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和季怀安把好友以及认识关系不错的人全都邀请了一遍。
杭市的黄琼带着妻儿来了,章秘书带着何市长的礼物来了,珍宝带着爷爷奶奶来了,一面之缘因为茶叶改变人生的陈小萍也带着腿脚不便的父亲到场了。
沪市的顾长山一家更不用提,顾长山还是上头特意批了假期,作为阮娇娇和季怀安的证婚人出席。
沪市有特别有先见之明,让阮娇娇刷脸进场的沪市友谊商店经理,百忙之中回沪市携一家老小前来参加的陈力坚,育幼院的院长妈妈以及作为小朋友代表的温初一,还有守在沪市大宅的徐管家等等……
京市的老金一家,张美华的母亲、外公、表哥表姐,商务部的郭源副部长,小干事佘褚一家,还有阮娇娇在西苑有过一面之缘的大佬爷爷们和老先生的爱人……
包括龚婶母子、曹康兄妹、福生、贵伯以及吴茂明和他的侄子等等,他们都是以客人的身份参加,而不是作为阮娇娇的员工。
看着台下一张张面带喜气的脸庞,阮娇娇仿佛回忆起了来到这个时代后发生的点点滴滴,既真实,又虚幻。
在顾长山的主持下,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阮娇娇和季怀安严肃对着主/席画像宣誓,婚礼就算完成。
顾长山是阮娇娇初来这里时是她照顾最多的人,虽然没有认干亲,但平时相处也和家人一样,逢年过节的问候和礼物都不会迟到,由他主持,再合适不过。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仪式,阮娇娇也没有太过铺张一套套换衣服,宣誓完毕回到主桌吃了些东西后,就和季怀安敬酒寒暄去了。
敬酒过半,老先生的警卫员带着礼盒入内。
老先生人虽然没来,但贺礼已经由他爱人带来,是一幅写着“佳偶天成,百年琴瑟”的书法,盖了章标了落款,是阮娇娇准备收进金库保险柜里,用作传家的存在。
礼都送过了,这一看就不凡的大礼盒里又是什么?
警卫员边说边打开礼盒,里面装的是一对钧窑窑变鎏金葫芦瓶,瓶身由红渐变到紫,两边带着做工栩栩如生的的釉镶铜并蒂莲花枝,精致又大气。
葫芦通“福禄”,象征富贵吉祥,是非常美好的寓意。
这对瓶子不是老先生个人送的,而是代表整个国家送给阮娇娇和季怀安,“葫芦”也正是他们对夫妻二人的祝愿。
几十年后作为国礼的钧瓷,阮娇娇现在就收到了。
好嘛,传家宝又多了一份。
季怀安郑重接过,和阮娇娇一起送警卫员离开,然后亲自将礼盒收进宴会厅内的休息间。
……
“娇娇港城的婚礼也请了这么多人吗?应该比今天中午更热闹吧!”
“当然啦,仪式更加多,还请了好多明星歌星表演,你有没有听过现在最流行的歌啊?就是那首‘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你听过没啊?讲得就是你们上海滩啊!”
阮娇娇两地的姐妹朋友或坐或躺在沙发上,开心的交流着。
张美华用普通话问,唐思嘉用粤语答,本来她还想秀一下自己蹩脚的普通话,但是磕磕巴巴太难交流,最后不得不放弃。
好在有个语言天赋特别高的liam充当翻译,从出生起十几年来一直都说英语的他,去了港城读书后快速掌握了粤语。又因为阮娇娇和季怀安,专门请老师学了中文,虽然不太会写,但交流一点不是问题,秒杀努力学习的傅安安和唐思嘉一干人。
liam兢兢业业地帮两人翻译,就连唐思嘉唱的歌也被他一比一复刻用普通话唱了出来。
帮这里翻译的同时,他还要留意边上和珍宝曹乐沟通的傅安安,这头翻好去那头帮忙。
阮娇娇一开始还半靠在床上看个乐呵,知道后面她们聊的方向逐渐偏离,她也跟着慢慢坐了起来。
“你是小季知青的妹妹,我是娇娇姐姐的妹妹,那我们也是好姐妹!”珍宝挽着傅安安的胳膊,郑重宣布道。
“我阿嫂……不是没有其他亲人了吗?啊,我知道啦,你是契妹?”傅安安还以为阮娇娇认了干亲。
在liam的翻译下,珍宝摇了摇头,“没有认干亲,但我是娇娇姐姐最好的朋友嘛,我年纪小,当然是妹妹。”
“最好的朋友?”一旁还在跟唐思嘉探讨上海滩的张美华听闻,立刻转过头,笑着摇了摇头,“珍宝小同志你说的可不对,娇娇最好的朋友一定是我!我不仅是她最好的朋友,还是她在这里第一个朋友,她亲口说的!”
别的东西无所谓,但在这个事情上,张美华必须跟珍宝掰扯清楚,绝对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让着她。
虽然是珍宝和张美华的对话,但liam还是顺口翻译了。
听到这话的唐思嘉一脸严肃,“不对,你们两个都不是,gillian最好的朋友一定是我,她亲口讲的,我同她第一好,谁都不能超越的!”
啊这……反应过来的liam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翻译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他求救着看向阮娇娇的方向,一眼看去,床上哪还有阮娇娇啊,人前脚刚溜。
白书宁和况茵茵扫视着这群幼稚的人,随后对上了彼此的目光,相视一笑。
好不好的,在这房间里,有哪一个是关系不好的啊。
阮娇娇溜去楼下的会议厅,旁听季怀安和港城的商人以及商务部领导在内,谈论有关发展项目的可行性,这一听就是一下午。
傍晚边,阮娇娇邀请大家在一旁的宴会厅用餐,同样也是国宴规格。
这不是婚宴,而是给大家饯行,因为明天大家基本都要离开了。
一批人要回港城,一批人要去沪市或羊城实地考察,还有一小部分会去夏国其它城市参观游览。
宴会结束后,钓鱼台国宾馆不远处的天空被盛大的烟花所照亮。
这些烟花是季怀安从岛国以及世界各地采买来的,是足以办一个烟花大会的规模。
现如今的烟花并没有后世那么绚丽多姿,但照亮了大半天空的烟火依然足够震撼人心。
阮娇娇靠在季怀安肩头,仰着脑袋望向天空。
烟火映在阮娇娇眼底,照亮了大半天空,也照亮了夏国光明的未来。
八十年代,会是一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