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青沉吟着看向了她清空的一个房间里面精美架子上摆好的剑。
定制的已经到了两把,现在正摆放在精美的架子上,开过刃的,按照她要求的材料定制的。
她伸手拿起一把单手剑,剑身很宽,中间有着一条如同凝胶的白色河流,闪着细微的白光。
白冬青眼神微微坚定,背起剑,把手机卡入大腿上的腿套,出门。
一路上,白冬青自己开着车到了念裕厂,停车后麻利的下车,走进工厂,拨通了白深景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声音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暗哑,沙沙的笑着。
“没带人吧?”
白冬青颤抖的把手机举在耳朵边,却沉静的观察着四周,她语气紧张:“没带,我哥呢?”
对方又沙沙的笑了,“进来。”
白冬青扫了眼黑漆漆的工厂,举着手机进入了工厂,这是一个老旧的布工厂,里面漆黑沉寂,破布挂着随风飘动着,犹如一个恐怖电影的场景,时不时发出老旧失修的铁锈声,如同恶魔的嘶吼。
白冬青站定,手机里面再次传来声音:“把手举起来,蹲下。”
白冬青没有跟着做,“我哥呢?”
她神色焦急着,看上去要失控了。
“别急,马上就让你见着。”
白冬青这才跟着做,靠在墙上蹲下,双手举起,浑身紧绷着。
做完这一切,顿时空荡的工厂里面响起脚步声,在非常大的空间里面形成空灵的回音,就如同变态杀人狂那缓慢的步调,拖着什么。
“你哥。”
两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挟持着白深景出现,白深景是半跪着的,身体瘫软,明显还没醒,所以刚刚拖着的就是他。
白冬青心里猛地揪起,恍若一个害怕的小女孩颤抖着,“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拿着砍刀的人笑了,走到了白深景的面前,“别急,就是想要你疼一下。”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竟是从工厂外面又进来几个戴着面罩的人。
白冬青身形一颤,害怕的蜷缩着,声音颤抖:“能不能先把我哥给我...”
她微微祈求,像极了害怕但是又无助的小可怜。
拿着砍刀的人深深看她一眼,使了个眼色给后面的人,顿时,那两个那个一人一脚的把白深景踢了过去。
白深景的衣服彻底黑了,黑发也凌乱着。
白冬青心里燃起一股愤怒,竟然敢这样对她哥。
那人又说话了:“过来,把这顿打挨了,要不了你的命,你哥就没事了。”
男人说话的声调十分的拽,看着白冬青阴沉的笑着。
白冬青缓缓起身,瘦弱的身子好像因为害怕极力的颤抖着,她举起双手,摸到了什么,随后深深的吐了口气,语气阴森:“我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戴着面罩的男人们愣怔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睛,但一刻,忽的一把白色的剑冲刺而来,带着一股莫须有的寒气。
一个男人嗤笑一声:“不是,你当演戏呢?”
霎时间,寒气逼近,男人的手掌飞了出去,血腥又恶心。
“啊——”另外一个人惊叫着跳开,眼瞳狠狠的颤抖着。
“怕什么,她就是中二了点,其实就是搞了把好看点的,能干嘛?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有人冷笑道。
紧接着,面罩男们冲了上来,眼里满是阴狠,他们本来就是黑户,阴沟里面的人,专门做一些收钱的买卖,现在是真的想要下死手了。
白冬青瞳孔微颤,她也没想到,轻轻一下就把手掌削了,手忍不住颤抖了下。
但对方没给她多想的时间,一起冲了上来。
白冬青连忙后退,脑子里猛然闪过了跟着岁聿学过的剑术。
剑快欲念其身,人剑合一,其随念动,步伐轻盈有力。
“啊——”面罩男劈上来喊着。
白冬青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黑色的瞳孔收缩着,她虽然在游戏里面打过,但是没在现实实践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就背着剑发起挑战了,现在想想心里居然有些怅然。
白冬青看着剑过来,一时之间想到了游戏里面她打架的画面,吸气凝神,转!
少女的高马尾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抿着唇,转身避开了那个大砍刀,随后举起白色的剑,呼气,也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啊——”
霎时间,白色的剑砍在了男人的腹部,直接将男人削成了两半,顿时血流涌注。
白冬青也在原地愣了下,血....她好像杀人了。
心里的枷锁一下子束缚住了她,让白冬青站在原地脖子好似被什么扼住了,无法呼吸。
但其他人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停下,他们眼神微动,更加凶猛。
一斧头砍在了中间白冬青的肩膀上,卡在骨头上,一声闷哼,白冬青眼神惊恐的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疼痛的咬牙,本能的恐惧让她连忙躲开,肩膀上连带着斧头一起跑开了。
那斧头还好没砍在她的脖子上。
白冬青眼眸微颤,不敢走神了,也不敢多想。
她必须做,她不能怂,她不能让哥哥受伤。
白冬青握住斧头拔起,脸上带着不知道谁的血迹,把斧头丢在地上叮当作响,握着手中的剑,这次是真的杀红了眼。
剑...削肉如纸。
半晌,白冬青在满是尸体的地板上跪下,剑撑着自己的身体,虚弱的空洞的跪着。
她现在居然像一个战死的将军,有这个想法,她现在还有心情中二。
白深景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情况面色都快比墙灰还白了,他颤抖的不顾一切的爬到了白冬青的面前,眼里是惊慌和惊恐。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无法接受,以最快的速度拨打了家庭医生,冷静,他不能打120,这一地的尸体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深景深深的出气,小心的拥住了半跪着昏迷的妹妹,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如何思考了,眼里涌出泪水,却吼不出声,他低哑的小声哄着睡着的人:“没事,冬青,哥哥做了无痕的药膏,不担心留疤,不害怕。”
他不嫌烦的一直重复的哄着,手却一直在颤抖。
——
七夕小甜饼剧场:
一束精美的玫瑰花送在了岁聿的面前,少年眸光闪着羞赧的光,也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是他准备了很久的各种礼物。
他抿唇,眼神微闪,“姐姐,我想你戴着我送的发饰,穿着我做的罗裙,想姐姐的每一处都是我的。”
白冬青笑看他一眼,“还挺用心,看样子准备了不少时间。”
岁聿被夸奖的下巴微扬,眸光紧紧的盯着她,闪着不意味的光。
“姐姐,你喜欢吗?”
白冬青拿起一个戴上,“不错,喜欢。”
然而刚刚戴上的首饰忽的被少年拿下,他白皙的手握着簪子,低喃:“姐姐,今日我来给你戴上。”
他好似做一件很郑重的事一般认真的戴着,手都在颤抖,这是和姐姐过的第一个节,他好想亲亲姐姐,他确实这样做了,闭眸吻下,轻舔强势。
他脸颊粉红,眼神迷离满是占有欲,轻喃:“姐姐以后的每一个节都要和我过。”
白冬青喉咙溢出轻笑轻应:“好,和你。”