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下的东西难以描述,它是个固定的形状,但看起来是不断变化的。
大体呈现出三个莫比乌斯环,相互叠加在一起构成的一个六芒星,被刻下的图案是血红的。
摸出这个奇怪的东西的时候,紧跟而出的就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这个东西你拿着吧,我留着应该也没啥用了,我有预感,你以后会用到它的。
在右下角有个签名:游也
景尽将它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这东西也不沉,好奇怪啊,这是什么东西?”
“他也没说,唉,也不沉就先放着吧。”景尽,将它塞回口袋里。
随后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想要处理脑袋里多出的记忆片段。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慌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危险的想法驱逐出去。
那些多出的记忆,就被他扔在了脑海中,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
这种奇特的能力什么时候学会的呢?景尽也不知道,只大概知道有那些记忆片段有关吧。
“算了,该上课了。”景尽起身离开了这个角落。
而这个角落还是如他们刚来一般,阳光从高空洒下。
透过翠绿的树叶照在地上,没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一场深刻的关于真相的自述。
随着景尽的远去,这个角落再也没有人过来,这里被微风吹动的树叶忽然停止了摆动。
就像沙盒游戏距离过远就不加载了一样,那一片角落十分突兀的“停”在那了。
……
这几节课上的景尽十分痛苦,虽然说好像上课就没有不痛苦的。
他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游也的那句话。
“进到这个学校里的人,这个学校就是他的世界。”
他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加上他兜里那个石印似的东西还时不时蠕动一下,搞得他格外烦躁,
他的意思应该是指对于进到这个学校里的人来讲,外面的世界就不存在了。
他就只剩下了学校里的这一方世界。
可是,可是,不对啊,外面的世界明明是客观存在的呀我回来的时候还特地去查看了一下。
外面没有什么异常,要硬说就是外面行人比较少。
现在景尽几乎已经完全忽视了那条尽量不要在课堂上胡思乱想的规则。
难道是指逃不出去?那也不应该啊,他不就是要逃出去了。
而且入园守则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如果您不幸触犯了以上任意一条,请将工牌或学生证上背后写有可食用部分撕下吃掉并离开学校,今天为您放个假,明天来时请去领取全新的工牌或学生证
应该是可以出去的,而且他不可能代指这么浅显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呢。
景尽感觉自己隐隐约约要抓住了事情的线头,可一伸手,却又扑了个坑。
就在他正烦躁的时候,兜里那个东西又蠕动了一下。
一开始的时候还经常吓到景尽,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甚至有点想骂它。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里突兀的响起一个音节。
这确确实实给他下了一跳,等音节十分短暂,他几乎听不到他的音色。
便也无法描述这个声音是什么样子,而跟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明显的精神恍惚与头痛。
相对那个音节而言要长不少,但总体还是十分短暂。
景尽忽然联想到了什么,难道这就是违反那条规则的代价?
可是这代价也太轻微了吧,还是说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被影响了?
可纵使他万般不解,却也思索不出一个答案来。
算了,我知道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游也前辈的纸条在哪里呢。
还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不行,早晚要去老师办公室看看,还有校长办公室。
我感觉在这种种规则相互纠缠之下,隐瞒了什么巨大的东西。
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真相,就当是继承了游也前辈的意志吧。
想到这里景尽的想法不由加深了几分,而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全然没注意到后门正有个手里盘着佛珠的奇怪身影在盯着他。
……
一下午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的,当然,如果上课的话除外。
“呀,终于下课了,走啦走啦,吃饭去,吃饭去(?>?<)☆”
刚一下课,月半就要把景尽拎起来往食堂跑。
“停停停停停,不要把我拎起来,我让我自己去。”景尽慌忙喊道。
“哎呦,就别客气了嘛。”说完一把给他拎起来就往食堂跑去。
景尽:生无可恋ing
“上课上的好无聊啊,我看你在那一直想事,我也没敢打扰你。”
没过30秒月半就拎着景尽跑到了食堂。
景尽拍拍胸脯,长呼了一口气:好在她速度快,没有太丢人。
“你都调查到啥了呀?”月半熟练的打好饭,并帮景尽打了一份递给他。
景尽接过饭“谢谢啊,多少钱?我一会给你,呆着,中午的,本来中午就想说了,结果因为那个怪物的事。”
“什么钱?等等,你不会不知道这里打饭不要钱吧。”月半有些怪异的看着景尽。
“是,是吗?这点我还真没注意。”说着,他们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调查到啥了呀?”月半吃着饭问道。
“出了点事,没调查,就是遇到了一个老前辈,说来有些尴尬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怪物。”景尽,不由得挠了挠头。
“嗯?他欺负你了?过会吃完饭带你欺负回去。”月半有些愤愤到。
“啊,不是不是,他跟我分享了一些很珍贵的情报。”
说着景尽和月半说起关于游久的事情,景尽特地绕开了一些难理解的部分,准备过会儿跟她好好解释解释。
然而,看着月半头上缓缓而又隐隐约约的冒出的缕缕黑烟。
景尽:嗯,沉默是金。
在景尽说完后,月半突然冒出这一句话“你说,游也前辈,逃出去了吗?”
不知不觉间被景尽带着,月半也开始叫起游也前辈了。
“那谁知道呢?无论他逃出去与否,我们都见不到他了,不是吗?”景尽略有些沉重的开口。
“大概吧。”月半没有深思“但是我更宁愿相信他逃出去了。”
“是啊,谁都喜欢幸福快乐的结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