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刚才遇到什么苦难了吧?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空间变得狭窄起来,稍微往前坐一点,腿就能碰上对方的膝盖。
段彪碰了碰他的腿,用眼神询问他。
季予礼还在发愣,被碰到了也没什么反应。
这状态不是一般的奇怪啊。
段彪转头看了眼白妗,又看了看季予礼,心里忽然蹦出来一个想法。
该不会是表白失败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再看看季予礼这会儿有些失魂落魄的状态。
段彪的嘴角忍不住一点点勾起,越来越猖狂,最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他连忙捂住了嘴,眼睛里的笑意却憋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
季予礼幽幽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
段彪稍稍克制了一下,手握成拳头抵在唇上,压抑着轻咳了一声。
季予礼收回目光,看着地板上莹莹发光的月色,思绪不断撕裂着。
下一步。
该怎么走呢。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伴随着天际投来的第一抹亮光,一声鸟叫,响彻天空,紧接着,不知名的鸟类动物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白妗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神仍然有些懵,但大脑却迅速的发出了指令,等她醒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被分割成一块块长方形的玻璃窗前了。
她抬头,透过玻璃窗往天空上看,一只只大鸟盘旋在空中,大片的阴影洒落下来,阳光在它们身后,被遮挡的严实。
白妗微微蹙眉,“鹰?”
她对这些动物的认知极其的少,哪怕稍微来个比较常见的动物,在变异过后,她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季予礼和段彪他们经常户外野营,爬山,对这方面也算是小有研究,但这些鸟类在经历过变异后,无论是外貌还是骨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鸟类了。
天空上密密麻麻的鸟类扑闪着翅膀,在高空中徘徊着,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打算。
季予礼走到她身旁,目光淡淡的看了眼天上的那些鸟,“看来我们的路程又得耽搁几天了。”
这些鸟已经不在他们能够解决的范围内了,随随便便来几只就能让他们束手无策。
他一夜未睡,此时神情也并没有多大的疲惫感,但是声音有几分沙哑,一下便暴露出他此时的状态来。
白妗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扭了回去,继续看着外面那些大鸟,嗯了一声。
他们旁边,夏子令和林霜月正在激烈的讨论着。
夏子令,“妈呀!这么多的大鸟,这跟我们之前在基地遇到的大鸟是一样的吗?”
林霜月睁大了眼睛去观察,“不是一样的,他们的毛发不一样,现在天空上的那些鸟爪子更锋利。”
沈青池听了,侧过头问道,“你们以前也经历过这些变异鸟的攻击?”
“是啊,”夏子令对他的不满要少一些,这会儿话匣子打开了,也不介意给他多说一点,“只不过那时候那些食人鸟比较匆忙的就离开了,那是在地震前遇到的,我们是躲在帐篷里面避过一劫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么多的动物和鸟类迁徙离开,恐怕是因为地震要来了。
何勋忍不住嘀咕了句,“也不知道电网和这些变异鸟哪一个更厉害?我们北方基地天空上可都是电网,随便来只鸟都能被电焦。”
白妗朝他看去,犹豫了一下,正想要问他一些关于北方基地的问题,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
沈青池,“忘记跟大家说一下北方基地的基本情况了。”
大家便都转过身去,面朝着他,安静的等待着他下面的话语。
面对着几道并不算友好的视线,沈青池依然神情自然,“先说下北方基地的防御措施吧。”
“北方基地的防御措施最给力的就是刚才提及的电网,这个电网在北方基地所有外墙上都设置,包括天空上方也有,完全的将整个基地笼罩起来,让北方基地成为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
“其次,是异能巡逻部队,基地最优秀的异能者都被召集到异能部,成为异能巡逻部队里的一员,付出和收获是形成正比的,他们比较辛苦,但获取的物资也很多。”
“最后,是清剿者。”
白妗听到清剿者三个字的时候,来了点兴趣。
沈青池,“清剿者其实就是异能者,他们的工作之一就是外出寻找物资,但只是做协助作用,真正外出寻找物资的是物资搜集小队,清缴者主要的工作,是定期,定时,定点的前往基地外面清剿丧尸和变异动物。”
他们不可能等丧尸主动来攻击的时候才去清理,这样太过被动,如果他们主动出击去清理周围的丧尸,那他们就掌握了主动权,同时基地的安全保障也能更上一层楼。
清剿者。
这是大家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几个基地后第一次听到的新词汇,透露出北方基地的专业和规章制度,都是前面几个小基地比不上的。
大家安静的听他说完基地的防御措施,并没有发表什么想法。
夏子令倒是捧场的笑了笑,“大基地就是不一样啊。”
也难怪这么多幸存者接踵而来。
因着一觉醒来就发生这样大的变化,大家的心情实在算不上高,简单的填饱肚子后,就十分默契的开始了日常的训练。
何勋看见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训练方式的时候,还有些许的惊讶。
在末日里还能够保持锻炼的人可不多了,大家都被生存两个字折磨的憔悴,体力也在逃亡和猎杀上市的过程中有所提高,因此一般人都不会再花费额外的时间去锻炼身体。
不过这仅仅是针对北方基地以外的基地而言。
北方基地的决策者是大力呼吁所有幸存者不要停下锻炼的。
沉默的锻炼了近两个小时。
大家的心情才好了起来。
白妗脸蛋红扑扑的,身上都是汗,头发扎成的丸子头也有些松垮了。
她随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手撑着膝盖微微喘着气平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