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有些好奇的问他:“你为什么被关押在这里?”
“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呢,我先报上我的名字,我叫苏笨笨。”
他:“浔也。”
“我的事你最好少打听,知道多了对你不好。”
笨笨长“哦”了一声,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淡。
浔也问她:“我看你年纪也不大,难道不怕他们对你使用酷刑?”
“那些人经常折磨人泄欲。之前这黑屋子关的不止我一人,现在只剩我一人。他们最喜欢看人如蠕虫般打滚求饶。”
笨笨注意点完全不在那上面,而是感慨道:“那你的生命还挺顽强。”
“我哥哥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到该绝望的时候。说不怕是假的,但害怕只能让我精神紧绷,疑心疑鬼,反而更难受。”
“与其这样,还不如平心面对。该发生什么总归会发生什么。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浔也唇角勾起笑:“你和你哥哥看的倒是开。”
来到这里之后他很久没那么笑过了,每天对他来说都是黑夜,唯一见到光的时候还是那群人打开黑屋想要折磨他的时候。
笨笨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他:“浔也,你见过我哥哥吗?他叫沈漾。”
浔也眸色发暗,说话时音调都提了提:“你说你哥哥叫什么?”
笨笨回答他:“沈漾。”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关于我哥哥的事情?”
浔也沉着音:“没听说过,只是惊讶你刚刚说你姓苏,你哥哥却姓沈?”
笨笨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每次一说起他哥哥,总会有人疑惑这个:“沈漾并非我亲哥哥,是我爸爸妈妈收养的朋友家的孩子。哥哥的爸爸妈妈在末日前就死于车祸了,那时候哥哥已经四五岁了,坚持不要改名字,我的爸爸妈妈也很尊重哥哥的意愿,不强迫他。”
他问:“你哥哥是在末世的时候跟你分开的?如果是,恐怕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疑惑,要知道末世可是死了全球三分之一的生物。”
笨笨摇了摇头,说:“是在不久前,我和哥哥在红棕之地遇到了异变兽,哥哥寡不敌众还带我我这个拖油瓶,没办法哥哥只能先将我传送走,他自己留下来跟异变兽对抗。”
浔也在黑暗中看着笨笨失落的低头模样,“你就没想过你哥哥或许已经……”
“不会的!”笨笨开口制止他再说下去,“那样的话我会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浔也冷笑:“我还真以为你看的透彻,到头来还不是跟那些软弱的人类一样。”
“失去亲人就要寻死觅活的?真正的强者向来都是独行的,亲情?爱情?友情?这些多余的情感终究会成为致使你变脆弱的软肋。”
笨笨反驳道:“你这种冷血动物怎么会动,爱确实不是必需品,但是爱让人充满希望、它是绝望中的曙光、是万千磨难中的侥幸。”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都不再说话了。
浔也好久没跟人说话了,多憋一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笨笨不行,她话多,对着空气都能絮絮叨叨半天。
“我无聊,咱俩再聊会行吗?”
“我跟你讲讲百米的故事也行,它是我看着长大的凤凰鸡仔……”
*
一只手从小黑屋前的沙土里伸出来,尘土飞扬,很快行安的身躯就从沙土里显现出来。
他难得表现出气血不足的模样,“这老头到底用的什么天赋技能?居然让我无法发动天赋。”
行安看向小黑屋,他能感受到笨笨就在小黑屋里面,门上有一把铁锁,这可难不倒他,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解开了锁。
“你是谁?”身后有人喊到。
行安掏了掏耳朵,里面的沙子流出来,他嘟囔道:“我说耳朵怎么痒痒的,还有苍蝇叫唤不停。”
身后的两人丢了酒瓶子,“混蛋!你说谁呢!”
行安在离他们三十米的距离处,伸出一双手,他的手臂极速飞长拉长,双掌一拍,空中顿时鲜血四溅。
行安收回了手,看着满手的血皱了皱眉,“好讨厌,手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