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队伍里仅有两位女性紧紧挨着对方,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眼里带着怨恨和嫉妒,还有算计。
今晚注定是个动荡的夜晚。
白妗他们填饱肚子后,就在角落里靠着墙面休息,夏子令和何勋负责值守。
论观察力和警觉程度,夏子令不如段彪和季予礼,跟何勋也有着差距,所以派他来守夜,主要也是让他盯着何勋和沈青池。
目前而言,双方之间都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人疲惫的时候是睡的最沉,就睡仍然保留了几分警惕和防备,身体和脑袋的反应速度也会比平时差上很多。
三楼楼梯上堵着的那面土墙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两位女性被推在最前面,瑟瑟发抖的往前走,身上就挂着一块破布,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布满了淤青。
两位女性的身后,跟着二三十个男的,仔细一数,居然有26个。
他们很小心,为了不发出声音,全都是光着脚下楼的,身上除了各种武器,也没有带什么叮叮当当的东西。
那26个男的都是光着膀子下来的,手里提着工具,有的提着西瓜刀,有的提着铁棍,有人拿着菜刀,也有人拿着扫把棍子。
就他们这个数量而言,如果真的正面迎上,还真有几分难度。
这群人的老大提着的就是西瓜刀,他躲在那两个女人身后,催着她们往前走。
两位女性不敢反抗,她们害怕的朝着白妗那边的玻璃门越走越近,低着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大气不敢出,唯有对视的时候,才会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几分一模一样的嫉妒和恶意。
他们自以为的小心隐藏,其实早就已经被何勋觉察到不对劲了。
这会儿办公室里,所有人都醒了过来,睁眼的时候只迷蒙了一秒,便迅速的调整过来。
其实他们也并没有真的睡着。
白妗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然后静悄悄的来到玻璃门那边的墙边上,静静的等待着。
季予礼和段彪也快速的走了过去,但最前面的位置已经被白妗站着了,他们为了避免被发现的风险,只能够在白妗后面。
这样一来,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并不能很好的保护到白妗,因为她所在的位置就是最有可能先受到攻击的。
大家都找好了位置,就等着那群人过来了。
门外那两位女性已经走到了玻璃门附近,这群人的老大从她们身后探出头往玻璃门里面看了看,然后推了一把其中一位女性。
那位女性猝不及防的就暴露在玻璃门面前,她脸上露出一抹惊恐。
万一这玻璃门里面有人,那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但她如果后退,后面那群人也不会放过她!
好在她瑟瑟发抖的在玻璃门前站了十几秒,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
男人眯了眯眼睛,朝身后的兄弟们用口型道,“不对劲,他们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人点了点头,回应他,“有埋伏。”
男人稍微有些不安的心,现在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比起相信里面这群人都是傻子,不知道要守夜,更大的可能是那群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所以特意的躲了起来,哪怕看见个女人快光着身站在玻璃门前,也不为所动。
男人自顾自的给他们贴上了胆小怕事、不惹是生非、好欺负等标签,然后招呼着他的兄弟,推着那两个女人,让她们把玻璃门打开。
实际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白妗他们尽收眼底。
何勋扭头跟沈青池用眼神询问他那两个女人要不要救。
沈青池微微皱了皱眉,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视情况而定。
何勋有些诧异,一般这种明摆着是处于弱势的人群,他们基本上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救,但沈青池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勋虽然有些许的不解,但对沈青池的信任足以让他听从对方的命令。
白妗手心的藤蔓已经握着了,原本打算这群男的一进来就抽过去,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让两个女人来冲前锋。
白妗犹豫了一下,选择按兵不动。
门外的女人浑身都有点发软,纯粹是被吓的,而后面那群男的催得很紧,她背后已经抵上了一把刀。
不管怎么样都是死,她没有别的选择。
女人咬着牙,闭着眼,用力狠狠的一把推开了玻璃门。
紧接着,她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推到里面去,女人站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浑身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从她进来这个房间开始,她就浑身抖得厉害,另一位女人也是同样如此。
她们知道的……死在那些柜子里的人……
男人看他们进去后也没有遭到攻击,反倒是不敢进去了。
他想了想,招呼队伍最后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你不是想要吃饱饭吗?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如果能第一个家里面的人找出来,在他们背包里搜索出来的物资,我多分些给你。”
那年轻小伙子欣喜若狂,虽然他加入到了这个庞大的队伍里,但因为太年轻,长的也不高,异能还一般般,所以分到的物资都是最少的。
他想也没想的就冲进去了,然后迎面就是一条鞭子趴的抽在他的背上,直直将他抽趴在地上,皮开肉绽,痛的他满地打滚。
男人露出一抹笑来,“我他妈就知道,这群人肯定还有后手!”
“不愧是老大!”
“看来我们又能获得不少的物资了!”
“多亏了老大!”
其他人一声声的附和着,全然不顾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里面的人发现。
因为在他们所有人看来,里面的都是些胆小鬼,还是有着正义感的胆小鬼。
二十多号人一下就冲了进去,他们往常仗着自己人数多,基本每一场的战斗都获得了胜利。
这一次他们同样仗着人数上的优势,但局面却大有不同。
男人一冲进去就发现不对劲了,然而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
一面杀过来的冰刃堪堪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