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苦笑道,“老弟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混口饭吃,忍一忍无非就想吃好一点的饭而已,算不得什么,反而是老弟你犯不着像我们,有文化有技术,把诊所搞好有份体面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
“我的资源多,要不多介绍点客户给你,你也能多点收入,岂不是很好。”
陈烨才不信他有这番好心,心想能不害人就阿弥陀佛了,说道,“我散漫惯了,没什么大追求,钱不钱的不那么重要,在宝庆大街小巷如果找到我一张广告算我输。”
“但现在既已答应黄哥,有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就必须兑现承诺,中途放弃不是我陈烨做人做事原则。”
郑飞道,“老弟这个性格,我喜欢,做人坦荡重承诺,跟我当年几分相似。”
说得陈烨心里一阵恶寒,你妹的,才大几岁,竟敢厚脸皮说当年,当年还穿裤衩光屁股呢。
郑飞只顾自说,才不管陈烨怎么想。
“我在恒龙会所干的时候,一年给老板创收七千万,年底只给我区区五万块奖金,这还不算,还找TM各种牛鬼蛇神来制约我,呵呵,真TM恶心。”
“恰好黄哥这时找到我让我帮他,黄哥对我可不像恒龙老板,给我最大程度的信任,完全放手让我去做。”
“一年不到,帝豪就成为宝庆名气最大的会所,不是我吹,在宝庆如果帝豪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一年就给帝豪创收一个亿,可以吧,当然黄哥也没亏待我,呵呵,可笑那个恒龙老板这时候反悔了,又想找我回去,门都没有。”
“黄哥待我如亲人,我郑飞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但老实讲,头把交椅哪是那么好坐的,单宝庆出名的会所就有十几家,像九九至尊、王朝、宝丽金、嘉年华、达裕。。。。。。压力大得很啊。”
他虽口上说压力大,但看神色,满是得意自豪。
言下之意不过是告诉陈烨等人,尽管有这么多牛叉会所,在他郑飞管理下帝豪才是顶尖会所的存在。
“帝豪能有郑兄在,这是帝豪的幸运!”陈烨说道。
这个话倒不是说陈烨虚伪献殷勤,郑飞说的虽有夸张成份,但不可否认他对帝豪的发展确实有很大贡献,这是客观事实。
不能因为两人之间的恩怨而否认这一点,有一说一,陈烨尽量秉持公道的说法。
但在郑飞听来,这不是献殷勤又是什么,虽心里有点嘲笑陈烨的见风使舵,但内容本身他是喜欢的。
谁不喜欢听好话!
郑飞说道,“老弟言重了言重了!老实讲,这些年高处不胜寒啊!资江花会听说过没有?”
陈烨自是听黄卫国和蓝绫清说过,说道,“听黄哥和小清说过,是很重要的一个活动。”
郑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何止是很重要,对帝豪来讲无异于生死之战,帝豪还能不能稳住宝庆第一把交椅就看这次了。”
陈烨这就奇怪了,名次差点又怎么了,难道还不活了,“郑兄,是不是把话说得严重了。”
郑飞笑道,“一点都不夸张,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你懂吧。”
“如果帝豪只是二流会所,谁还在意它的名次,但帝豪一向是宝庆会所的顶级存在,是身份的象征,一旦这顶皇冠没了,有头有脸一点的人物谁还会来玩,说出去也没面子。”
“所以,帝豪只能胜不能输,至少比宝庆其他会所的名次要靠前,你知道吗?”
陈烨点了点头,郑飞说的这个他懂,人玩的就是一个排场,一旦帝豪没落,顾客去哪不是玩,何必来帝豪。
一旦形成恶性循环,帝豪也就离倒闭不远了。
陈烨道,“郑兄所言极是,但我有个疑问,资江花会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是怎么搞起来的?”
郑飞笑了,“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个资江花会说来话长。”
“这就不得不提到太子辉了,虽然他已经爆雷入狱,但必须得说这人确实是个商业怪才,哦,对了,太子辉你知道吗?”
陈烨莫名的摇了摇头,什么太子辉王子辉的。
郑飞一脸无奈的笑了,心想碰到这么个白痴也是运气,“哦,好吧!他18岁的时候开了家叫作小天天的理发店,俗称发廊,发廊你懂吧?懂的人都懂。”
“别人开店身子一躺两腿一分,不论好坏价格一样,要不说太子辉号称商业怪才呢,他就摸准有钱人只选贵的心理,对服务员进行严格筛选,专门进行培训、包装,提升服务员的气质,打造顶级服务。”
“你说是不是有点莞式服务的味道?这就是莞式ISO的雏型,我们帝豪推行的ISO也只不过从他那儿学的皮毛而已。”
“别人的店只要100块,他的服务员要价600块,比别人高出那么多价钱,但他的店就是很受台商、港商还有一些土豪喜爱,还抢手得很供不应求,厉害吧?!”
“听说还是八十年代,他每天收入就已经有四五万,做了五六年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到了九十年代他创立太子酒店,成立桑拿部,亲自制定管理章程,据说每一个服务员上岗都要经过专门的接客礼仪和操作步骤的培训,合格了才能上岗,并且明码标价,600,800,1000,1600,以迎合不同的消费群体。”
“在节目编排上不断创新,像金鱼缸选秀、祼舞选秀、皇帝选妃这些节目,都是经太子辉一手演练和操办,效果确实惊人,让太子酒店在行业内一时风光无两。”
“单说皇帝选妃,听说有的老板为了过把皇帝选妃的瘾,心甘情愿一掷千金,极具特色的服务吸引一波又一波老板前来体验,今天我们帝豪搞的一些节目也只不过跟他有样学样而已。”
“江湖传闻,单是太子辉试过钟的女子就有一百多个,我看这个数保守了,少说也有三四百,实践出真知啊,不然也搞不出那么多名堂的特色服务。”
一旁的蓝绫清心想,难怪他郑飞经常试钟,原来是跟太子辉学的。
对于陈烨来说,郑飞说的无异于给他上了一课,这人虽然心思歹毒了点,但确实有点料。
想他现在这个搞法,是源于他对这类历史源起的认知,难怪说最怕流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