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之行当然不可能再继续,阮娇娇等人一同去了医院。
除了昏睡中的壮壮,胳膊看起来受伤很严重的福生也得赶紧看看。
曹康愧疚的不行。
他让福生去拦住那五个极为可疑的人,可没想到人家会一言不合动刀子。
福生一脚一个,两秒不到踹晕了三个人,打飞一个,可还是不慎被剩下那人用刀划破了手臂。
温柔的外科女医生用一颗大白兔安抚住了一直抽噎的福生,直到检查伤口,房间里的众人齐齐沉默了。
福生的袖子被划破,可里面却只有一道渗着零星血点的红痕,在来医院之前,就已经愈合了……
之所以看着严重,是因为福生血淋淋的手背。
那其实是他拳打人贩子,打碎人家七八颗牙喷出的血,看着恐怖,可没一滴是他自己流的。
陈福生嘴里吃着糖,看着自己的手臂眨眨眼,动了动,又“嘿嘿嘿”笑了起来。
“不疼,哈哈,福生又好了!小姐,福生晚上还有奶油蛋糕吃吗?”
陈福生眨巴着自己哭出双眼皮的小眼睛,期待地看向阮娇娇。
阮娇娇、季怀安:……
阮娇娇在路上安慰陈福生,说晚上给他买奶油蛋糕,这小子一句话没说,心里却死死记着呢。
“买!”
只要人没事就好,大不了吃完禁一个礼拜的糖。
…
壮壮被喂了药,没什么大事,估计晚上才会醒。
丁绣华的父母匆匆赶来,对阮娇娇他们连连道谢。
负责这起拐卖案件的公安里,正好就有丁向南。
这次一共抓了七个人,他们是团伙流窜作案,扁担筐子里明面上装了一层薄薄的米面,实际下面用来藏孩子。
除了壮壮外,还有外地偷来的婴儿,隔着一层麻袋,根本看不出来。
季怀安注意到的另外两个人,是车站负责接应的同伙。
公安顺着他们这条线,在京市捣掉了一个窝点,从里面救出了好几个孩子和姑娘。
这些都是意外之喜,在剧情里,月台内出来的人贩子抓获了,但外面的却没提及。
想来窝点里的孩子和姑娘,很大可能没有得救。
张美华的亲戚都守在壮壮身边,张美华也要陪着他们,阮娇娇没有打扰,告辞后和季怀安曹康他们回家了。
田钰就惨了,比曹康他们还要早就等在月台。
因为不知道火车编号和孩子相貌,苦苦看着一辆辆车驶进又离开,眼睛都看花了。
等妇人喊出孩子丢了的话,她蹦跶着观察人挨人的月台,专心找扁担,可她发现可疑人群后,人都已经被陈福生制服了。
等她快速跑过去,却被人群和公安挤在外围,根本进不去。
难过烦躁了一会走到出站口,犯人连同孩子也都离开了车站。
田钰这一天,又是白忙活。
…
回到家,阮娇娇安排许管家去京市饭店买西点,自己则是找来了建设四合院的负责人,询问他能不能找人训练陈福生和曹康。
负责人刚刚安排工人卸下卡车上的花树果树,匆忙赶来。
听到阮娇娇的询问,愣了一下。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管建设的小干事呀!
不过阮娇娇有需求,他也得尽快向上级领导报告。
到了晚饭边,阮娇娇得到了回复,她可以挑时间把陈福生和曹康送进军区,找专门的军人训练教导他们。
阮娇娇和曹康还有福生商量了一下,准备等福生手上的疤脱落就送人过去,总归也就这两天的事。
到了第二天,丁绣华的父母带着壮壮上门感谢了。
壮壮确实是一个皮肤黑黑的小胖子,看起来怪可爱的,只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孩子似乎不太活泼,可能被吓到了。
因为大家都要上课,在丁绣华父母离开后,阮娇娇和张美华按照原本的计划,出发去琉璃厂给她外公挑礼物。
由于昨天的事情,阮娇娇决定带上曹康和陈福生一起出门。
她太惜命了,一点容错都不想有。
季怀安也同样是这个想法,离开前还留了字条,让阮娇娇出门一定要带人。
…
琉璃厂这一带的商铺都特别古朴,甚至是破旧。
阮娇娇和张美华在夏国书店的树荫下下车,司机师傅就坐在树荫下等她们,顺便帮忙看着曹康和陈福生的自行车。
阮娇娇出手大方,一张大团结包了师傅一整天,他又能休息又有钱赚,开心的不得了。
琉璃厂边上的一些店铺正搭着架子,看起来正在改建翻新。
而里面的,远比阮娇娇以为的更破旧。
一些商铺屋檐上还能看见精美的雕刻,但却是门窗损坏,玻璃开了大洞,根本没办法经营。
只有寥寥无几几家店正在营业,门边上坐着几个闲聊的居民,远没有后世繁华热闹。
阮娇娇和张美华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店,黑底金字的牌匾,柱子新刷了红漆,与周遭的门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家店里摆着好几个书架,架子上放的都是古籍,一走进店里就能闻见一股“书香气”。
除了古籍字画,店里也有瓷器、乐器、刺绣、古玩等等不少艺术品。
张美华的外公原先是个弃笔从戎的书生,退休后又开始陶冶身心,重新拾起自己的笔,开始练字练画。
她来琉璃厂,就是为了给外公买一方古砚,由于不清楚价格,把自己小金库都带来了。
店里坐着一个看书的老人,听闻张美华的来意后,从底下拿出了几个盒子,一字摆开,让张美华自己挑。
他态度还挺冷淡的,根本不介绍,只管继续看书。
张美华完全门外汉,阮娇娇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也只是一知半解。
不过由于店里都是大面积玻璃窗,光线充足,阮娇娇和张美华都在认真观察那些砚台。
比起一些精美的雕刻,一方略为普通的砚台进入了阮娇娇的视线。
因为这方砚台有石眼,黑黄相间的鹦哥眼,砚台中间还有石纹,白中透着青黄色,像是砚台晕染了什么污渍脏了一样。
但这些其实不是脏东西,而是保证砚台品质的好东西。
尽管一知半解,阮娇娇还是确信她看中的这方砚台是端砚。
“美华,要不就这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