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我一如既往的在三潭雾泉瀑布健体,瀑布落下如同重石砸下,起初我是不敢进去,再后来可以半个小时,现在可以盘腿在里面小半晌。
练功快结束的时候跑来一个小道童着急要见我师父,领他进了竹林,与师父谈了有半个多小时左右就走了。我站在院子里银杏树下,正值秋季,银杏树叶上了一点点金色,阳光照的甚是炫彩。
“长辛啊…你有一年未下山了吧?”师父慵懒的说道。
仿似是不想离开这里,但又有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
“师父,有一年半了。不过我也不想下山。”
“哈哈~你呀,心性倒是随我,今日,我们下山吧!茜茜和你陈爷在山下等着呢。”
“茜茜?”想来也一年半未曾见过了,中间就通过几次电话。
“好师父,我去收拾行李。”
“不急,有人收拾,上完晚课我们就走。”
临走师父又抽查了一遍我阴阳五雷,还是一如既往四雷合一的步罡踏不出去。好在我步罡和手诀的的配合倒是越来越快了。
结课后吃了晚饭,师父换上了他的中山装,我穿了件去领长衫,素布裤,千层老底布鞋。
师父背手站在院子里,好像是在想事情,以前从未见他这样。末了师父抬头看了眼夜空。
“长辛~我们下山。”
小道童拿着行李箱跟在我和师父身后。我们坐着观光车到了山下,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在山门口等着。上车后我并未见老陈头和钱芊茜。
“师父~陈爷爷…”
“他们在西安等我们,先过去了他们。”师父打断我话道。
大概是第二天的十一点左右我们才到西安,车开了一晚上,早饭也没吃,车停在了西安宾馆门口,陈爷爷早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在门口喷泉旁边蹲着玩的应该是钱芊茜了。
“钱芊茜~”
我疯也似的奔向钱芊茜,许久未见,她长得比我都高了。她回头看见我,迅速跑向我。
“长辛,你怎么还是没长个呀?我都超过你了。”
我看着高我半头的她,郁闷至极!我怎么就是不长个呀?我才注意到陈爷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和师父闲聊着。
一个个子不高,看着170左右,30岁左右的样子,中分,身子壮实的很,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给人一种比较英气的感觉,穿着比较随意。
一个长头发抓着丸子头穿着中山装的男的,鹰钩鼻,眼眸深邃,留着胡须,看着和陈爷年龄差不多大。
还有一个就是我师叔陆静修。他也穿了身中山装,几人簇拥着往酒店里走着。进了一个小的会客厅,礼仪安排我们坐下倒了口水喝。
“长辛~过来见过几位老师。”我屁股刚沾着沙发,师父喊道。
我走到陈爷跟前一拱手:“陈爷好久不见了!”
“长辛,跟着你师父这一年,学到不少本事吧?哈哈~个子咋还没长啊?”
我瞥了陈爷一眼。
“爷爷你咋笑话人呢?”
说罢走到师叔跟前一拱手:“师~师叔。”我怯怯的喊道。
师叔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没在搭理我。
“这位是507研究所情报组组长,杜灏。负责我们此次任务的一切后勤。”
任务?我咋么没听师父提起过?
“杜老师好,小子秦长辛拜过。”
“你就是蒋天师的弟子啊?你好~叫我杜哥就好,显我年轻。”杜灏笑道。
“额~杜哥好”我尴尬的叫了一声。
“这位是太行山修士文献施掌教,文掌教可是器法大师哦!”师父贱贱道。
我看了师父一眼,上前拱手道:“小子秦长辛见过文太师,素闻道法练器极为罕见,大师可否让我长长见识呀?”我贱嗖嗖道。
“哈哈~蒋天师您倒是教的个好徒弟呀!”文献施朗声笑道。
“我可不敢自称炼器呀,只是喜欢瞎研究罢了,若论炼器这曲阜公输家的《中楼·试术》称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啊!这个清微令牌赠给你吧!当作见面礼。哈哈~小子机灵的很嘛!”
说罢从兜里拿出一块玉质的小令牌,三厘米长,宽有两指,厚有半指,上面金丝镶嵌着符咒。
我拱手道:“文太师赠我,我万不能拒绝呀,多谢文太师。”
我双手接过令牌,握在手里一股冰凉感。
“师兄,你倒教的个好徒弟呀!还真是给门派长脸啊!”陆师叔冷喝道。
师父看了我一眼,故作姿态的说道:“长辛呀,下次可不许了喔!”
“嗯嗯,知道了师父。”
“蒋爷爷~你和长辛演的一点都不像。”
这妮子咋么把我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难搞!众人都笑着。
“蒋天师,你和长辛吃过饭先回房休息吧!晚上我们再协商具体解决方案。”杜灏率先开口道。
中午在西安宾馆一楼餐厅吃完饭,钱芊茜闹着要跟我玩,让陈爷给劝住了。我和师父回了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我就躺床上了,虽然累了一夜,但我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
“师父,你们刚刚聊天说的任务,什么任务呀?”
“这次带你出来就是涨涨见识,你不是整天都问学道为何吗?以后师父不在了,这样的任务就靠你们这辈人了啊!”
“师父,你怎么乱说话呢?你身体健健康康的。”和师父聊着我俩就睡着了。
我和师父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
“长辛?长辛!开门,都八点多了,你还不起啊?我想跟你玩。”
我开门让钱芊茜进来了。
“你声音小点,我师父睡着呢。”我悄声说道。
“哪睡着呢?蒋爷和我爷爷早都在上面房间说事着呢。就你一直在睡!”
我看了一眼旁边床,被子高高鼓起来的。
“咋可能啊,呢不是在床上躺着呢?”
钱芊茜直接跳到床上掀开被子
“哪有人,里面是枕头。”
我愣愣的看着床上的枕头,师父有事瞒着我。心里想着,拉着钱芊茜便往她房间跑。门没锁?师父不是有意瞒我!我和钱芊茜往屋里走去。
“长辛~你醒来了呀?”
“师父您怎么不喊我?”
“哈哈生气了呀?还没开始呢!来坐师父旁边。”
我拉着钱芊茜坐到了床角。其他几人也都乱坐着,床上沙发上都坐着。
“小杜,你继续讲述。”陈爷开口道。
“祁连山古昆仑结界有松动之迹。建设兵团守隧官兵死亡31人,均是被人所杀。”
杜灏讲到这里顿了顿。
“也就是说,这次的结界松动是人为造成的。现在是九月份,预计十一月中旬左右,结界会崩塌,昆仑山里封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是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所不能承受的,到时候中国会面临什么都是未知,所以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把这个未知彻底控制住。现在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结界从外面被破除。”
“没了?就只能了解这么多了吗?国家财政每年给你们拨多少专项资金来供给你们情报局?这就是你们了解到的?连谁杀的都不知道,你们情报局对的起那死去的31个军人吗?对得起他们的家属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老陈头发这么大火,湿润的眼角,涌出一股无力感。
“陈老~你也别难为小杜了,他们打听不到的,那应该是他们接触不到的势力。你都不知道的势力他们能知道吗?”
杜灏尴尬的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