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帝辛一个很尊重女性的君主,在过去杨玉环经历的那些世界里除了他自己的女皇那次,其他的君主,无一不把女性当做他们的附庸。
即便是号称明君的李世民和他贤良淑德的皇后观音婢,也是如此。虽然说他能够接受皇后的建议,那是因为观音婢摸清了他的所思所想,大事上顺着他的心意说,小事上偶尔使点小性子,给了李世民一种,啊皇后果然跟我心意相通,皇后果然贤良淑德的错觉。
更别说某些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随便抛弃七儿子女的末代皇帝了。
杨玉环一开始不清楚帝辛的性格,是按照一个合格的后宫妃子的样子表现自己的,关心照顾大王的饮食起居,不打扰大王商讨国家事物,不影响大王批改奏折。
帝辛也是突然之间发现皇宫的时候变得好吃了许多,才知道这是王后的功劳。
他有些惊奇,他所食的果蔬明显的不是灵果灵草,而是普通的果蔬,怎么味道会突然之间变好了许多,不免有些好奇。
差人一问才知道这都是王后准备的,便就这个事情找了苏妫来聊一聊。
苏妫的美丽他是知道的,否则不会在那些姑娘当中一眼就相中她。只是现在还在孝期,帝辛克制了自己的欲望,进入了正题。
“这个呀?”说起这个杨玉环可就有的说了,“我小的时候特别的挑食,味道重,粗糙的食物一概吃不下去,差点没把自己饿死。”
帝辛挑眉,他其实也有些挑食,不过皇室有灵果上供,父王疼惜自己,两个弟弟可没有这个好待遇了,倒也不至于把自己饿瘦了。
“后来我发现在不把植物淹死的情况下,多给它浇水他长出来的叶子就会比较嫩……
那些相同种类,又有不同之处的花互相授粉以后会长出新的品种……
同一棵植物如果不小心折断了,只要把他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加一固定他就能够自动愈合,但是同科的不同植物,利用这个原理,也可以完成嫁接,长出具有这两种植物特性的果实……
我这些年略微学了一点小术,长生不老延年益寿说不上,促进植物生长这块,还是那个颇有心得的。”
帝辛对于法术之类的并不陌生,毕竟,朝中有好几位大臣,都是大教弟子,比如说那位刚正不阿的闻太师,就是截教金灵圣母座下的三代弟子。闻太师是三朝元老,有先皇赐予的打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饶是帝辛也是十分敬重。
“法术的确好用,不过按你说来,普通人也可以完成这种创造喽。”在帝辛看来这简直不逊于女娲造人的事情,而且是普通凡人就可以做到的。
“的确如此,只要肯往此道钻研,肯定会有所收获。”杨玉环想到未来的那一位“神农”,若是活在当下,多少混个神仙当的。
帝辛两眼发光,“若是我颁布律法,奖励有贡献的农民……”
杨玉环略一思索,便知道这个想法不太靠谱,最起码当下不行,“我觉得很难。”
“为何?还请皇后细说。”帝辛不解,明明说这个能够让食物变得好吃增加产量的方法其实很好研究,为什么又不行了呢。
“你可以培养自己的农民去研究,但是让全天下的农民去研究这个,不太现实。”
“为什么?我颁布下去命令,岂不是有更多的人来研究,会更快的见到效果?”
“因为这天下并不是完全掌握在你的手里呀!全天下十分之七八的人口都掌握在诸侯手里,是他们的奴隶。
在他们眼中奴隶发明的东西就是他们自己的。有那么好的东西你认为他们会献出来吗?”杨玉环翻了一个白眼。历史就是这样,在朝代更迭的时候会丢失一些文化,丢失一些技术,但是这个时期也是最容易发展新技术新文化的时候。
一旦稳定下来又会陷入一种平静期……
帝辛不是那种天真的君王,诸侯的小心思自然也是知道的,朝歌城还有质子馆,住着各路诸侯的长子嫡子,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办法没有什么用,只要质子死了,诸侯就完全可以换一个继承人,在这个多子多福时代,大多数人都有好几个儿子,诸侯更盛。
比如姬昌,除了自己生了许多儿子之外,还特别喜欢认义子,这个时代的人比较纯朴,认了义子以后就真的跟亲生儿子差不多了。文王百子到了后世都是一桩美谈。
“他们……迟早把他们打怕了!”帝辛一拳击在石桌上,苏妫嘴角微微抽搐,这桌子又该换了。
“可是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诸侯的存在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天下。你杀了一批,新的诸侯依旧会不服管教。
最主要的,还是距离,王城的法令根本没有办法传到各个诸侯国。”
【其实古代的诸侯国跟现在的米国有点相似,虽然是名义上是一个大国家,但是每一个小诸侯国都有自己的法律,税收也是不同的,但是如果政见不和,很容易引起内乱。有外的还好,没有外敌……】
帝辛是一个拥有雄心壮志的王,他相信自己可以使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杨玉环的话虽然有泼凉水的嫌疑,但是很多也是现实问题。他需要好好想想。
之前杨玉环说让自己的农民去研究这个改善粮食果蔬的建议他也听进去了,过后就安排人去实施。
杨玉环也乐得清闲,有几个时间还不如多研究一点法术呢!
杨玉环才修炼了十年也不求去修炼那种能够翻天覆地的大招,威力越大消耗越大这点她懂得。
哪吒厉害因为是灵珠子转世,杨戬厉害是因为他有半神之躯。
她一个凡人,还是个命薄之人,如果过于展露自己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命就没有啦!
虽然也学了几个大招,但是在这个神仙满地走的世界,她这点修为可真不够看的。
除了师兄师伯他们,其他人纵使知道苏妫学过法术,也只以为是一些小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