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江逾白。
秋秋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走动,“要命了,要命了!为什么我的身份偏偏是他的变态师尊,又怎么偏偏是这个时间点,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呜呜呜,也不知道我现在抱他大腿真心求饶能不能苟住自己的小命。”
看着一旁优哉游哉的垂耳兔,忍不住上前就是一脚,1113被踢得原地翻滚两圈,看着怒火中烧的秋秋也不敢言语,默默的缩在角落装死,嘤嘤嘤,宿主也太凶了。
“你个没用的蠢货,你说你升级了个啥!”秋秋恨铁不成钢,“别人的系统都是金手指,小外挂,我的系统不是卖萌装傻就是动不动装死。我看你也别装死了,回头江逾白黑化咱俩一起死个痛快。”
1113适时吭声,“我。。我也是有点用用的,我现在能检测到周围人对你的好感度 ,还能检测到怨力的大小。如果按照数据划分,刚逃出的怨力值是50,那么他附着在江逾白身上根据他的心境,怨力也会发生改变,一旦怨力值超过600,那这人基本已经黑化,若是怨力值超过1000,那就是会毁灭这个小世界的程度。”
垂耳兔洋洋自得,“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用,就像现在,我就能看到江逾白的怨念值。。。卧槽!!!480!还再上升!520!560!!!”
秋秋头一次在一只兔子的身上看到惊恐的表情。
“快快快,秋秋,一旦江逾白彻底黑化,咱们的任务就失败了,没法挽回!!!”
秋秋也不再废话,“积分兑换传送门!定位天耀大陆,江逾白。”
此刻,江逾白正被门中的几名内院弟子强行按在地上,精致秀气的面容满是馊臭的汤汁,微黄枯燥的长发上沾满污糟的饭粒。
四肢被人制住,后背被黑乎乎的脏兮兮的鞋底肆意碾压,暗稠的鲜血染红外衣,周伤痕累累,疼到抽搐却挣脱不开,周围充斥着嘲笑讥讽,满满的恶意。
“吃啊,你怎么不吃啊!”
“听说你入门之前就是一个小叫花,这种饭你应该很喜欢啊!”
“不对吧,你看他长的跟个兔儿哥似的,肯定是个卖屁股的。。。”
“你还真别说,他这脸放在青楼里也是至少也是个头牌……”
“嘿嘿嘿,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来来来,让哥哥看看。。。”
“妈的!还敢瞪我!把他扒光扔出去,他该不会真以为自己隐瞒身份,就能成了清音尊者的徒弟吧,现在谁不知道清音尊者厌恶你这个贱籍之子,连个正式的收徒典礼都没有,还敢赖在无上峰。”
“不要!不要碰我!”感受到在周身游走的脏手,无力反抗的江逾白痛苦的闭上双眼,嘶哑的喊出最后的不甘。“我要杀了你!杀光你们!”
晶莹的泪珠落入尘埃中,怨毒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一群欺辱他的人。痛恨弱小无能的自己,江逾白内心的愤恨怨念疯狂生长,恨不能将所有人杀个精光。这个世界太脏了,真该死吧!
。。。。。。
一阵清辉闪过,不过瞬间秋秋闪现在这间破旧的柴房。
热闹非凡的人群有一瞬的呆滞,不可思议的看着凭空出现的清音尊者。
原本还猖狂叫嚣的施暴者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心虚道,“见。。见过清音尊者。”
秋秋冷着脸没有理会,只是一步一步走向犹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江逾白。
江逾白从污糟混乱的发丝中看见自己憎恨的师尊周身上下一尘不染,眉头嫌恶的朝自己走来,嗤笑着 ,自己真是痴心妄想,居然期望那个女人是为自己而来。
可她的脚步一步步逼近,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尖上,她会怎么做,是和那群畜牲一样将自己一脚踢开,还是怒斥自己没用,只会丢了她的脸面。。。。
可周身忽的腾空,转瞬落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恍若梦中,四周盈满冷冽梅香,一张精致绝美的俏脸蓦然放大,薄粉唇轻启,语调冰冷,“在场所有人,都滚去戒律堂,仗责五十,侥幸不死,滚出内门,终身不可在踏入无上峰半步!”
“尊者饶命!”
“尊者息怒!”
“。。。。。。”
原本张牙舞爪满脸横肉的弟子们,转瞬间成了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连连求饶,这极致的反差。。。。
这是梦吗?
江逾白晕沉沉的脑袋无法思考,是梦吧,周身的剧痛让他无法呼吸,可他不敢闭眼,他怕再睁眼又回到可怕谩骂屈辱中去。。。。。
直到耳畔传来温柔的嗓音,“走吧,我带你回去。。。”
仿若被一直利剑直击心脏,这一刻,江逾白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明明知道清音尊者的嫌恶不屑,可不过是一瞬的怀抱,就让他甘心忘记之前所有的伤害,沉沦在此刻的温情中。
再也承受不住疼痛困乏,激动难堪,江逾白就这么昏迷在秋秋的怀中。
再次醒来,江逾白依旧恍如梦中,自己正睡在师尊那雕刻着复杂精美花纹的沉香木软床上,千金一匹的流光溢彩的青纱帐随风轻摆,侧头看去,梨花木雕刻的按几上,兽耳紫铜三足香炉内袅袅青烟满满升起,深吸口气,沁人心脾,五脏六腑都觉得轻快多了。
这竟是千金难求的,安神养心的六合安魂香。江逾白神色复杂,惴惴不安,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清音尊者究竟想做些什么。
珠帘清脆的碰撞声惊醒来沉思中的江逾白,看见来人,江逾白挣扎的滚下床跪在脚踏上,“师。。师尊。”
眼见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迹,秋秋连忙上前搀扶,“快起来!”
这不是梦?江逾白依旧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和颜悦色温柔细语的人当真是清音尊者秋楚悦吗?莫不是别人夺舍,还是一时兴起想到了新的逗弄我的乐子。。。。
“师尊。。你不怪我?”江逾白试探道,“我弄脏了师尊的床榻。”
“什么?”秋秋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月牙白的锦被赫然印着丝丝殷红血迹。
果不其然看到清音尊者脸色大变,江逾白自嘲一笑,自己总是这么愚蠢,总是对旁人生出期待,随即双手伏地,额头紧贴手背,“请师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