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确定祭坛是铁制的而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后,迈步走向神秘的鬼城。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做工十分精细。胡梦杨他们一伙人先走向了连着大殿的塔。
胡梦杨边说边推门:“这门后就算有机关,这么久的日子也早已腐朽了。”果然推门后,已经无法发挥威力的连弩在后面等着闯入者。
胡梦杨稳步登上二楼,二楼就一个房间,入眼处一面柜子倚着墙,她接连打开,发现里面都是蛇蜕一样的东西。她想起史密斯探险笔记里的描述,他在地面上遇到过蛇。
她上楼前提前和那两人打了个招呼,此时感觉身后有视线注视着自己,她以为是同伴头也没回:“这里全是装的不同品种的蛇蜕,可能是当作药材之类的东西……”
胡梦杨从那里输出,后面连声都不吱,她一下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张起灵,这个人本来就话不多。她转头刚想说“走去一楼”,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她咽了回去。
目光所至的地方有一个身影挡着门口,一动不动。
胡梦杨此时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很快意识到此人不是她的同伴,那会是谁。
胡梦杨胆子也不小,不愧是搬山道人的后代,此时她就像当初那最后一位搬山道人——鹧鸪哨(胡梦杨母亲雪莉杨的外公)一样,小而稳的挪动脚步。她察觉对方装扮不似古人,说道:“是人是鬼!”
还没等她手触碰到对方,只见那身形一晃就要和她交锋。胡梦杨也不是吃素的,她现在只明白一个朴实无华的道理:在这个地方除了张起灵和黑瞎子,自己都要提防。“在地下遇到活人其实更可怕。”她父亲胡八一曾经在给自己讲故事时候提到过。
她看对方伸出手来就要抓,她照着对方肘部一劈,躲避攻击。
这么小的地方打起来,底下应该早就听到动静了,那两人没有上来,唯一有一种可能他们也陷入了棘手情况了。还没等她问“你是谁”时候,那家伙猛地一扑,而就是转身回旋之际,她方得看清楚,她在心里一惊:这不是那个跟那外国人做事的端枪刀疤男吗?但是他的装备好像都没了,也不清楚他怎么不动声色站在门口的。
一连串的疑问只能等解决完眼前事情才能去思考。
之间这家伙刚才还是站着的,现在就跟那种受惊的猫一样,躬下身体像在蓄势。
“尸奴!”胡梦杨脑海里第一秒想到这,这家伙也被感染成为尸奴了!
她在对方向自己弹跳过来时候,开金钢伞挡了一下。
她左脚踹一下他的肩膀顺势借力跪在角落石桌上,对方块头太大又是爬行姿势,他很不灵活的撞在了石桌脚。
看他脑门破了个大窟窿,疼痛使她越发张狂。
胡梦杨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准备速战速决。谁知道这时,一条又粗又长的蛇悠悠然爬进来了。
那尸奴流的血液好像吸引了它,它吐着信子饶有兴致看着他。尸奴竟然和它斗了起来,真是天助我,胡梦杨暗喜,她趁这机会抓住门棂准备向荡秋千一样荡出去。
她已经在脑海中复现了一下二楼到一楼的高度,配合她的飞虎爪工具再加上她的能力或许是够的。此时已经来不及再去想第二种方法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小命也得从危险里捡。
她刚想荡出去看见那楼梯上的一具具蛇尸,心中大惊,看来瞎子和张他们遇到了些问题,都来不及摇人,如今没有他们的身影和声音也不知去哪里了。还是得靠自己,胡梦杨定下神来。
飞虎爪卡上中间的龙柱,这龙柱是擎顶的一根伫立在塔中心的柱子,它上面刻纹复杂,凸凹有致,正好让飞虎爪固定住了。
她荡过去不是像做秋千那样简单,是不断在墙壁调整方向、停脚,因为她要找安全地带。
地下不光有蛇尸体还有活的蛇,胡梦杨几次掠过地面时候都看到有的蛇绷直身体来咬她,她单手紧握绳,另一手拿匕首利落铲除对自己的危险。
她看到有一个角落没有蛇,当机立断在那里下去。这站在地上那活着的蛇没有贸然追来,仿佛很忌惮这个角落,她一下看到了出路开凿在角落——疑似狗洞一样的地方。如今她已走投无路,无论是蛇洞还是狗洞她都得走一遭了。
她爬着爬着发现了一块青铜,竟然是张起灵给黑瞎子的那一块。她判断应该是他俩故意丢下来给她提示的。看起来那两人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能力,这狗洞不是一般人敢爬的,毕竟地上那么多蛇正常被吓坏的人思路就是跑到门外或者挂在半空死也不着地等死。
胡梦杨把那一块青铜和自己的放一块,就继续上路。她发现这狗洞石壁上竟然非常平整,仔细一看还有粗糙的画。
胡梦杨看那画风甚至都怀疑是不是那两人的杰作,因为这画工十分粗糙。她看了好大一会才明白这连环画是个什么意思。简单讲大概就是一个可怜的人被抓来做这个鬼城,同伙的人都死了,他偷偷留了这么一个密道。
胡梦杨早就听说过很多王陵大墓的建造者是不甘死在里面的,遇到那种把修造者直接搞死在墓里的例子多了,后来人也长了心眼,有的人会偷偷修建密道,然后留下墓穴的位置信息一般是做成密语,来供后代发财。
她接着看后面的画,这一段过于抽象她也没看懂。看到祭坛时候,她打起了精神。这画上的意是他最后跑到祭坛了?什么鬼?
胡梦杨向前爬时候又觉得奇怪:什么人在逃亡途中还要在逃亡路上画下来他怎么跑路的,就仿佛——写回忆录一样。
将死之人。胡梦杨下了判断,这个人很可能最后没跑出去兜兜转转回到自己建造的这个通道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可怜人没跑出去?
她再向前爬时候听到了细碎的摩擦声,她顿时警觉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