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暂时在绿色城市里住了下来,原来的住所因为太久没有人回去,虽然还未到期限,但是租给他们房子的那个基地派人过去大肆搜索了一番,发现什么都没搜索到,又因为出租日期没到,只能悻悻然离开。
他们知道季予礼等人要去绿色城市,见人好几天没回来房子里,已经默认季予礼他们是全军覆没了。
这周围的小基地不少,大基地就两三个,不同于小基地的目光短浅,大基地已经发现绿色城市这边的异样了,稍加打听,便知道是有人去清理绿色城市那堆花花草草。
各大基地虽明面上没什么表示,但是暗中都让人盯着,要是碰见能够从绿色城市活着出来的人,就好言相劝让对方加入基地,倘若加入不了,也得好声好气的道别,千万别结下梁子。
时间飞速流转着,很快,就来到了第五天。
这时候,大家已经无从去想赶不回去怎么办了,因为白妗一直没有动静。
原本大家都很笃定白妗还活着,可是一连五天过去了,藤蔓里没有一点动静。
这大冬天的,季予礼甚至着急到上火,口腔溃疡,脸色就没好看过。
段彪他们也不好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林霜月等的都快哭了。
林霜月努力调整情绪,“咱们吃的也不多了,要不去周围找找有没有吃的?”
这几天,莫名其妙的有些基地的人找过来了,态度都很好,明里暗里的希望他们能够加入自己的基地,很疑惑他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着,但是也没问,反而好心的送了点食物过来。
季予礼自然是没有收下的,那些人送来的东西就一直在那儿放着,放了两天,眼看要冻成冰块了,那群人只好又拿了回去。
末日里食物难寻,要是被弄的不能吃了,那真是要遭天谴的。
这天晚上的时候,大家都没心情去休息,全部围在绿色藤蔓附近,住在夏子令给他们临时搭建的土房子里休息。
晚上的时候,悲伤低落的情绪总是会出其不意的涌上来,林霜月又困又担心白妗,眼泪含在眼眶里没敢掉。
白妗又没死,现在哭多不吉利。
但林霜月忍不住啊,还是偷偷掉了几滴眼泪,又为那几滴眼泪感到愧疚自责,感觉自己好像诅咒妗妗死了一样。
其他人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男人都比较理性,在场的更是从小到大都没掉过几次眼泪的狠人,这回就算内心急躁担忧,也是冷着张脸皱着眉头,表现出来的情绪远不及心里情绪的十分之二三。
大家左等右等,那氛围实在有些难受,沈青池久违的摸了摸口袋,想拿支烟出来吸几口,手碰到口袋了,才想起来这个世界那儿还有烟这种东西。
有也被那些烟鬼抢完藏起来了。
痛苦的等待时间反复永无止境,叫人心烦意乱。
白妗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
她在藤蔓的保护里睡得很沉,脸蛋都是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放松,一点也没有晕过去前眉头紧皱的痛苦样子。
在看不见的地方,一股能量缓缓的在白妗体内游走,从一开始的野蛮到现在的温和。
这股被驯服的能量不知疲倦的游走了很多次,终于,在天色渐渐泛起亮光的时候,能量彻底的消散在白妗体内。
同一时间,白妗睁开了双眼。
一醒过来,她就觉得自己的异能似乎有些不对劲。
白妗有些有点懵的坐了起来,过了几秒钟,她抬起手,手心里的藤蔓不再是光秃秃的一条,藤蔓周围长出来两片嫩叶子,好像刚睡醒一样,在白妗的手心里抖了抖,然后慢慢的舒展开来。
既可爱又漂亮。
白妗伸手碰了碰,两片叶子好像有意识一样,努力的伸长了叶子去抱她的手指。
有点神奇。
白妗拨弄了一下叶子,然后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没有疲惫感,也没有伤口或者疤痕,浑身充满了活力,感觉现在跑上五公里都没问题。
这一次昏睡,或许让她的身体素质也提升了。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白妗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了,她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打开看一眼,否则她就会知道,今天已经是她昏睡过去的第六天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来,让遍地的积雪上铺了一层浅浅的金光,还带着细闪,十分漂亮惹眼。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心思去欣赏。
天色已经亮了,今天他们的存粮也彻底吃完了,必须要外出打猎,才能维持下去。
沈青池站起身来,用水洗了把脸,冰冷刺骨的温度一下就让他精神了不少。
沈青池,“我跟他们去打猎,大概中午回来……”
还还没说完,他忽然看见藤蔓动了,沈青池瞳孔微缩,还不等他说话,季予礼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在季予礼站定的那一刻,藤蔓瞬间消失,里面的人毫无遮挡的站在众人面前,双方都是一怔。
下一秒,白妗就被季予礼紧紧的抱在怀里,力度之大几乎让白妗感觉到了痛意,但她一声不吭,伸出手也抱住了季予礼的腰。
“啊啊啊啊!终于醒了!”
“呜呜呜呜…妗妗呜呜呜呜……”
林霜月哭的梨花带雨的,再也绷不住了。
天知道她有多难受!差点以为白妗真的死了!
段彪他们都围了过来,季予礼不得不松开白妗,但看得很紧,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人相隔距离都不超过半米。
白妗跟大家都拥抱了一下,虽然感觉有些夸张,但氛围到了、情绪到了,倒也还好。
跟林霜月拥抱的时候,林霜月哭的不行,眼泪鼻涕一起流,白妗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眼泪鼻涕,手忙脚乱的。
林霜月哭着哭着就笑了,抽抽噎噎的说她没事就好。
白妗安慰道,“不光没事,还因祸得福了,异能变强了,身体素质好像也变强了,我现在感觉超级好。”
林霜月还是抽抽噎噎的,刚才哭得太猛了,现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