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他们竟因为一名人类而产生了头皮发麻的恐惧。
但头狼的痛呼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是五六秒的时间,头狼就被吸食的干干净净,骨头也掉到了地上来,跟其他灰狼的骨头混合在一起。
“嗷呜——!”
头狼以及其他止步不前的灰狼顿时一哄而散,很快就没了踪影。
相比于大家的惊恐和畏惧,白妗却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即将整个人都摔在地上的时候,身后一只手横在他腰上,将她一把捞了起来。
季予礼眉头紧锁,拦腰抱着白妗,很轻,抱在怀里没什么重量。
林霜月紧张的跑上去,“妗妗?”
段彪和夏子令也围了上去,大家心慌的要命。
而在话题中心的白妗,此刻像喝醉酒了一样,脸蛋红润,皮肤白皙细腻透亮,唇瓣微微张着呼吸着,显然是睡着了。
大家摸摸她额头,甚至还探了探鼻息,再三确认,才发觉白妗只是睡着了。
段彪松了口气,朝季予礼伸出手,目光有些许警惕,“我来吧。”
季予礼没让,他低声道,“妗妗已经睡着了,换来换去容易闹醒她。”
什么屁话,白妗看起来睡得可沉了,段彪一点也不相信,他还想说点什么,林霜月便拉了拉他的手臂。
林霜月这回还真不是想给季予礼促进机会,只是单纯的想让白妗好好睡一觉。
林霜月轻声道,“算了吧,让妗妗好好睡一觉,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段彪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了,瞪了季予礼一眼,“走吧,我在前面带路。”
他们几个人里,除了林霜月,大家都有点伤口,不是擦伤就是撞到东西留下来的淤青。
刚才检查白妗身体情况的时候,也看见白妗掌心有两道暗红色的勒痕。
林霜月悄悄握住白妗的手给她治疗了,其他人的也不是多严重的伤口,就等找到了安全的住所再治疗。
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开,邱德忍不住上前拦了一下,段彪脸色微冷看着他,不客气道,“有事?”
邱德不在意他的态度,视线在埋在季予礼怀里睡得正熟的白妗看了一眼,“各位,你们是想去北方基地吗?”
北方基地大大小小有很多个,但最出名最安全的只有那一个,只要说是北方基地,基本上就都能联想到。
段彪没说是还是不是,只是重复了一遍,“有事?”
段彪这个态度,季予礼也没有拦着,那就说明他的态度就是他们这个小队伍的态度。
邱德这些人都看见了白妗的异能,人心难测,他们也不会去琢磨邱德这些人心里对白妗的态度到底如何,只要远离就足够了。
而且白妗现在昏迷不醒,虽然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但谁知道白妗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当务之急,他们就是要找一个安全的住所,而邱德这时候拦着他们,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在跟他们作对了。
强者是有脾气,而这份脾气是可以被容忍的。
邱德从身上找出来一块牌子,笑道,“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能够跟你们做个朋友,毕竟强大的异能者总是招人欢喜的,如果你们能够加入我们的基地,相信以你们的能力,很快就能谋到一个不错的职位。
这块牌子算是我的身份证明,如果你们去到北方基地,有任何的难处都可以出示这个牌子,虽然不一定有用,但小麻烦定然能为各位解决。”
段彪看着那牌子没动,过了几秒,看季予礼没有出声,他才接了过来,对邱德的态度好了一些。
段彪,“谢了。”
双方交谈的时间其实并不久,邱德身上也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们那边死了十几个人,尸体深埋了还是扔到隐蔽的地方,这都需要他来做决定。
这一次,段彪他们很顺利的离开了,很快就穿过巷子消失不见。
邱德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开,才转过身去指挥自己的队伍。
另一边,季予礼等的人穿过大街小巷,寻找着今晚的容身之处,其实想要找到一间房子并不难,难的是这些房子里面要有被褥,有换洗的衣物,最重要的是房门,是门被打开的。
城中村里的矮房很多。房门基本都是铁门,有的上了锁,有的能够被推开,但这些房子的环境都太差了,黑漆漆的,有一些房子甚至还没有窗户,整个房间又阴又潮。
他们自然不会在这样的房间里面住下来,找了差不多半个钟后,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一间比较满意的房子。
这房子其实就是一个单人间,房间不大,是个长方形的布局,入门就是鞋柜,料理台然后是冰箱。冰箱过后是一个书架,书架后边就是床,冰箱对面是一张木桌子,还有一张凳子,床尾对出去也是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面镜子,一盏台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口红、粉饼什么都有,从这些东西能看出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位女性。
这房间小是小了点,他们五个人进来之后,转身都有些许的艰难,但是在这房间里面该有的都有。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林霜月走到床尾那边绕着床走了一圈,然后发现床尾有两个抽屉是可以拉出来的,里面放着两床被子,还有一个枕头以及一些被单和厚衣服,全部都用塑料袋包装好的。
床是单人床,很小,应该是为了节省空间而定制的,最多也只能睡下一位女性。
这会儿白妗还在季予礼怀里睡得很熟,她手抓着季予礼胸前的一小块衣服,一边脸蛋就贴在他胸膛上,很软,温热体温也传递给了季予礼。
季予礼有些不舍的将她放下去,但在怀里睡,一直在床上睡,肯定是在床上更舒服的。
他将白妗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因为白妗还抓着他的衣服,所以看起来两个人贴的很紧,季予礼担心吵醒她,是将她安安稳稳放到床上后,才去轻轻掰她的手。
白妗抓的并不牢固,轻轻一掰就松开了,看起来更像是随便抓着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