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醒来后忍不住朝隐隐发痛的后脖颈揉去,一脸不爽的看向浔也。
好疼!全都是拜他所赐!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笨笨很生气,非常生气!怒目圆瞪的看着他。
浔也打坐没理她。
随后感觉怀里少了点什么似的,突然问到:“百米呢?”
浔也这才开口:“我不是答应你要用禁术救他?放心,他没事,而且之后会比以前甚至更好。”
他说的话阴恻恻的,但是表情极其平淡,好像那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样。
笨笨有些担心:“既然是禁术,会不会对百米身体造成什么副作用??”
浔也:“就是一只鸡,哪用得着你这么费心?能活不就行了。”
笨笨厉声道:“百米救了我很多次,早就超越一般的主人与宠物的关系了。”
浔也朝笨笨深深看去一眼,无奈一笑:“放心吧,没有任何副作用。”
笨笨还是不放心,但也没再细问。
浔也见她终于安生了点,丢给她一套衣服,“换上。”
笨笨接过:“这是什么?看着有点像那群人穿的衣服?你不会是想……?!”
浔也:“就是你所想的。”
笨笨捂着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浔也:“我还只是个孩子!你竟然想让我色诱他们!”
浔也忍住想吸干她血的冲动,“到时候我直接硬闯跟他们打,你就穿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到时候靠近那个族长老头夺下镶嵌着星石的拐杖。”
“你能办到吗?”
笨笨嘿嘿一笑:“你都以一挑多了,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抢个东西有什么难的。”
浔也欣慰了一点:“拿到星石后那群人一个都不足以成威胁。”
*
沙土族营地。
族长老头用施了星石法术的铁链锁住小白,将他牢牢禁锢到邢台上,全身摆成一个“大”字模动作,他的面前是各种可以施行不同刑罚的器具。
族长老头一笑:“你的血,简直妙不可言!”
他们对小白施行了最残酷的刑罚,剐皮割肉,每一道刑罚留下的伤口都会在瞬间被治愈。
族长老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发笑,笑时露出所剩无几的黄牙,丑陋至极!
他像看宝贝似的日日夜夜都想盯着小白的身躯看。
小白的肉,小白的血,样样都是宝。
小白自己就是一座移动药包。
小白有些无神的垂着脑袋,欲生欲死。
他真的要疯。
他不死不痛,竟让小白傻傻的觉得他们拿他没办法。
他对人的心理了解还是甚微。
他听着那个已经半只脚即将踏进棺材的族长老头附在他耳边,对他说:“我爱你洁白光滑的秀发、我爱你娇艳欲滴的红唇、我爱你瘦弱纤细的身躯、我爱你灿若星河的眼睛,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想你永远只属于我。”
小白的银白秀发被他拿捏在粗糙的指尖来回蹉跎,“你好美,好像天神下凡,你就是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小白闭着眼睛,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族长老头停止触摸秀发,开始像祈求的信徒一般跪拜在小白脚边。
小白赤着足,全身上下就穿着一件松散的类似于衬袍的宽衣,覆盖全身却松散无比,就像一块布料套在身上,一扯就掉。
族长老头像是个恶心的虫子一样畏着头,蜷缩着跪拜,时而偷偷抬头像是窥视神明一般看去,之后又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疯狂抽打自己的脸。
他像是在话剧表演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族长老头往前如蛆般扭动一点,捧着小白的足,用舌尖依依不舍的舔舐,逐渐往上再是脚腕,他表情沉醉,乐在其中。
恶心,好恶心!小白内心压制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绝望。
他想他现在一定丑陋不堪、很脏很脏。
想连根拔掉自己那被肮脏触摸的白发,想自断双足,扒掉自己一身皮,绝望的想死。
族长老头越往上,小白的眼眸越是触动,他突然爆发,怒吼道:“我要拔了你的舌头!!!”
族长老头停了动作,突然发笑,充满欲望的看向小白,之后缓缓起身,捧起小白的脸,笑着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族长老头好不吝啬自己的吻,亲了上去。
那一刻,如果不是手脚被束缚,小白一定会捅他千刀万刀!
小白死死绷着嘴。
族长老头说:“你不是想咬掉我的舌头吗?我给你机会,你怎么不张开嘴巴迎接我的舌头?”
小白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族长老头知道自己做什么都触动不了他的心,但他知道他在乎谁:“那个叫笨笨的女孩跑了。”
小白身体微动,却依旧闭着眼睛装作不在乎的模样。
族长老头缓缓道:“她还带走了我的宠物。”
“他们杀了在附近看守的十余人。”
族长老头看向小白,一双浑浊老眼有些痴迷,“都过那么久了,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来救你?”
“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给你解绑,我们还可以一块杀了背恩忘义的那两人。”
小白还是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个变态的想法,老头日日夜夜给他洗脑,他通通只当放屁!
长歪的老树早已盘根,摆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