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心态的崔英忍不住羞红了脸,青年身上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更是让从未经历过的崔英有点神晕目眩。
“你没事吧?’’青年轻柔的问道。
“没事!没事!”崔英偷偷瞧了一眼青年那宽厚的胸膛,忍不住低下了头脑,免得被青年看到现在的窘境。
青年闻言挠了挠头,观察了一下周围,不大的屋舍收拾的极为干净,看得出此处主人是个勤劳的,屋内有着残留着鱼汤淡淡的香味,一张小破桌,两张矮凳,加上自己刚才躺的那张不大的竹床外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的存在。
见少女还瘫坐在地上,青年伸出一手轻轻一提温声说道:“地上凉。"
温润却有些粗糙的手接触到崔英的时候,崔英的脸更红了,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姑娘这是何处?能否告诉在下?”青年也觉得刚才有些冒失,连忙岔开话题。
崔英依旧不敢抬头,低着头回道:“此处是中牟县治下的官渡地区。”
“中牟?官渡?自己怎么从荥阳到了这里?”青年忍不住呢喃,好看的剑眉紧紧锁在一起,不知道烨子他们是否安全,有没有逃脱?
崔英听见青年的呢喃忍不住抬头说道:“这里离荥阳并不远,若是沿江而上大概一日便可到达。”然后看见青年眉头舒展了些许继续道:“至于公子为何在这,奴家也并不知道,您是奴家前几日打鱼在江边发现的。”
青年听完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印象只停留在,与吕布厮杀的场景后面发生了什么却是忘了,一点都想不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砰砰砰又敲起了门,比之刚才更大:“开门!!开门!!”是一个粗犷的男声。“再不开门我可就要撞了哦!”
崔英听到这个声音却是脸色一白,这难听的声音除了那中牟县的那个张公子不可能是别人。
那张公子说好听点是个员外的公子,那张员外原先家中不过是中牟县做杀猪生意的,只不过生了个好女儿,做了那县令的续弦,因此狗仗人势,吞并整合了不少下九流,因此在那中牟县作威作福,对外自称张员外。那张公子更不是个东西,仗着姐夫在县中的势力,以及自己父亲组合的帮派,在县城中作威作福,虽不是烧杀抢掠这般过分,但也差不了多少,尤其还极为好色,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
青年看见崔英的表情,心中明悟了几分,将崔英拉至身后,猛的一下打开门,门外正想撞进来的张公子,猝不及防摔了一个狗啃泥。
青年定睛一看,世上怎会有如此丑陋之人,一个大男人不男不女,脸上涂红抹绿,身上也穿的极为出挑,像个唱戏的一般,五彩斑斓的,耳后还插着一株花,打扮的如此不说,声音还极为粗犷,身上的脂粉味更是极重,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还形象的扇了扇,仿佛闻到了什么恶心之味。
崔英一看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不妥,小心瞧了一眼地上蛤蟆一般趴着的张公子,却见那蛤蟆也被自己吸引了过来,连忙躲到了青年的身后。
“你是谁!为何在我未过门的娘子屋中!”张公子贪婪的从崔英娇美的脸上移开,一脸愤怒的朝挡在身前的青年脸上。
青年不回话,左脚轻轻伸出,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下那张公子的胸口,只见那张公子就像一只被踢飞的蛤蟆一般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摔进了屋外的小溪中。
门外原本无聊玩树枝的几个随从闲汉,只觉得一个五颜六色的物体飞了出来,正想骂怎么有人乱丢东西呢!却不想其中有个眼尖的瞧见,大喊这不是我们大少爷么。
几个人仔细一看发现正是自家帮主的独子,刚才不是才进屋去调戏那个卖鱼的小娘皮吗?怎么飞了出来??
几人心中虽是疑问,但还是连忙扶起那在浅水中奄奄一息扑腾的张公子,那张公子脑袋晕晕,可还是咬牙切齿含糊不清的朝破屋一指:“给我弄死那个小白脸,那小娘皮给我留着,等你老子拿了初红,便赏给你们尝尝。”几个泼皮一听,还有这好事,这小娘皮可是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若是能一尝芳泽,那滋味岂是那便宜的窑子里的姑娘能比的!
想到此处几个泼皮心中火热,抄起平日里为祸乡里用的水火棍。呀呀呀的冲了上去。
崔英心里交集万分,早该想到这张公子必定不会一个人前来的,看着气势汹汹冲过吗来的八九个膘肥体壮的泼皮,心想这次完了:“公子你速先离去,以你的身手定然能够逃脱,不必管我。这张公子此次也是奔我而来,你只要逃去他们必定不会大费周章的追赶。”
青年嘴角微微一笑,拍了拍崔英肩膀:“姑娘,我常山赵子龙的人生中没有未战先逃的例子,更没有把危险留给一个小女子的例子。”说罢随意捡起了门边的扁担,身子一阵风的飞了出去。
这青年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赵烨苦苦找寻的二兄赵云,赵子龙!
赵云手中的平平无奇的扁担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他的招式并不花哨,但非常准确,迅速,有效,点,拨,挑,刺,打得那几个泼皮哭爹喊娘,不多时地上就倒了一片。若不是担心这些痞子在自己走后会找那少女的麻烦,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烨子曾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滚!”赵云一声怒喝,几人听到,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飞也似的逃了去,连武器和那一脸懵逼孤零零站在溪边的张公子都没来得及带走。。。
崔英眼冒星星崇拜的看向,那短短数秒就将那些泼皮打跑的赵云。胸膛里仿佛有什么快跳出来似的,这才是我崔英以后要嫁的男人。
赵云没有发现身后的少女对自己已经眼冒爱心,非他不嫁了,眼睛死死盯着溪边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张公子:"你就是张公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