州,花了多长时间?”
曾谦闭眼心中默算,最后出口道:“从京城过凉水河一个月,从幽州到翼州三个月,占领江州花了九个月。”
“江州不过几百里,我们却打了九个月,而且根本没有任何战术战法可言,就是靠着大后方的大庆朝物资一点点磨,将敌占区的有生力量全部一点点杀光,凭我们这种能力怎么可能问鼎天下。”
曾工哀叹说道,做人最难都就是认清自己,他经过这一年多的戎马生涯,已经看清了,自己可没有那种武将天赋。
如果真的起兵造反,那他就是下一个极乐天国。
“那总不能把权利还回去吧,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们在京城抽着大烟搂着女人,什么都没干,凭什么!”曾谦怒骂道。
声音之大,将那两位泡茶的女人都吓的瑟瑟发抖。
曾工皱眉,说道:“你呀,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咱们可以交,但是他们能不能握住,就不一定了。”
另一边。
澜州。
左冲之收到回信,看到内容后,破口大骂。
“狗东西,杀了那么多人,真把自己当圣人了,继续回去当那个狗包皮。”
左冲之在雪地里头骂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骂不动了才停下。
身边的铁手立刻给他披上一件大衣:“师父,雪地天寒,别染上了风寒。”
身后的无情坐在轮椅上,出声试探道:“难道真的要把军权虎符交出去?”
左冲之抬头仰头,道:“那不真成了大庆的包皮奴才了。”
可是不交,他如今手上只有澜州一州之地,与江州青州互成犄角,若是他起义,怕是另外两州会先反过来杀了自己瓜分地盘再行后事。
无情分析道:“交是不可能交的,反正曾包皮的江州在我们澜州的前面,看他交不交吧,我们有样学样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左冲之说话有气无力,难道又要回到那个朝廷当奴隶不成。
他真恨呐,这帮人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不知道多很狠,却对那蛮夷卑躬屈膝。
如今极乐天国起义被镇压,左冲之带领的澜州军,和曾工带领的江州军,以及益州军开始瓜分地盘。
瓜分完毕之后。
局面反倒十分的平静。
这一切都来自于那晚分封权利的时候,旻皇将这些权利都分的很细,以至于没有人吞下整个极乐天国后,可以一家独大。
何缘看着那互相牵制的三州之地,他一时分不清当时抽着大烟的旻皇是真的高瞻远瞩,还是误打误撞。
将一个大的矛盾转化成了无数小的矛盾,分而治之。
难道,真有气运一说。
大庆真的命不该绝?
如今,三州之地,没有一个人敢起兵造反。
旻皇一道圣旨自京城传来,如今叛军已除,那之前旻皇下放的权利该收一收了。
一辆马车,上头雕龙画凤,门帘更是用皇家的黄色布匹,一路上威风凛凛。
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来了。
马车从京城直抵江州。
来到两江总督府内。
一位身穿蟒袍的太监,来到早已经恭候多时曾工身前。
“咱家来替皇上走一遭,收你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